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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黎越的心情就大好起來,對夜冰的“以下犯上”就不追究了……才怪!
“自己去刑罰堂領罪吧。”
夜冰:“……”
是不是他勸諫的姿勢不對?說好的功過相抵呢?
“嗯哼?”黎越冰冷的眼神撇向石化的夜冰。
有膽量對調侃他的小女人,就要有膽量承擔後果!
某位爺完全忘記了一天前還想著讓某小女人自己識趣的退婚呢!現在就成自己的女人了,這思維轉變的不要太快!
夜冰耷拉下腦袋,告退後往刑罰堂走去,一路上都想不明白自己被罰的原因。
他家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折騰他們,可是明明剛才爺的心情不錯來著!難道爺的嗜好又多了一個……心情好了也喜歡折騰人?
夜冰的思維在與真相相去甚遠的路上越走越遠,到最後,得出一個令人驚恐的結論:
他家爺中毒太深,精神分裂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黎越絕對想不到,自己憋在書房生悶氣的時間,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精神分裂的病人。
當然,他現在也不在乎這些……
他一想到顧顏七那句想嫁給二皇子的話,就胃疼肝疼腎疼。
這個蠢女人!幾天前還因為自己退婚跑來鎮南侯府撞牆以死明志。
現在就拋棄他這個正牌未婚夫跑去巴結二皇子!
二皇子怎麼會看上她?真是個蠢女人!就她那出身?且不說二皇子,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妃都輪不到她!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然後……還是操練屬下吧。
於是,某位爺精神分裂的流言得到了證實……真的好變態啊!
而被某位變態的爺惦記的某女人,可是滋潤的不得了。
這不,一遍遍點著那一萬兩的金票,小臉笑開了花……真是發了啊!
顧顏七一直都知道,這世上什麼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錢!
她不是普通的閨家小姐,前世的經歷讓她對錢財看的格外重,內宅之中會用到錢,外面的世界,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姐。”知書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哪樣了?”顧顏七一愣,看向恨不得把金票搶走的知書,手中的力道緊了緊。
知書嘴角一抽,她沒有想搶小姐金票的意思好嘛!
“您老誰家小姐這麼……這麼……”知書讀書並不多,想不出詞了,但是就是覺得這樣的小姐特別刺眼特別不應該,顛覆了她小丫鬟的認知。
“市儈。”顧顏七好心的提醒。
“對!就是這個詞!小姐,你現在的表情……”知書艱難的說著,還沒說完就被剛剛進門的知棋打斷。
“知書,你怎麼能這麼說小姐?”知棋瞪了一眼知書。然後對顧顏七道,“小姐,知書也是為了小姐好……您死死抱著金票的樣子確實不太雅。”
然後低眉順眼立在那裡,一副任爾處置的表情。
知書和知棋都是爹爹留給顧顏七的,知棋比知書和顧顏七大一歲,顧顏七和知書同歲,許是因為年齡大的原因,知棋成熟穩重,說話做事沉穩有度。
知棋一直都把顧顏七都妹妹看,很多時候顧顏七做錯了,知棋也會委婉的提醒顧顏七。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又加上知畫為人伶俐討喜,又會拍馬屁,以前的顧顏七就這樣重用知畫而慢慢疏遠了知棋。
前段日子,因為知棋弄丟了顧顏七最喜歡的一支簪子而被貶為二等丫鬟,知畫也趁機當上了大丫鬟,並且時不時的打壓下知棋。
其實說完這些話,知棋就有些懊惱,小姐剛剛將她升回大丫鬟,她就又對小姐“說教”,小姐一定會討厭她的。
可是她也當知書是妹妹的,知書的話太直白,太大逆不道了,哪有這樣說自己主子的,她只能接過話來。
想到這裡,知棋眼圈都紅了。
“咳咳,好吧。”顧顏七有些訕訕,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太不雅了,將盒子塞給知棋,調笑道,“知棋大管家可要保管好我們的錢財,看知書那放光的小眼神,還是知棋靠譜。”
撇過臉不去看知棋,心裡隱隱有些內疚,前世。她對不起知棋。
知棋驚喜的抬頭,小姐這話……是讓她管綺顏苑的帳務。
知書也驚喜的朝知棋擠眉弄眼,嘻嘻哈哈的恭喜知棋。
“知棋必不負小姐信任,將綺顏苑的帳務打理的明明白白!”知棋感性了一會兒,就向顧顏七表忠心。
顧顏七擺擺手,示意她去忙。
吩咐知書黎越留下的那碗血放到書房,顧顏七發起了愁,巧媳婦難為無米之炊,她沒有工具。
現在買,也來不及了。
血離開人體一段時間會凝固,所以她必須儘快化驗。
沒有趁手的工具,就只能那樣了。
顧顏七有些心塞,沒想到她真能用到那個變態師傅教她的變態驗血方法。
“知書,你讓小丫鬟去給我抓一副藥,這是藥方。”刷刷刷,顧顏七寫好一張密密麻麻的藥方交給知書,囑咐她快點。
她怕時間久了她沒有那個勇氣了,畢竟品嘗人血這麼噁心的事她兩世為人這還是第一次。
猶記得她第一次見變態師傅喝人血的時候吐了個天翻地覆……往事不堪回首。
所以當夜風看到顧顏七一臉視死如歸的喝下那一碗毒血的時候,直接從樹上掉了下來……就算自殺也不用選擇這麼噁心的方法啊!
然後,等夜風清醒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那碗毒血已經摔碎在了地上。
顧顏七:“……”
當聽了顧顏七的解釋,夜風有種想把自己揉死的衝動。
“你再去找你主子要一碗,順便給我找一套驗血的工具。”顧顏七笑的明媚。
“你不是可以不用驗血工具就可以驗血嗎?”夜風吶吶的道……他問黎越再要一碗血,想想後果就很酸爽。
“有驗血工具,我為嘛還要用那麼噁心的方法?”顧顏七笑眯眯的道,“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你,要不然,我就已經喝下了這麼噁心的東西。”
“顧小姐,小的可不可以和您打個商量?”夜風弱弱的問。
“比如?”顧顏七好心情的問,一點也沒有插了人家一刀的愧疚。
“這碗血可不可以是您打碎的?”夜風聲音更小了,蒙面下的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有些話說開了也就順溜了。
“我可以在不違背我家主子的利益前提下,幫您做一件事。”夜風呼吸平緩,仿佛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我不會撒謊……”顧顏七一臉為難的道。
知書嘴角一抽,之前騙面具男自己想嫁給二皇子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