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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雙手撐著牆壁,將楊晨困在裡面,低著的頭看不清表情。
楊晨不安地拽了拽張銘的袖子:“你怎麼了?”
“不夠。”過了一會,張銘抬起頭直視著楊晨。
“什麼不夠?你說啊。”困在角落裡出不去,楊晨有些著急了。
“只是牽手,擁抱,還不夠。”張銘突然抱緊楊晨,溫柔又粗暴地揉著楊晨的略長的發。
“張銘,你抱我這麼緊,我很難受。”
突然,耳垂一熱,什麼溫熱的東西在上邊舔著。張銘,張銘他在——。
楊晨掙扎著,怎麼也掙不脫張銘的懷抱。
“張銘!”在張銘的刺激下,楊晨的臉都熱紅了,一股麻麻的感覺從腳趾蔓延上來,“你不能這樣!”
他答應過張銘在他想傻楊晨的時候可以用身體給他安慰,但是用身體,並不代表他可以為張銘做到這個地步。
“楊晨。”張銘溫柔地呼喚著楊晨的名字,抬起他的臉吻了上去。
感覺到張銘的舌頭來回掃著他的唇,沒有接吻經歷的楊晨眼睛瞪得大大的,只知道咬緊牙關不張嘴。
“張銘,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楊晨拼盡全力推開張銘的臉,壓低聲音說道。
“我不知道。”張銘的表情有些慌亂。
楊晨順著牆面,慢慢滑下去,靠著牆坐在地上。他雙腿抱膝,將頭深深埋了下去。
“對不起。”剛才是他失控了,他不應該把楊晨拉到這裡,他不該去吻楊晨。但是該死的,他是真的忍不住了。他已經失去楊晨太久,現在不去證明些什麼,他怕楊晨這輩子都不會回到他身邊。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一拳打上去?!如果不是你停下來,我真的會打上去。”楊晨抬起了頭。
“我知道你難受,來,你打我。”拉起楊晨的右手,張銘握住手腕往自己臉上抽。
楊晨抽回手:“你只是把我當成他,我不怪你。”
一句話堵在嗓子眼,張銘什麼都說不出來,也什麼都不能說。
“楊晨,大還有些地方我們沒去看,一起去好不好?”張銘試探道。
楊晨搖了搖頭。
“那,我們回家吧?”張銘伸出手,等待楊晨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家?!
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家裡的那個小孩,是自己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
至親犯錯,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楊晨伸出手搭上張銘的掌心,讓他把自己拉起來。
張銘突然露出了孩子似的天真笑容。
楊晨拍拍身上的土,繃著臉:“你笑什麼?”
“我以為你再不會讓我碰你了。”張銘坦白。
“你是我除了楊宋外,這個世界最親的親人。”楊晨苦笑著,“那些事情,我不能和你計較。”
“楊晨。”張銘心痛道。
“我就是我,你不會再對我做剛才的事情,對嗎?”楊晨幾乎是絕望地看著張銘。
張銘忍不住把眼前的男人抱在懷中,輕聲說道:“我以後再不會對你做剛才的事情。不親你,不抱你,不牽你。”
張銘的懷抱很溫暖,不像先前那樣讓楊晨覺得慌亂。
“你是不是打算不再和我有身體接觸了?”楊晨竟然有些生氣。
“恩?”
