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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瑟閃身出屋,用了巧力把蔡玉婷順勢往外頭一帶。蔡玉婷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呢,略踉蹌兩步自己就已經站在過道中央了。
“你說。”秦瑟關上屋門,抱臂直挺挺地站著,“我聽。不過我時間不多,快一點。”
屋內還好,開了空調。可是過道里就沒那麼溫暖了。她只穿了睡衣,在初春的早晨里還是有些冷的。
秦瑟本來就怕冷,昨晚被陸宇豪凍了回,今早又被蔡玉婷凍了回,是徹底記上了這母子倆的仇。
眼前少女依然是那樣五官穠麗相貌嬌艷。只是平時嬌憨天真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蔡玉婷心底打了個寒顫,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但是想到昨天兒子生日時居然帶了女朋友過去,應該是把眼前少女給氣狠了才這樣。
想通這點後,蔡玉婷心底稍安,低眉順目地輕聲說:“阿姨知道你委屈。昨天我尋了小豪很久才找到他。他也後悔得不行,哭了一個晚上。”
其實蔡玉婷昨天和兒子過了個開開心心的生日。只不過後來她一直在等秦瑟哭著找她幫忙的電話,沒有等到,今天早晨也沒見秦瑟打電話,所以過來一趟。
“小豪那邊我會幫你說話的。對了,瑟瑟,你還記得阿姨房子貸款沒還完吧?這次差了二三十萬。銀行催著呢,偏偏我沒錢買菜了。你看,能不能把零花錢借給阿姨應應急?”
秦瑟一看蔡玉婷這模樣就反感。
兒子有錢去高級會所包個包間過生日,當媽的一身破爛苦著臉來說自己沒錢買菜?糊弄鬼呢這是?
蔡玉婷平時打扮時尚靚麗,一要錢就不化妝穿很舊的衣服,故意顯得非常落魄似的,來騙取原身的同情心。
而且,說話還很有技巧。打著幫忙的藉口,其實是想要錢的。
“沒錢!”秦瑟冷冰冰說著,轉身就要進屋。
“瑟瑟。”蔡玉婷柔柔地哀聲叫她:“你不光生小豪的氣,難道也打算不理我了嗎。”
“我為什麼要理你。”秦瑟開門,扶著門框淡漠地回頭看過來:“你自己打麻將輸了錢,憑什麼要我替你付這個錢。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沒錢還要去賭,你這不是自找的麼。”
秦瑟就煩這種人。感覺還不如乞丐。乞丐也是惦記著要錢,但人家好歹是放到明面上,光明正大討要。
蔡玉婷這種,遮遮掩掩裝腔作勢算什麼。
而且這母子倆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原身的單純來算計。太讓人討厭了。
蔡玉婷眸光中划過狠色,依然笑得溫和:“你就不怕我不讓小豪再見你了嗎。”
“蔡玉婷,你還真當你家兒子是個香餑餑了?你要弄清楚一點,我想理他,自然把他捧在手裡寵著。我不想理他的時候,他算哪根蔥!還有。”
秦瑟不耐煩地道:“上次你買房子缺八十萬,問我一次借了三十萬一次借了二十萬,總共五十萬都一個字兒沒還。現在又來開口,你不覺得自己胃口太大了嗎。借條我都留著,你還是儘快還錢吧。”
蔡玉婷臉色微變:“借條這種東西你怎麼還留著?”
她明明告訴過這丫頭,這個東西隨便寫寫就行,千萬要銷毀的!
“不留著怎麼記得你欠了我多少錢呢?”秦瑟眉梢微微挑起,含笑道;“您看您是這幾天趕緊還給我呢,還是說我找人把事情弄大一點,咱們法院見?”
借條是昨天晚上她翻箱倒櫃給葉維清找禮物的時候看見的。
原身喜歡陸宇豪,偏偏陸宇豪不太搭理她。所以她存著借條,純粹是想著有機會了給心上人看看,她為了他經常幫助他媽媽。
也是蔡玉婷對單純的原身太放心了,所以沒有把這個太當回事。
秦瑟果斷進屋。關上門前,她不忘叮囑蔡玉婷:“‘瑟瑟’這個名字,和我親近的人才能叫。您老人家欠我那麼多錢,咱們是債主和欠債人的關係,這個得分清楚,你還是不要叫的那麼親了。”
蔡玉婷氣得臉色鐵青,拿著布包的手都在顫抖。
秦瑟開開心心地關上門。
下一秒,外面傳來了蔡玉婷氣急敗壞的嘶喊聲:“兩個賤人!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這尖叫聲很大。秦瑟在屋裡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奇怪。
聽蔡玉婷的意思,還認識她媽媽柳悅?
也不知道柳悅女士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把男主媽媽給氣成了這個樣子。
外面的尖叫聲還在繼續。
大清早的,又是周末,大部分鄰居應該都還在家。秦瑟估摸著左鄰右舍都被蔡玉婷吵得不行了,趕緊撥通了保安處的號碼:“我門外有個女瘋子找我借錢。我不給她她還不走了,在樓道里大喊大叫,嚴重影響我們休息。麻煩你們把人弄走。”
掛斷電話,秦瑟美滋滋地趴在貓眼兒上往外看。誰知沒等來保安,卻看到了個中年帥大叔正朝著她門口這邊走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他望向蔡玉婷,俊朗的五官緊繃起來,蹙起眉不悅地問。
蔡玉婷剛剛被秦瑟懟了一通,心裡正火著,看到他後沒有半點好臉色:“這裡是公共地方,誰都能來。憑什麼我就不能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