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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這可是瑪麗蘇必備技能。”夏西瓊將髮髻拆下,站起身淡淡道。
她輕聲嘆了下,“馮鈺倒也是可憐。”
【怎麼你同情她了?】
“對,同情她那被驢踢過得腦袋。但我不會幫她,誰叫她自作自受,她願意作便該自食其果。”
可夏西瓊也猜錯了一回,李承祈一晚都在朝霞宮待不下去。
忙完政務,李承祈習慣性地走向棲霞宮的方向,遙遙地都看到了宮殿的影子,卻是硬生生地想起自己的本分。
馮鈺是他的正妻,陽陵候是他的助力。
昨天落了她的面子,今日他多少也該給她三分薄面去她的朝霞宮。
李承祈站在原地看著棲霞宮輕嘆了一聲,方向一轉去往朝霞宮。
縱使他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還是要做很多不得已之事,比如親自滅了西夏國,比如要寵幸一個不愛的女人。
一踏進朝霞宮,馮鈺便面帶欣喜的迎了上來,“殿下您來了,讓妾身好等。”
迎面便是一股子脂粉香氣,李承祈看了她一眼,她面上抹了濃重的粉和胭脂,像是蓋著一層厚重的假面一般。
馮鈺早就期盼著這一天,擦了一層又一層卻還覺得不夠,心裡滿是後悔,若是昨天早些歇息就好,眼下也不會青一塊得了。
他收回視線不留痕跡地微蹙了下眉。
馮鈺一心歡喜自是沒發覺,環繞著他的胳膊在他耳旁嬌滴滴地說道:“殿下忙了一天應是餓了,臣妾給殿下準備了燕窩羹,殿下可要嘗嘗?”
她的聲音尖細,還非要這般故作嬌聲倒讓是平添了些聒噪。
李承祈不由想到夏西瓊微微帶著吳儂軟語的甜糯聲音,讓人聽著便心頭髮酥,忍不住疼惜。
他僵著身子被馮鈺拉倒圈椅上坐著,她笑著從翎兒手中端過燕窩羹,拿起白玉勺子爻了一勺遞到李承祈的嘴唇邊。
一股子濃重脂粉味襲來,李承祈將燕窩含在唇中只覺得甜膩地腦瓜仁子都疼。
他不由想起夏西瓊親手做的羹湯來,她似乎是將他的口味了解到極致,每一口都是沁到骨子裡的暖。
有了比較後,這甜膩的燕窩羹根本無法下口。
馮鈺再次將白玉勺子遞來的時候,李承祈輕抬了下手,“不必了,早些時候處理政務的時候已用過夜宵,太子妃的心意孤記在心裡便可。”
馮鈺雖心中有些可惜,但是一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便也顧不得落寞。
忙放下了碗在他身側,甜甜說道:“夜已深,殿下不如休息?”
李承祈微頜了首,下人們將桌子上的吃食收拾完皆躬了身出去。
馮鈺心中甜蜜,上前為李承祈輕解著衣扣。
他微垂著濃密睫毛,昏黃的燭火光亮投射在臉上,拉長了睫毛的陰影。
她心中不由一咯噔,苦澀從各處蔓延來,太子來了她的宮中卻是這般悶悶不樂的模樣,莫不是來了朝霞宮卻還想著夏西瓊那個賤\\人。
這般一想馮鈺原本的笑卻是也擠不出來了,手上的力氣加大竟是將李承祈衣襟上的扣子給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第一個世界已經寫完了,但是為了挑好日期上夾子,所以最近在壓字數QAQ不要嫌棄我慢呀~還有幾天就結束了,我發4!!
第19章 傾國傾城亡國公主
馮鈺拿著衣扣一驚,壓下心頭雜念忙解釋道:“這必定是繡坊的繡娘太不仔細了些,竟是未將殿下的衣扣縫好就送來了,讓臣妾發現也便罷了,若是在朝堂上殿下的衣扣掉了下來,她便是掉一萬次腦袋都不夠!若讓臣妾知曉了是哪位這麼馬虎,必定嚴懲不貸。”
李承祈突地心頭湧起一股疲憊來,她就是從小就是這般的蠻橫個性,錯了永遠不肯承認是自己做錯,總是將錯誤的根由推給別人以逃避懲罰。
以前倒不覺得她這個毛病有什麼,可是從她將南珠之錯推給夏西瓊開始,他便開始越發地覺得她這般實在是惹人厭煩地緊。
李承祈從馮鈺手上接過衣扣,溫聲道:“倒不是繡娘的過錯,大概是孤今日習武時不小心被陪練扯著了。”
他本意想將此事粗粗掠過,馮鈺卻是未看出,“從善如流”地繼續道:“那便是那陪練的過錯了,他這般魯莽殿下也不懲罰他,殿下真當好脾氣。”
馬屁拍在馬腳上,不如不拍。
李承祈想起她早上在鳳棲宮那般胡攪蠻纏的模樣,就生生覺得厭惡至極。
可他面上卻未表現出來,一副和煦模樣。
馮鈺心粗半分都未看出,伸手將李承祈的外衣褪下,卻是眼尖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綠松石佛珠。
她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李承祈與夏西瓊戴相稱的綠松石,獨她一人戴碧璽……可她才是太子的正妻!
他們這般可將她放在了眼裡?!
馮鈺攛緊了衣袖,按捺住心中怒火半是撒嬌半是試探地說道:“母后今日賞了夏西瓊綠松石,卻只給臣妾珠翠碧璽,莫不是母后還在生氣南珠之事?”
見著她還在執念於南珠,李承祈溫和的面具裂了一條縫,微抿住唇角道:“母后不是那般小氣的人,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與你置氣。”
“……那就是母后偏袒!”想及下午之事,暗壓下來的委屈之情噴薄而出,馮鈺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她自怨自艾起來泣聲道:“殿下也偏袒她,誰都偏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