“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張銘只是笑笑。
“你打算以後想他的時候就一個人悶聲不說話?”楊晨對著張銘的胸口打了一拳。
“你再這樣笑我一個人走了!”楊晨氣惱道。
手忽然被張銘緊緊拽住,甩都甩不開。
張銘跨步上前,摟著楊晨的肩膀。
“詳細地告訴我吧,我可以對你怎樣,不可以怎樣。”夜風中,張銘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
“不想他的時候,我就是你弟弟,你像對待自家兄弟那樣就好。”楊晨想了想,“想他的時候,只能牽手擁抱,不能親我。”
“好。”張銘的眼睛笑得彎了起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楊晨剛躺下,剛才還在床另一邊的張銘就立刻湊到他身邊,抓住他的一隻手,放到自己胸前。
“你這是幹什麼?”楊晨想不明白張銘為什麼這麼做。
“我想他了。”張銘握得更緊了一些,“這樣握著你的手睡覺,晚上就會夢到他。”
“夢到他就不會難過了吧?”楊晨嘆了口氣,慢慢說道。
張銘點點頭,閉上了眼睛。
平躺好身體,楊晨不由得看向湊在自己跟前的張銘。
此時的他正雙手合握著他的手,抵在下巴上,均勻的呼吸弄得他痒痒的。
看來一晚上都不能動了,楊晨右手放在胸前,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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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第二更,嘆氣……
先去寫會兒天才,天才完了還有時間就繼續寫輩子╭(╯╰)╮
22、如此渴望(二)
第二天下午,楊晨剛坐到座位上,薛凱就拿著書湊了過來。
“五一過得怎麼樣?”薛凱笑容滿面道。
“還不錯,你呢?”
“都貢獻給遊戲了。”薛凱趴在桌子上,臉對著楊晨這個方向。
“恩,不錯,一路玩到九月份,你司法考試一定能取得好成績。”楊晨冷冷道。
一提到司法考試,薛凱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可不可以不要提它了,我頭暈。”
“頭暈就好好看書。”看到薛凱如此懶散,楊晨說道。
“我這不是正看著嗎?”薛凱連忙拿出書,目不轉睛地看著。
楊晨默不作聲地伸過手,拿過他的書,顛倒過來:“書拿反了。”
“哦。”
薛凱那人就是不安分,看了會書就開始騷擾楊晨。
“上次說好陪你去大,你沒去,今天下午一起去吧?”
“昨天和張銘一起去過了。”
楊晨拿著鋼筆,在書上寫寫畫畫著。
“你們昨天來大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給我打聲招呼我下來招待你們啊。”薛凱不滿了。
“給你打電話你就會下來,張銘說太麻煩你了。”說到張銘,楊晨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那個吻,手上沒把握好寫字的力度,在紙上留了一道劃痕。
“請問楊晨在嗎?”一個帶著帽子的年輕人拿著一捧花站在門口,向裡面張望著。
楊晨站起來,走了過去。
“您好,我是優遠花店的,麻煩您簽收一下。”年輕人先把花遞到楊晨手中,接著遞過去一支筆。
“是不是送錯了?”楊晨握著筆猶豫著,現在的他在市認識的人很少,不會有人給他送花的。
年輕人笑了笑,禮貌道:“這裡還有別人叫楊晨嗎?”
楊晨搖搖頭。
“這就對了,收花的地址就是這裡,不會有錯。這裡又只有您一個人叫這個名字,那麼,收花的楊晨也就是您了。”
“誰送的?”楊晨簽了名。
“對不起,這個不能告訴您,那個人說,只要你看了卡片,就會明白。”年輕人說完就離開了。
楊晨捧著玫瑰花,走到位置上,拿出裡面的卡片。
以前每個月二號都會給他送束玫瑰花,為表對他的思念,希望你能收下。
張。
“是誰送的?”
聽到薛凱的聲音,楊晨連忙把手中的卡片插入書中:“一個老朋友。”
“一個老朋友?嘿嘿,是女人吧。”薛凱笑的很討人厭。
楊晨瞥了他一眼,沒有吱聲。
“難道,額,是男人?”
楊晨狠狠踩了薛凱一腳。
薛凱喊痛的時候,老師剛好走進來,於是,薛凱被正向禿頂進化的老師狠狠瞪了一眼。
“你三十歲的人了,踩我會不會太幼稚啊。”薛凱小聲抱怨著。
“咳咳,薛凱,不要影響別人看書。”老師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直到薛凱目不斜視只看課本,才移開了目光。
早上起床的時候抱著他不撒手,下午了又送花過來。
張銘究竟是什麼意思?
楊晨拿出手機,給張銘發了條簡訊。
“你給我送花幹什麼?還是玫瑰。”
“不是給你送的。”張銘回的心安理得。
好吧,張銘說過玫瑰花是給傻楊晨送的,不是給他,但是,他怎麼就覺得這件事情這麼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