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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要做最壞的打算——帶著岳母大人逃跑!
雖然很沒有出息,但是他現在武功被壓制,確實只有這麼一種法子了。
老者任由他打量,也不說什麼,很快他們便進了宮殿中央。
“要不要見一見你的堂妹和弟弟?”老者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
“隨便。”黎越淡淡的道。
他來這裡是為了岳母大人,其餘的都隨便,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在意,要不然岳母大人才是真正的危險。
要讓老頭子知道,他可以為了岳母大人進入到這個危險的地方,也可以為了自己的小命捨棄岳母大人。
只有這樣,老頭子才不會動不動就用岳母大人威脅他。
必要之時,他可以用失憶掩飾自己的心思。
“來人,將堂小姐和周二帶過來。”老者拍了拍手,頓時出現一個人,老者吩咐道。
全程黎越都是冰冷的神色。
不知是為了緩和氣氛,還是為了安定黎越的心,老者道,“一會兒你見過你堂妹和弟弟之後,我就安排你去見你岳母。”
黎越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一點也不熱切的樣子,反而是對著大殿的構造比較感興趣。
見狀,老者眼神一閃,然後笑著道,“以後,這宮殿以及權力,都是你的。”
話音未落,宮殿的們被人打開。
進來一個俊美如天仙一般的男子,只是他的臉上卻有一道疤痕,破壞了他臉的整體美感,但是若是從另一個角度看,這道疤痕卻是給他增加了一分粗獷的感覺,也不是那麼猙獰。
只是那個男子在看到黎越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刻骨的仇恨。
黎越也是將視線看向那個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那人的模樣,竟是和自己的模樣一模一樣!
黎越的心神受到震盪,居然沒有看到那男子眼中的恨意,他怔怔的看著那男子的臉,若是不看那道猙獰的疤痕,他們倆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就連身高也是一樣的。
他心中升起一絲荒唐的感覺,難道他真是這個老者的兒子?
他下意識的排斥,不可能的!
“父親。”周大夫先是恭敬地對老者行了一禮,然後才看向黎越,慢條斯理的道,“我們又見面了。”
黎越看著周大夫,點了點頭,卻是並不說話。
周大夫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不過似乎是想到什麼,卻並未發作。
老者見狀,滿意的點點頭,這周二啊,總算是長進了一些。
都是同一個爹媽生的,這兄弟倆怎麼就這麼……若是周二也這麼優秀,他就……
老者重重的嘆了口氣,看向周二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失望,還有一絲令人看不懂的複雜。
“原來你們竟是認識的,不過我還是要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老者道,“周二,來,這是你的嫡親大哥。”
然後老者又對黎越道,“周天越,這是你的嫡親弟弟周二。”
黎越驚訝的看著周大夫,沒想到他的名字居然叫周二,這個名字,他怎麼這麼想笑呢?
看到黎越眼中的笑意,周二眼中閃過一絲憤恨,要不是因為他,自己怎麼會連一個名字都沒有呢?
老者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微不可查的搖搖頭人,然後又對著黎越道,“周二之所以沒有名字,是需要你給他起的。”
“為什麼?”黎越淡淡的問道,又不是他的兒子,憑什麼需要他起?
“因為你是他的同胞大哥,這是我們家的習俗。”老者臉不紅氣不喘的道。
周二在旁邊氣的眼都紅了,當初父親就是用這種話搪塞了他這麼多年,到現在他都沒有名字,周大夫這個稱呼都是因為不是正兒八經的名字才被准許的!
天知道周二這個名字,被周成安從小笑話到大,是怎麼一種感受!
黎越驚訝的看了眼周二,然後道,“那便叫周天正吧,希望你不要長歪了。”
這算是諷刺嗎?一次諷刺了兩個人?
周二本來覺得周天正這個名字也不錯,比周成安這個名字好聽多了,但是聽到黎越的解釋,差點氣的吐血。
什麼叫不要長歪了?
倒是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沒想到黎越真的會這麼聽話的給周二起名字,不過一個名字而已,都是代號,便道,“那周二以後便叫周天正了,天正,這是個好名字,莫要辜負了你大哥的好意。”
“是。”周大夫低著頭恭敬的道,心中卻是在燃燒著熊熊怒火,真是欺人太甚!
他知道他上一次任務失敗後,會有不好的代價,但是他卻沒想到代價這麼大!被剝奪了爭奪皇位的繼承權不說,還要對黎越伏低做小!
父親他明明知道自己最討厭的便是黎越的!
黎越看著兩父子在表演父慈子孝,忍不住撇了撇嘴,卻不屑說什麼。
關鍵是他現在什麼都不敢說,他暫時還並不想讓老者知道自己失憶了,他怕說漏了嘴。
“以後,你便跟在你哥的身邊,幫他做事吧。”老者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那邊周大夫也是恭敬的答應了。
黎越看著這自顧自演戲的兩父子,心中有些好笑,他答應了嗎?這是硬塞吧!
不過也要看他同不同意!
他雖然失憶了,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能從周二,哦不,是周天正,身上感受到那股濃濃的敵意。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見寧芷君,混亂
知棋聽說老者找她,但是她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越王殿下。
看到黎越的那一瞬間,知棋,下意識的就跪下了。
當跪到一半的時候,才猛然想起,連忙又將腿伸直。
只是饒是這樣,她在黎越面前還是不敢抬頭。
“棋兒來了。”老者看著知棋,本來看到她要跪下的時候,眼神冷了冷,不過最終看到她並沒有真的跪下的時候,他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
“伯父。”知棋朝著老者喊了一聲,然後又低下頭。
看著知棋這般小家子氣的模樣,老者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到底不是嬌養在身邊的女兒家,做了這麼多年的丫鬟,將自己的血脈都給做沒了。
“天越,這是棋兒,說起來,你們還是老相識呢,在找到棋兒之前,她可是在你未婚妻府上當大丫鬟呢!想必你們應該有話說。”老者淡淡的道。
知棋聽在耳中,卻是如同一聲驚雷,她的臉色煞白,瞬間沒有血色。
黎越這才正眼看了看知棋,正好將她的驚慌看在眼中,頓時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了猜測。
“不,不是的。”知棋有心想要解釋,但是看到老者和周大夫,又頹然住口,她什麼都不能說。
見黎越皺眉,老者心中有了計較,然後才道,“不管怎麼樣,你頂替了棋兒的位置,享受了皇家的尊榮,小丫頭不管做什麼都是有情可原的。”
聞言,黎越先不說什麼,但是知棋的臉色卻是煞白,哆嗦著嘴唇,想要說什麼,卻是終究閉上眼,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