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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銘下意識躲避開目光,驚疑道:“西蓉, 你這是做什麼?”
虞西蓉咬著唇,伸出手將他頭擺正, “傅時旭無論對我怎般我都可以忍下來, 可我就是忍不了見不到你,你是不知曉……我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能見到你, 虞西瓊好狠的心。”
傅時銘將眸光落在她纖細的胳膊上,紫紅色摻雜著青色的傷痕在她那白嫩的肌膚尤為怵目驚心。
他深抽了口氣,眸中是閃著沉痛, “……這些都是二弟?”
虞西蓉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落著淚一下子懷住了他的腰,不斷地喃喃道:“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時銘,求你,帶我走。”
那些傷是她為了逼傅時銘帶她走而故意畫出來的, 只因她知曉傅時銘心中對虞西瓊還有愧疚, 若不如此他絕對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傅時銘當天便帶著虞西蓉從傅府中離開,便是無論怎般他永遠都沒法拒絕虞西蓉的要求。
消息傳來的時候虞西瓊正陪著傅老夫人吃著晚飯, 傅老夫人一聽到此消息猛地便蹙起眉,傅時銘身染重疾身邊片刻不得沒有人, 虞西蓉又是嬌小姐半點都幫不上忙。
傅老夫人一下子就動氣了, “迅速封鎖消息, 還不快去將少爺找回來!”
傅老夫人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後方才下意識看向虞西瓊,出現此等醜事確實是傅家對不起虞西瓊。
虞西瓊神色淡淡地,長長的睫毛卻是垂下來遮住眸子裡的神色,半晌方才開口道:“祖母,西瓊無事。”
傅老夫人長嘆了口氣,“是時銘對不起你,是我傅家對不起你,祖母答應你,一定要將時銘給找回來,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往後……”
虞西瓊揚起下巴,眸中淚光微閃,分明是傷心還強裝著無事的模樣。
她聲音微微顫抖著,“祖母,西瓊真的沒關係,夫君若是想如此西瓊依著他便是,可他的病……西瓊只擔心會不會沒人照顧而因此惡化。”
見到虞西瓊這般通情達理的模樣,傅老夫人心中更是愧疚不安,命人迅速去尋找傅時銘與虞西蓉。
對於傅時銘和虞西蓉私奔之事,虞西瓊是半點都放不在心上的,他們倆自己找死她又攔不住,此舉只會助她將傅家的掌家權抓的死死地。
傅時旭知曉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得知此事之時他身為男人的臉面自然掛不住,當即便跑到虞西瓊的住處意圖要個說法。
然而家中全部的主家權已經盡數被虞西瓊掌握在手心裡,便是他身為傅家的二少爺,院門口的小廝們沒有得到虞西瓊的首肯也不得讓他進來。
傅時旭氣得咬牙,自個兒的媳婦被大哥拐走了,家裡的權利又被一個外人掌控在手裡。
傅時旭想方設法都見不到虞西瓊的面,終於一日在虞西瓊坐馬車回家的路上,他騎著馬堵在她的馬車前他高聲叫嚷著,“虞西瓊、虞西瓊!”
車內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傅時旭更是氣憤直接下車便欲撩開車簾。
卻是還未伸出手,一旁的護衛良辰就趕忙攔住道:“二少爺,對不住了。”
傅時旭氣得咬牙,“你們還知曉我是二少爺?你們竟然維護這個外人!”
良辰臉色一僵,他是被商子津專門安插進傅府保護虞西瓊的,自是不受這傅府的限。
更是見不得傅時旭這般盛氣凌人的模樣,他家主子看中的人怎麼能這麼受人欺負。
良辰也沒了好氣,聲音冷冷地道:“二少爺您口中的人是您的長嫂。”
“哪來的狗奴才竟然敢這麼對主子說話?!”傅時旭一巴掌就欲打上去,卻是被良辰迅速躲閃過,傅時旭一時間剎不住車竟是撞到了車轍上,疼得直哎喲。
傅時旭好不容易忍不住疼痛,開口又是高聲道:“虞西瓊,你不出來管管你的狗嗎?”
一隻纖細白嫩的手伸了過來撩開車簾,虞西瓊好整以暇的坐在車中輕聲說道:“方才我在小憩未聽見外面的動靜,不知二弟為何事這般激動?”
見著虞西瓊將責任全都甩得乾乾淨淨,傅時旭更是怒從心起抬起腦袋便準備怒罵,卻是看見她嬌美臉龐上帶著純淨柔美的笑意,盈盈美眸閃著瀲灩的光芒,一時間謾罵的話突然就噎在了喉嚨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虞西瓊瞥了眼他尚還帶著怒容的俊臉,屏退一旁的護衛和小廝們,方才輕啟紅唇道:“看來二弟是在為弟妹的事煩心呢。”
她眸微濕卻是清亮無比,訴說著自己的委屈,“二弟真當是找錯人了,此事又怎麼能是我一個小女子干涉地了的呢?我、我也不知曉夫君究竟去了哪裡。說到底,我與二弟一樣覺得羞恥悲傷。”
傅時旭見著美人淚顏一下子心就軟下來了,遞了絲帕上去,“長嫂,此事也是我唐突了,您別傷心。”
虞西瓊接過絲帕輕輕地擦了下眼角的淚水,隨即又將絲帕放回他的手心中。
隔著絲帕傅時旭感受到她在自己手心輕輕地用指尖摩挲了幾下,他突然感覺心神一震對上她纏綿著媚意的眼眸,情不自禁地遐想起來。
他妄圖抓住虞西瓊纖細的手,她卻是輕輕往後面閃躲了下俏臉微紅道:“你也知曉夫君他久臥病榻……我、我。”
傅時旭看著她這般嬌美羞澀的模樣忍不住狂咽口水,“長嫂……”
虞西瓊嫵媚一笑,伸出纖細的手指在紅唇間輕比了下,她微垂下首輕輕道:“今晚我在東廂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