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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的喝彩。高劍不服,又拿出一串錢:“你那麼能耐,你把這錢給我變成金子,我高劍就服你。”
幻術男子忙作揖道:“回議郎君,此乃幻術也,只是迷幻人雙眼的把戲,並非點石成金之術。”
高劍還跟幻術男子胡扯,呂筱和王敘已經往前走去看雜耍了,有侏儒爬樹,雜耍角力等,邊看,呂筱邊給她細細介紹,甚有耐心。
王敘想著,呂筱對這裡那麼熟悉,之前應該是來踩過點的,便問了一句:“你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呂筱還沒來得及回答,跟上來的高劍已道:“我近日已經陪皇上來玩了四五次了……”
王敘“哦”了一聲,難為他這麼用心踩點,願意繼續陪她演戲。
呂筱走在前頭,高劍說要去狩獵場,道:“皇上,我手癢的狠,這次要去狩獵的吧?射個野雞野獐子回來,就在這裡燉了,剛好做午膳呀。”
王敘想著呂筱以前是煎藥的,狩獵應該不行,既然前幾次都沒去,這次肯定也不會去,便主動解圍,道:“別去射獵了,午膳吃清淡點吧,而且夏日圍獵,等會兒又是一身的汗。”
呂筱卻豪邁地往前走,道:“走罷,今日我們吃燉獐子。”
王敘哪裡知道呂筱從前進山收藥,都是自己打獵解決溫飽的,他可不是文弱書生。
呂筱和高劍以及幾個武官侍衛上山打獵,王敘則留在園裡看雜耍,又拿了錢讓童墨和幾個陪侍的女官去玩投壺。
過了大概不到一個時辰,呂筱他們回來了,這園子裡的獐子野雞野鹿,都算是豢養的,獵殺起來並不難,所以他們收穫頗豐。
呂筱一身濕汗,從裡到外濕透,王敘見狀,只得跟到內房裡伺候他更衣。
他一身的汗味,脫光了衣服,王敘也不是小女孩,見到這麼精壯的身體,竟視若無物似的,快速給他用濕巾擦了一遍身。
不擦身還好,一擦呂筱心底一個激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忍了這幾日,有點忍耐不住,渾身緊繃難受。王敘眼神躲閃,小聲道:“皇上,外間有人伺候著呢。”
是啊,這麼多天都忍過來了,何必功虧一簣。呂筱這才放開她,舒了口氣,平伏了下激盪的心緒,抓起衣衫,自己穿起來。王敘丟下濕巾,幫他拿來腰帶,繼續幫他穿衣服。
王敘怕他不高興,她如今要攏絡好他,便輕聲道:“皇上今晚到秋紡殿來麼?”
“嗯?”
王敘默默給他系腰帶,沒有回應。難得她那麼主動,他不可能沒聽見。
果然,呂筱道:“好。”
王敘換了個話題:“高劍是不是覺得這個議郎職位太低,有什麼想法?”
“他麼,讓他陪著吃喝玩樂可以,做事不行。以後再說吧。”
園子裡的庖廚早就備好熱鍋和材料,就等野物送來,殺了便下鍋,速度極快,所以呂筱換了衣服回來,才坐定,便起菜了。
膳後稍作休息,又看了一場蹴鞠賽,下午看了角斗賽和鬥雞,盡興了,才坐車往回走。
回來後,各自沐浴更衣,也沒吃晚膳,就歇下了。王敘以為他心急,誰知是太累,剛挨著床,便都睡著了。
一直睡到天將亮,王敘輕輕動了一下,才發現自己被他緊緊裹在懷裡,抬起頭發現他也正看著自己,看樣子,他已經醒了一段時間了。
王敘正要翻身,卻被他整個撈起來,雙唇貼了上來,吸吮,咬噬,喘息不上,呼吸不均,嚴重缺氧而頭暈目眩。
他是能征善戰的,她早就說服了自己要讓他盡興,她要伺候好他,取悅他。這讓他對她更是愛到了骨子裡,伏在她身上,唯有征戰,方能解憂。
王敘生日前夕,終被封為皇后。
封后詔書乃呂筱親筆所寫,曰:朕承先帝之聖緒,獲奉宗宙,勤儉克己,無有懈怠,朕聞為聖君者必立後,以承祖廟,建極萬方。皇后之尊,與帝齊體,供奉天地,祗承宗廟,母臨天下。現昭儀王氏,恭謹謙讓,仁德善良,不以顯貴而子衿張揚,秉淑媛之懿,體山河之儀,威容昭曜,德冠後庭。有司奏議,宜稱紱組,以母兆民。今,立王氏為皇后,永終天祿。其赦天下,與民更始。
王敘及皇后位的首次壽宴,在呂筱的授意下,在椒房殿宴請內外命婦數百人,鐘鳴鼎盛,歌舞昇平,一片繁華景象。
王敘一早起來,便先遣人去接了王夫人進宮。
此時王夫人已被封為安漢君,女兒被封為皇后,孫兒新襲了封位,正是古樹逢春,春風得意之時,所到之處皆是奉迎諂媚之語。
王夫人是見過世面經過風雨之人,自有自己堅持的處事準則,所以無論是何等身份之人前來行禮搭訕,她也都謙虛地還之於禮,平和溫良,這就讓那些內外命婦,對王氏女子更是由心的尊重和欽佩。
王夫人沒忘記那日也是王瓊的生日,便著人送了十二樣禮給病榻中的王瓊。
王瓊吃了藥剛躺下,葵君上前來給她說,夫人派人送了壽禮來。
王瓊聽了,眼中含淚微閉上了眼。秋紡殿自從王敘搬走後,冷清地就像冷宮一般,院子裡連只蒼蠅都沒有。今日是她的生日,王敘貴為皇后,有皇帝親自安排的奢華壽宴,而她卻是孤燈冷寂,無人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