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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愣愣的摸了摸腦袋,看著小啞巴驚慌的眉眼,臨昏過去還安撫一句:“沒事的寶貝,別怕……”
這一盤子也是掄的很有技術,哥們們把白蘇扶凳子上,見人被砸暈了,頭居然沒破,忍不住對著小啞巴由衷的豎了豎大拇指。
“兄弟……威武”
“威武。”
白蘇昏過去,哥們們提在嗓子眼的一口大氣總算是松下來了,白蘇今天要真是跪著這地方,給小情口了,往後兄弟們見面就可以直接鑽地縫了。
最後還是叫了代駕並由兩個兄弟幫小啞巴一起把人先送醫院檢查了下,沒什麼事,才又給折騰回了家。
半夜兩點多,白蘇從到醫院吹了涼風,就有點清醒了,折騰到家實際上已經完全清醒了,只是他模糊想起剛才幹的驚天動地的事,實在沒好意思睜眼,就裝著暈乎靠在小啞巴身上,被連抱帶托的弄上床。
倆兄弟幫著把白蘇弄上床,就趕緊走了,小啞巴坐在床邊,先是蹙眉摸了摸白蘇頭頂被他砸的那個小包,後又抿起唇,摸著白蘇的臉蛋。
今天雖然雞飛狗跳,但卻是他兩輩子最開心的一天,小啞巴摸了會,低著頭親了親白蘇的額頭,然後脫了白蘇的鞋子褲子衣裳,把人扒的乾乾淨淨,塞進了被子。
小啞巴飛快的洗漱後,擰了個熱乎乎的毛巾,給白蘇擦身子,白蘇舒服的躺在被子裡哼哼唧唧,小啞巴又去重新給毛巾過了兩次水,總算把白蘇從頭到腳都擦了一遍。
夜裡三點一十分,小啞巴站在床頭沉沉的眼光看著白蘇的眉眼,半晌悉悉索索的也脫了自己的衣裳,鑽進被子裡,爬上白蘇的胸膛。
白蘇本來是裝著想看看,小啞巴會怎麼對待醉酒的他,小啞巴親他的時候,他就想藉機醒過來,但是又惡趣味的想看看小啞巴還會幹什麼。
結果小啞巴親他之後就去洗澡了,白蘇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夢中他又回到了前世,小啞巴晚歸後例行給他溫水擦身子,夢裡白蘇知道每日例行擦身子後的節目是磨蹭。
雖然他已經被大火燒的感官不靈敏,也沒有身為男人可以享受到的樂趣,甚至被捂在被子裡肺子承受不住,連呼吸都是疼的。
可是他仍舊心跳如擂鼓的期待著和小啞巴的肌膚相貼,那是一種來自心靈的滿足。
果然,沒過一會熟悉氣味覆蓋上來,悶在被子裡的感覺,讓白蘇的心悸動的不像話。
而且這次的感覺似乎格外的清晰,他甚至還能伸手擁抱撫摸身上的人,噴在脖頸的呼吸也格外的炙熱,肺片沒有因為不能承受而撕裂般的疼痛,心臟跳的飛快,卻沒有了下一秒就要停止的錯覺。
甚至他還感覺到了身為男人熟悉的快感……
快感?
快感!
他不是被大火燒掉了鳥嗎?
怎麼會有快感?
