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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檀木香氣味悠遠綿長,聞著極是沁人心脾。
她平日裡也不喜愛香料,不過既是寺廟特意準備的,便暫且放在那兒吧。
夏西瓊隨意點了下頭,隨即便也未再多加關注。
因為皇帝生病,庵堂里的誦經聲連續不斷已是三日。
在廂房用過午膳,為了在皇后娘娘面前博得一個好臉面,馮鈺絲毫不敢歇息地便率先來到了庵堂內,依著住持所教的方法盤腿跪在了蒲團上手捧著經書跟著默念著。
皇后踏進庵堂內瞧見馮鈺跪拜的背影,眼眸倒是露出了三分意外。
隨即便又悄無聲息地將眼神收了回來走至上首的蒲團開始一道輕聲默念著經文。
眼見著人越來越多,自己身側屬於夏西瓊的蒲團一直空著。
馮鈺眼底划過一絲暗喜,看來夏西瓊這一次終於中招了。
果然不出多久,夏西瓊身邊的低階侍女匆匆來報,側妃一時身子不舒服恐怕要晚來一會兒。
皇后聽聞這消息看在夏西瓊平日的溫婉孝順的份上倒也為加責怪,只是吩咐仔細照顧著夏西瓊。
誰知不到半柱香後,皇后宮中的粗使丫鬟憐喜一臉慌張地跪在了庵堂正中間,用著馮鈺事先吩咐的大嗓門道:“娘娘,不好了!奴婢見到有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從後山爬上來走進了夏側妃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最新通知~因為榜單問題,入v可能要推到周四,捂臉。
我的鍋~
第22章 傾國傾城亡國公主
那一廂。
皇后帶來駐紮在山下的侍衛大部分已經投靠了瑢王的勢力,一個身穿大延戎裝男人,堂而皇之地繞過他們,悄無聲息地上了山。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將身上的戎裝盡數褪下,換上備好的常服避過山上的尼姑和宮人偷偷地走至一個可以看到夏西瓊廂房的地方。
外面守著的宮人早已換成了馮鈺的人,見著時候到了紛紛退了下去。
整個偌大的院子孤零零無人守候,甚至因為地處偏僻,連經過的尼姑和宮人的少得出奇。
男人在樹後等著,沒等多久,便看見一個婢女捧著水盆從廂房內走出去。
她的腳步輕軟無力,她察覺不對勁地撫了撫太陽穴,隨即癱軟在了地上。
男人四處張望了下,在確定附近沒有其他閒雜人員後放從樹後走了出來,一路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夏西瓊的廂房外。
他在窗戶紙上悄悄戳了個洞,往裡面看著。
廂房內靜靜的,層層帷裳後隱隱見著一個身材窈窕的身影躺在榻上,除此之外便無他人。
男人不由輕輕咽了下口水,隨即瞥見桌上的檀香已經點了大半,劑量明顯是夠了的,防止誤傷他忙服下事先準備好的解藥。
一切準備妥當後,他輕輕推開了廂房的門。
這門老舊又沉重,便是輕輕開啟也起了不小的聲音,他忍不住心一提隨即瞥向塌間的方向。
見著夏西瓊沒有一絲醒的意思,他方才放下心來進了屋隨即將門在裡面扣好。
男人將桌上的檀香熄滅方一步一步走向夏西瓊的方向,繞過一層層的帷裳他終於在床邊站定。
床上的女人只蓋了薄薄一層絲綢被,露出來的鎖骨精緻漂亮,脖頸白嫩光潔,她未著任何粉黛姿容卻若朝霞勝雪,唇若花朵般嬌艷欲滴,濃密修長的睫毛緊緊地貼在下眼瞼處,便是未睜開也能想像那之下的瀲灩無雙。
他忍不住咽了口水,一向聽聞太子的夏側妃容貌絕艷驚人,今日得見方知曉用什麼言辭再去形容她的姿容已是太俗。
男人想著耳側馮鈺的威脅,緩緩地將手向她伸去……
***
那丫鬟嗓門大的出奇,在場的眾人皆不由停下了誦經的聲音,將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細思了下那丫鬟的話語紛紛驚了一下。
靜安寺因著全部是女眷,就連侍衛也全部被調至山下無令不得上山。
此時夏西瓊廂房出現男人的意味,不言而喻。
馮鈺心中歡喜地緊心臟砰砰砰地快速跳了起來,隨即又是一陣心悸湧起心頭。
她攛緊了衣擺忍耐住疼痛,然而疼痛絲毫也無法影響她的興奮。
一年了,她足足忍受了夏西瓊那個賤\\人一年了,直到今日她終於可以報仇了!
馮鈺穩定了下心神,隨即開口怒斥憐喜道:“沒眼力的東西,說話這般大聲。沒見著後宮妃嬪正為皇上誦經祈福嗎?”
隨即她偷偷瞥了眼在場妃嬪複雜的神情,搶先在皇后把事情壓下前又忙假裝露出關懷的神情道:“可是什麼賊人偷偷溜進了側妃的房間?!院子裡的宮人們怎麼做事的!側妃可有受傷?”
憐喜抬眼掃了一眼眾妃嬪,方露出有些難以切齒的模樣,“奴、奴婢不敢說……”
“這有何不敢說的?你說便是了。”馮鈺連忙道。
“奴、奴婢見夏側妃提前將院子外留守的宮人皆支了開,那男人是由側妃身邊的丫鬟秋兒偷偷接進去的!”
眾嬪妃皆是驚疑不定地對視了一眼,夏側妃她們都是見過的,一貫有禮有節溫柔賢淑的女子,怎麼會挑這個時間點做此事?
馮鈺作出一副溫婉的做派,向皇后為夏西瓊辯解道:“娘娘,你瞧這丫頭這般沒心眼,定是看錯了。如今皇上病著,夏側妃怎會挑這個時間行大逆不道之事呢。”
皇后微沉著臉瞥了眼一旁的馮鈺,她一向於夏西瓊不和,今日竟是罕見地替夏西瓊說話。
她臉上雖是溫婉關懷的模樣,皇后卻隱隱覺得她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