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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提出顧顏七的名字,寧芷君反而情緒更加失控,知棋察覺有異,便暗中查探,發現寧芷君的飯菜中被人加了東西,而且每天都有人在給寧芷君洗腦。
知棋知道寧芷君對顧顏七的重要性,所以她不顧危險和警告,愣是破壞了暗中之人對寧芷君下的黑手,並告誡寧芷君,讓她小心。
只是寧芷君並不聽知棋的話,知棋只能一次次的保護寧芷君。
她的臉就是在一次次破壞針對寧芷君的陰謀中被懲罰而毀容的。
但是她從來都不後悔。
顧顏七也是有些後怕,若不是知棋,許是娘親已經被洗腦了,到時候娘親將會是對付他們的一大利器。
不說她和哥哥,單單是爹爹,一個能夠十五年在外只為找到解藥救妻子的男人,一定會被吃的死死的。
顧顏七的雙拳緊緊地握住,她一定會儘快將那人的陰謀給打破的!
經過知棋對她說的事情,她腦中隱隱有條線在串聯起來,只是差一個點。
但是她卻想不起這個點是什麼。
她知道,她快要接近真相了。
不過經過這件事,她的速度要加快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將娘親給救出來。
要不然等爹爹回來,許是就是他們被威脅的時候。
顧顏七隻覺得焦頭爛額,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所幸沒有從知棋口中得知越哥哥的消息,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至少說明越哥哥沒有落入他們的手中。
而在洛陽城的涼亭中,在顧顏七離開之後不久。
便有兩個男人到了這裡。
看到涼亭中只有知棋一個人,他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眼神陰鷙的盯著知棋,“顧顏七人呢?”
知棋眼中閃過一絲憤恨,“走了!”
“不是讓你留住她嗎?”其中一個男人怒道。
知棋抬頭,露出自己通紅的側臉,上面有個鮮紅的掌印,她的眼睛也是紅紅的,“你覺得背叛了她的我,能夠留住她嗎?”
之前知棋一直低著頭,那兩個男人都沒有看到知棋的臉,她抬起頭來,將臉露出來,男人才發現知棋臉上的巴掌印。
頓時皺了皺眉頭,這女人的臉本就夠噁心了,被打成這樣,看著更加倒胃口了,他不動聲色的道,“好了,你先將面紗戴上,省的再感染。”
知棋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嘲,然後聽話的將面紗戴上。
但凡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丑容暴露在人前,她也不例外。
見知棋將面紗戴上,那男人才道,“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一定能夠將她留下嗎?”
看著興師問罪的男人,知棋眼中閃過一絲憤恨,“沒想到三年不見,她竟是這麼絕情。”
“嗯哼?”男人冷哼一聲。
“我還什麼都沒說,就被她給打蒙了,等我回過神來,她便走遠了。”知棋怒道,“若是讓我再見到她,我一定將今天所報給要回來!”
“早就按照我的計劃多好?你非要逞能,現在好了打草驚蛇不說,還將自己弄得這麼狼狽,這下舒坦了?”男人冷嘲熱諷道。
知棋的頭更加低了,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殺意,嘴中卻是道,“下次不會了。”
“等回去,那個老女人你也別護著了,將自己搞成這麼個鬼模樣,有哪個男人會要你?”男人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麼跟一個黃花大閨女說話有什麼不妥,說的很是自然。
知棋眼中閃過一絲羞惱,不過很快消失不見,她冷笑著道,“你錯了,我更要對她好,敬著她,哄著她,讓她過得舒舒服服的,讓她徹底的依賴我,這樣她才會聽我的,等到再次見到顧顏七……呵呵……”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我不是兇手
知棋的聲音如同從地獄中爬出來,配上她那張坑坑窪窪的臉,竟是說不出的詭異。
一陣冷風吹來,兩個男人都打了個哆嗦。
最毒婦人心啊!
本來以為知棋真是個善良的人,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是打著這種心思。
想想就……很激動啊!
不過他們心中也是有著一絲忌憚,以後不能再這麼放肆的對知棋了,以免這個女人記仇,暗中給他們下絆子。
最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他們一點也不想和知棋這樣的女人作對,這個女人太毒了。
一想到這個女人為了這麼殘忍的對待以前的主子,不惜將自己變成這幅鬼模樣,他們的心就是一顫。
“真冷啊,我們快點回去吧。”男人打了個哆嗦,然後道。
知棋捂著臉,用行動支持了男人的話。
兩個男人雄赳赳的來,卻是灰溜溜的跟在知棋的身後。
知棋眼中閃過一絲冷笑,果然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她越是表現的無害,越是被人欺負,而她狠厲起來的時候,卻不敢有人惹她。
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
近來,江湖上發生了一件怪事。
總是有城池的商戶被人連根拔起,滿門被滅。
血水染紅了宅子,在宅子的門口,畫著一朵嬌艷的曼珠沙華。
每一戶被滅滿門的宅子門口都畫著這麼一朵嬌艷欲滴的曼珠沙華。
因為曼珠沙華,又稱彼岸花,是只有過了奈何橋才能看到的花,所以兇手便被人稱作是活閻王。
最讓人恐慌的是,這個活閻王的目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些被滅門的商戶們,沒有關聯,也沒有相同的特徵。
仿佛是活閻王不高興了,隨手找的商戶下手。
但是有些人卻是知道,這些商戶實際上是有共同特點的。
比如,他們賺的銀兩都暗中孝敬給了某個組織,或者給某個組織提供情報……
在這件事發生之後,從一個山坳中走出了一個年輕男人,還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
“太可怕了,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少女看著滿地血色,對年輕男人道。
他們本是要來給這家商戶送野味的,只是因為這是第一次,所以少女央求了年輕男人帶她來的。
她慶幸自己讓男人一起來的,要不然她自己來,許是會嚇得腿軟回不了家。
男人眯著眼,看著一地的血色,眼中閃過一絲血光。
少女將男人不說話,將頭湊到男人的面前,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真正的啞巴,而是他平時不屑與自己說話而已。
只是她沒想到,她這一看,對上的卻是一隻猩紅的血瞳。
被這雙血瞳看著,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一般。
好在男人並沒有一直這麼看著她,只是瞪了她一眼之後,便移開了雙眸,這才讓她解脫。
饒是如此,她的後背都被冷汗給浸濕了。
這一男一女正是黎越和七娘。
“你先回去吧。”
就在七娘以為黎越不會說話的時候,黎越開口了,只是聲音有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