似乎一切都不對勁,白蘇一個激靈醒過來,黑暗悶熱的被子中,夢境與現實重疊。
作者有話要說:小啞巴終於掉馬甲了_(:зゝ∠)_
關於這個故事的長短問題,我這個合集不是一個短篇的合集,文案上有寫。
【浪子回頭式甜餅合集,故事長短不齊橫跨六界,攻受不定,主要依據該世界的主角的人物性格而定。】
可能有中篇甚至大長篇,我要寫我想寫的東西,劇情也是跟著感覺走,只是剛巧前兩個故事短篇而已。
吃不了這口的棄文不要告訴我,哭唧唧。
還有這個故事就是一個年下美強,受之所以是受,不是因為他不能攻,是他不捨得攻,小啞巴會長大,但那是收尾時候的事。
至於開車,要一個劇情小高。潮來催動_(:зゝ∠)_,要情之所至才帶勁啊……
第52章 變成盤蚊香
悶在又熱又黑的被窩裡, 白蘇渾身上下赤條條的,被壓在彈性良好的蹦蹦床上磨蹭。
身上人體溫滾燙,頭搭在他的肩膀,細細的哼哼, 特別好聽。
醉酒的感覺在涼風和短暫的睡一小覺里,早就無影無蹤, 兩人肌膚相貼火熱撞在一處, 黑暗中白蘇抬起手,摟住小啞巴的後背, 小腿絞著人的小腿。
氣氛正好,現下的狀態也是無可迴避,如果真的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 白蘇真的搞錯了,小啞巴並不是前世那個跟著他來的人, 那他也可以裝作撒酒瘋糊弄過去。
白蘇在心中謹慎措辭,力求說出來的話可以兩頭堵上,不至於搞錯了沒退路,弄出啥狗血的誤會, 雖然他心中早就認定了小啞巴就是前世跟著他回來的那個。
想好之後,白蘇在黑暗中吁一口氣,嘴唇貼著小啞巴的耳邊問道:“吳音, 你是不是跟我回來的吳音。”
這句話就是很微妙的兩頭堵,可以理解成是白蘇問吳音是不是前世跟著他回來的那個,也可以理解成是問吳音, 是不是今晚跟著他回來的吳音。
和白蘇預料中的一樣,小啞巴瞬間就渾身僵硬住,不動了。
黑暗中兩個人無聲的僵持,半晌,小啞巴突然掀開了蒙著兩人的被子,不管不顧還硬著的小小啞巴,慌忙從白蘇的身上垮下來就裹著被子,往臥室門口跑。
拽都沒拽住。
“你跟我站住!”白蘇“哐”的一聲,捶在床頭柜上,衝著已經跑到門邊上的小啞巴大吼。
他和小啞巴說話,向來都是軟著哄著生怕人嚇著,從來沒這麼大聲的喊過,但是此刻的白蘇雖然光著身子,支棱著老二,狼狽與滑稽並存,眼中卻切切實實漫上了細細密密的血絲。
手指骨上的皮直接砸破了,滴滴答答的順著緊攥的拳頭往地上掉血滴。
白蘇卻是不顧,抓過軟軟的鵝毛枕頭,照著背對著他僵立在門口的小啞巴腦袋砸過去。鮮血蹭在雪白的枕頭上刺眼又突兀。
白蘇連著砸了兩個,又抓起了床邊的小鬧鐘,比劃了一下,又“哐當”一下放了回去。
“能不能有點擔當!”白蘇嗓子這會功夫都變調了。
“能不能有點自信?”白蘇咬牙切齒,“吳音,我當初癱瘓在床的時候,你怎麼問都不問我的意願,就抱著我蹭……”
小啞巴握在門把上的手十分用力,骨節青白。
“老子是直男,你知道吧,老子當時還是你姐夫你知道吧!”白蘇恨鐵不成鋼的吼:“你當時那不管不顧,就非要爬我床的膽色哪去了?!”
“你是不是……”白蘇聲音哽咽了一下,“你是不是只有在我癱瘓在床才敢完全在我面前放得開?”
白蘇一腳踩蹦蹦床上接力一蹦,長腿一跨,就蹦到了小啞巴的身後,扒開被子把人赤條條的抱在懷裡。
“你是不是只有在我被人扔了,沒人要了你才敢真的接受……”白蘇發泄的咬了口小啞巴的肩膀,“吳音,你回頭看看我……我是白蘇。”
“這輩子完好無損,只屬於你一個人的白蘇。”
白蘇不想娘們唧唧的抹眼淚,但是大顆大顆的滾燙,還是啪嗒啪嗒的往小啞巴肩上砸:“你硬把老子蹭的彎了,你連個擁抱都沒得到過,就敢跟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