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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宴席開始前的十幾分鐘起,對著這個花架方向的監控的攝像頭不知道被誰拿了個東西黏住了。
錄像回放是一片黑。
酒店的工作人員過去一看,居然是個很大的口香糖。大概是七八個一起吃的,黏黏糊糊一大團蓋在了攝像頭前面。
而且因為這個人特意避開攝像頭,所以壓根沒有拍到是誰湊到了攝像頭前面做了這種事情。只隱約看到了幾根手指閃過,然後便是一片全黑。
莫經理直接急得心跳都有些不正常了。
酒店裡看著安全隱患什麼的沒有問題。但是,很多時候都只是表象而已。
譬如監控問題。
這個宴會廳里只這麼一個攝像頭。
如今攝像頭被擋住了,還真沒辦法查出來事情是誰坐的。
莫經理拿出帕子不停地擦汗;“再調監控!多看看有誰吃著口香糖過來的!”
大家對此不抱希望。
畢竟監控上大家已經看了好幾遍了,壓根沒有這個人。
莫經理用手帕扇著風回到了宴會廳,又趕緊把帕子收起來。酒店規定很嚴格,他可不能在客人面前出了丑。
那些碎片依然在地上。
但凡認識那個花瓶和它的價值的,沒有人會愚蠢到隨便去撿起他們來丟掉。
而參加宴會的客人,則不會在壽星的宴席上去隨便撿這些碎了的東西。寓意終歸是不太好的,總不能惹了主人的避諱。
所以那些碎片還是在地上,大喇喇的等著所有人地‘注目禮’。
這時候有人喊了一句:“我天!這不會是宋朝古物吧?”
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兒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原本客人們只是想著這個東西是普通花瓶。但如果是古董的話,那碎了後代表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真正的古董見過的人不算太多。而認識的,就更少了。
畢竟現在市場上魚龍混雜。很多打著古董旗號的東西,都只是在店裡售賣的普通東西而已。假冒個古董的樣子罷了,並不具備古董的價值。
如今有人看著那東西是古董,大家也只抱著觀望的態度,遠遠地看著它。
“我天?真的是宋朝古物嗎?”方慶喜突然喊了起來:“那這東西碎了要賠多少錢啊?”
之前有人懷疑的時候,大家並沒有參與進去。
可是方慶喜喊了這麼一嗓子後,很多人就開始議論起來。
宴席上一下子亂了不少。嗡嗡聲不絕於耳。
很多人都在討論,酒店要不要賠償這個古董。如果賠償的話,大概需要多少錢。
那可真大是個很龐大的數字了。
莫經理沒轍了,直接高聲和大家道:“如果是酒店的錯,酒店自然承擔責任。可是現在挪走花架的主謀還沒找到。我們先報警再進行處理。”
方慶喜忽然問了句:“怎麼還需要報警啊?”
“明知道被人暗算了還不報警?”莫經理剛才經歷過了心情和身體的大起大落。
他對著這位老壽星的女婿沒什麼好感。之前方慶喜還總是問他要酒店的贈送物品,給了一份嫌少,再給一份還嫌少。總是不滿足。
如今莫經理心裡頭著急萬分,知道這件事如果差不清楚,他估計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同時還要被革職。反正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覺得位置做不下去了,聞言後直接朝著方慶喜懟了回去。
方慶喜一時間無語。
這個時候大家已經恢復了平靜。
花瓶的事情雖然大,人們到底是來給閔教授慶祝壽辰的。所以繼續宴席,並沒有多想。
而方慶喜開始焦躁地在屋子裡來回走來走去,神色間透著不耐煩的暴躁。
馮嬌懶得搭理他。
秦瑟也沒有和他說話。
可方慶喜還是不住地往秦瑟這邊看著,好似在等她有甚動作。
秦瑟覺得被他的目光盯得不爽。
方慶喜就算是來回地走,也沒有離開桌子太遠。
秦瑟實在不願意被他盯著,索性和馮嬌說了一聲,然後去了外公柳筠德的身邊坐著。
柳筠德卻是看著那些東西若有所思。
“宋朝花瓶?”他喃喃自語:“不像啊。”
秦瑟沒聽清外公剛開始在說什麼,下意識問了句:“什麼不像?”
柳筠德眼神閃了閃,樂呵呵半眯著眼笑:“沒什麼。我就這麼一看。”
他朝著樓梯的方向望了過去,“有什麼事兒都等了警察過來再說。等他們立了案,再多嘴說幾句也不遲。”
秦瑟不知道外公在說什麼。
不過,她想著外公如果真的賣過好多年古董的話,應該是可以幫忙鑑別東西的。於是她應了一聲,靜等事情出現轉機,沒有多說什麼。
牽扯到古董的案件,算是比較大的案子了。最起碼牽扯到的金錢數額已經足以立案。
就在壽宴即將結束的時候,有幾名警察走上了樓梯朝著這邊過來,詢問具體事項。
這一層的變故引起了其他樓層用餐客人的注意。
而且警察的到來,更是讓這一層的壽宴增添了些神秘的色彩。
其他樓層的客人不時的往這邊走過來看幾眼。有的甚至停下了步子,就這麼站著往裡面瞧著,也不離開,也不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