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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爺無語的看著,只以為顧顏七太過嬌弱了,點也沒有罪魁禍的自覺。
等將最後點苦膽水吐出來,顧顏七才懨懨的抬起頭,“這是哪兒?”
四目望去,不遠處是個普通的小山村,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想來應該是平陽縣周邊的村莊。
威爺搖搖頭,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你且隨我來,我帶你去見領。”
顧顏七臉警惕道,“什麼領?不是去給我的家人治病嗎?”
威爺眼神閃,道,“你失憶了不清楚,你的家人在我們組織執行著件機密的任務,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見的,哪怕是他的家人。”
顧顏七:“……”
見顧顏七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威爺這才繼續道,“等會兒見了領要老實點。”
顯然他是知道顧顏七的不靠譜,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被人劫持了,還能夠這麼淡定的胡攪蠻纏,雖然是因為顧顏七失憶了,不清楚兩方的陣營,但是他還是覺得顧顏七很奇葩。
他不知道的是,他覺得顧顏七奇葩的時候,顧顏七樣在心裡吐槽他奇葩。
“你們領不會就住在這裡吧?”顧顏七副嫌棄的樣子指著不遠處的小山村,“那是人住的地方嗎?”
威爺嘴角抽,他也覺得這個小山村很破舊落後,可是只有這樣才不會引人注意,當然他們並沒有想委屈自己,所以……
“放心,不會讓你住在這裡的,我們走吧。”威爺點也沒有將顧顏七當作被擄來的自覺,在前面帶路,絲毫不怕顧顏七趁機逃跑。
顧顏七撇撇嘴,拍了拍衣服,然後跟上。
在前面的威爺,沒有看到從顧顏七身上掉下來的手帕。
兩人進入山村,如同想像般的破舊,不過裡面的人都挺和善的,見威爺帶回來個姑娘,還紛紛打趣呢!
顧顏七路黑著臉,跟著威爺進入了家土胚房。
這家土胚房坐落在村子的正中心,但是和其他的房子樣普通,沒有任何奇特之處,但是俯瞰整個村子的話,會現這個山村的房屋構成了個陣法,而這間土胚房就是陣眼。
顧顏七到了房中,才現裡面空無人,然後她冷了臉,“小爺要換衣服。”
威爺臉色紅,想到村中那些村民的打趣,偷偷看了眼顧顏七光潔的臉蛋,咽了口唾沫,尼瑪,不能再看了!他可是直男!
“咱們的東西都在城門口的時候丟掉了。”威爺有些不自然的道。
“小爺不管。”顧顏七耍脾氣道。
“嘿,我這暴脾氣!”威爺爆了個粗口,然後在顧顏七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老老實實出去給顧顏七借衣服去了。
他才不承認他是心虛呢!
在威爺離開之後,顧顏七這才仔細打量了這套房子,進了大門是個小院子,正對著的是主臥,兩側各有間耳房,顧顏七在主臥看了看,家徒四壁,什麼也沒有。
然後她又到兩邊的耳房看了看,依舊什麼也沒找到。
最後顧顏七回到了院子裡,看著這套房子出神。
威爺很快就回來了,看到顧顏七傻乎乎的站在院子中,拍她的腦袋,“傻了?進屋啊!外面不冷啊!”
顧顏七臉上浮現出抹痛苦的神色,“疼!你打到小爺的傷口了!”
威爺有些心虛,誰知道她這麼脆弱,他都沒怎麼用力呢!
“衣服給你。”威爺將衣服扔給顧顏七,不自在的道,“都是新的,你先將就著穿,等有條件了,我讓人給你帶城裡的衣服。”
顧顏七挑眉,勉為其難的道,“好吧。”
然後就拿著衣服進屋,威爺緊跟其後。
顧顏七跨進屋子中,然後回頭就要關門,看到威爺也跟著想要進來,她橫眉冷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威爺!居然想要偷窺小爺換衣服!”
然後將房門甩,擦著威爺的鼻尖將門關了上來。
威爺臉的悻悻,看著緊閉的房門嘟囔道,“本大爺才沒有想要偷看你換衣服。”
說完眼神閃爍了下,然後想了想心裡特別不平衡,既然這小子認為自己是這種人,那麼自己不坐實了,豈不是太冤枉了!
山村的小屋,無論是門或者窗戶都是紙糊的,他將食指含在嘴裡,沾上了些許唾沫之後,戳在了門上,個小洞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
然後威爺將眼睛湊上去,什麼也看不到,屋中的光線有些黑暗,就在他想著要不要就此作罷的時候,卻看到了……隻眼睛。
“啊!”威爺驚叫聲,剛站直了身體,就看到顧顏七打開大門,臉冷冽的看著他。
“我……不是……我……”威爺有些結巴,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可是看著顧顏七冷幽幽的眼神,他又心虛不已。
“威爺,小爺性別男,喜好女,你是沒戲的,如果你喜歡小爺,這是你的事,小爺沒有任何意見,但是請不要打擾到小爺,小爺怒起來,自己都害怕。”顧顏七冷著臉威脅道。
不知情的還以為威爺才是被擄來的那個。
能夠被自己抓來的人威脅成這樣,威爺也是獨號的了。
“我……我不怕。”威爺傻乎乎的道,絲毫沒有現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
“我怕。”顧顏七認真的道,然後對威爺露出個迷之微笑,小腳抬,就將威爺踢飛到院子中哀嚎起來。
顧顏七冷冷的瞥了他眼,瞬間將他的鬼哭狼嚎嚇回到了肚子中,這才滿意的轉身關上門換衣服。
☆、第三百零五章 地下宮殿,奇異樹海
顧顏七第次無比慶幸她化妝的小玩意都戴在身上,否則她就算換成男裝也會有人懷疑。
她將男裝穿在身上,雖然有些大,但是也還可以,最起碼沒有女裝招搖,然後摸黑給自己匆匆給自己上妝。
此時,威爺已經在外面不耐煩了,雖然被顧顏七教訓了頓老實了很多,但是時間長還是站不住了,個勁的催。
顧顏七猛地打開房門,“催什麼催?”
“不是我催你,而是你換衣服的時間也太慢了些,跟個小娘們似的拖拖拉拉的。”威爺理直氣壯的道。
顧顏七冷冷的瞥了他眼,並沒有說話,副高冷的樣子,實際上她是心虛。
威爺看著顧顏七的臉色,識趣的沒有再說下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威爺進屋,也不知道從哪兒摸索出只煤油燈,然後將煤油燈點燃,小小的屋子中透出黃昏的亮光。
顧顏七瞧著他做這些沒有說話。
威爺此時還心虛著呢,也沒有說話,生怕那句話沒說對,又招惹到顧顏七。
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不過炷香的時間,地方的某處有些抖動。
顧顏七眼神凝,緊緊的看著那處還在不斷抖動的地方,然後就現似乎被人從底下給掀了起來。
“那是什麼?”顧顏七問道。
威爺回道,“是咱們的引路人來給咱們帶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