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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辛轄感受到附近懷疑的模樣,忙迅速回過神來,這□□他碰都未碰過,必定是其他人偷偷將其放進他的口袋中。
他沉了聲音道:“這東西我見都未見過,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在我身上出現。”
白繼宇俊逸的臉頰嚴峻異常,冷聲道:“嚴先生,眾目睽睽之下這□□從您身上搜出來,您說不知道未免太牽強吧。”
嚴辛轄肯定道:“我在車上的時候口袋裡還什麼都沒有呢,必定是他人偷偷將藥粒放在了我口袋裡!我要求查監控。”
白繼宇允了嚴辛轄的要求,只是查監控出來的結果並不如嚴辛轄所願。
監控顯示自嚴辛轄踏入酒店以後,並未有人碰過他的西服口袋。
嚴辛轄面色一白,突然看到不遠處的監控,宛如抓住最後一把稻草一般,有理有據地開口爭辯道:“做事要有憑證,就算這□□在我身上,可這酒里的不是我下的,監控可以證實我的清白,我從未在這酒里下過!”
小楊一臉鄙夷地看著嚴辛轄,他見慣了罪犯的耍無賴,只當嚴辛轄也是仗著沒有直接證據放在這裡狡辯。他開口道:“嚴先生你們三人所站為監控死角,所有動作都未記錄在監控中。嚴先生當真挑的好位置。”
嚴辛轄臉色一變,揚聲道:“你這什麼意思?這位置是顧西瓊挑的,我走過來而已。”
他話語截然而止,眉頭猛地一抽終於明白方才心中的詭異感出自何處。
顧西瓊所挑的地方為監控死角,仿佛知曉那酒里有問題一般地借自己將酒合理地遞給陸晉澤,又積極地叫來醫生。
環環遞扣,每一件都有她的參與。
可嚴辛轄不明白,顧西瓊怎麼會知曉酒里有問題……自己胸前那枚□□又出自哪裡。
“麻煩嚴先生不要左右言他,既然迷藥是在您身上發現的,麻煩您跟我們走下吧。”白繼宇眸光如冰凌一般冷冽,恨不得在嚴辛轄那張佯裝無辜的臉頰上再重重打幾拳為顧西瓊出口惡氣。
迷藥在自己身上,嚴辛轄簡直是百口莫辯,只得無奈地跟著現場的警察離開。
顧西瓊留在原地跟著私人醫生一道照顧陸晉澤,戚元愷則是去安撫在場嘉賓,並聯繫在座媒體要求在事情落實前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紀禮將喬漣在一旁安置好,方才從遠處走了過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顧西瓊溫聲道:“西瓊,嚴辛轄的迷藥分明是針對你,他對你心懷不軌,你以後必當要離他遠些。”
他頓了頓又道:“如果有必要,我會幫你封殺他,讓他以後再沒有機會靠近你。”
紀禮眸光抱著期望,然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只是想著能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顧西瓊明艷動人的臉頰像是受了驚嚇一般地略顯蒼白著,像是又瘦了點兒下巴尖尖愈加顯得楚楚可憐,淡淡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沒有關心了,此事不擾紀公子費心。”
紀禮心中一痛,蹲下身與她平視耐心道:“西瓊,分手了我們還是朋友不是嗎?”
顧西瓊唇扯出淡淡譏諷的意味,“分手之後還能做朋友……這有違紀公子的準則吧。”
“我知道你還恨我,總之嚴辛轄此人你必定要遠離些。”紀禮見她聽不進自己的話,只好微嘆了一聲重新叮囑了一句。
站起身方要離開之際,顧西瓊突然在身後冷聲道:“嚴辛轄不過是對我有所企圖未遂,而紀公子卻是實實在在地傷了我的心和人。與其相比,紀公子才是好手段。”
她的聲音仿佛廊下的冰凌,帶著清淡的涼意沁入肌骨。
不易察覺之處卻是隱隱透著情意綿綿,幾乎要扎得他心肝俱斷。
紀禮渾身一顫,想要轉身說些什麼。
卻是又聽顧西瓊在身後揚聲道:“舊人如同舊衣裳該早些扔去才是。喬漣在等著你,你快去吧。”
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顧西瓊竟是將自己比作舊衣服……可見她心中的荒涼。
紀禮心深處隱隱痛了起來。
卻是抬眼看著不遠處喬漣孤零零地站在光源處,一雙清亮的眸子注視著自己。
他抿著唇遏制著心頭往回走的欲望,一步步走向喬漣。
顧西瓊看著紀禮與喬漣一道離開,默默將臉上的神情收拾好,等著陸晉澤醒來。
幸而那□□除了致暈便沒有其他副作用,不至於要去醫院的地步。
和一切都安置妥當的戚元愷聊了會兒,陸晉澤方才從睡夢中漸漸清醒過來。
他微眯了桃花眼,顯然是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
顧西瓊忙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擋在他的眼眸處遮擋光亮,一面輕聲喚道:“陸晉澤、陸晉澤……你清醒點了沒?”
陸晉澤感受到腦袋中昏沉沉的睡意時不禁微蹙了下眉,隨即看到面前顧西瓊明艷動人的臉頰時,輪廓漂亮的桃花眼中露出詫異,似乎是意外顧西瓊怎麼在此。
顧西瓊簡單地將他暈倒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陸晉澤才緩緩地想起那段朦朧的記憶。
還沒來得及消化好,緊接著卻是又聽見顧西瓊在耳側神秘兮兮地說著聳人聽聞的事件。
“陸晉澤你知道嗎?嚴辛轄他居然……”
“覬覦你的美色,想要迷\\奸你!”
躺在沙發上的陸晉澤和被困在審訊室里的嚴辛轄不禁同時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