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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子輕輕往菊花身邊靠了靠,情不自禁低聲哼唱——

    【搖搖擺擺的花呀,它也需要你的撫慰,別讓它在等待中老去枯萎……如果這欲望真的存在我就不再等待,因為那團火燒的我是在難耐啊……讓我渴望的,堅強的你呀出現在夜裡,我無法抗拒我無法將你揮去……】

    菊花:“……”

    山雨欲來風滿樓,微博上關於易暉神秘死因再度吵得沸沸揚揚時,一個未認證小號悄悄上傳了一條小視頻,且@了十多名知名娛樂博主。

    視頻是用手機拍的,畫面搖搖晃晃不怎麼清晰,背景好像是某酒吧舞台,白錦寅跟個神經病似的在引頸高歌:“ABCDEFG,HIJKLMN,OPQRST……”

    一開始並未引起太多人注意,白錦寅今天在熱搜待了整整一天,看著有些疲勞,直到有人在回復了一條評論:奇怪,怎麼看著那麼熟悉……想起了來了,這不是紅房子酒吧嗎,白錦寅怎麼在那裡唱歌,我天,不會是……  

    第45章

    如果把藝人比作是一朵高嶺之花,在萬千粉絲崇拜之下光芒萬丈,那麼醜聞就像從天而降的一大灘又稀又臭的鳥屎,美艷依舊,但沒人願意再去嗅,當然,真愛腦殘粉例外。

    緋聞,出軌等任何一種都有可能將一名當紅藝人打落神壇,被封殺,然後漸漸被遺忘。

    但至少以上公關得當或許還有反轉的機會。

    獨有一種例外——同性戀情。

    別看粉絲們整天YY某人和某人CP,在當前大環境下,真做實同性戀情,幾乎宣告演繹生涯就此結束。

    紅如一代傳奇易暉,也是如此,數年來和秦松地下戀情遮蓋的嚴嚴實實。

    白錦寅在酒吧演唱視頻上傳至微博並沒有引起太大反響,歌手成名之前一大半以上都曾經有過在各種酒吧類似場合演出的經歷,直到越來越多有人認出,舞台背景就是本市最有名的同志酒吧之一——紅房子酒吧。

    正常人怎麼會去同志酒吧唱歌?

    接著幾乎所有人想起了白錦寅手捧黃色菊花發的那張自拍照。

    菊花為誰開?  

    兩件事聯繫到一起,圍繞著白錦寅是同志的話題開了花。

    當事人卻心大的不得了,別說壓根沒關注微博正在發生的事,即使知道也不會往心裡去,名與利,同性愛和異性愛,在白錦寅心裡,那是啥?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想想摸不著套路的殭屍王到底是不是二姐歌莉婭。

    此時一眾手下正在對白錦寅初次約會進行熱烈的探討。

    主人的對象,可能就是未來的另一個主人,不得不慎重。

    嘿嘿作為跟了一路的觀察員首先發言:“據我觀察,秦松對主人的愛發自內心,深沉而炙熱,人品也不錯,就看後期能不能通過重重考驗。”

    蛋蛋站在樓頂,眺望萬家燈火,身子向菊花身邊靠了靠:“主人,十個男人九個花,您的小心點,要不我去監視幾天?”

    “監視倒是不用,秦松看起來是個靠得住的人,”菊花小跨一步,躲開蛋蛋胖乎乎的身子,“男男之愛比男女處起來要難得多,主人要有心理準備。”

    后羿尾巴一繞,把嫦娥卷到懷中親了一口:“愛人要找溫柔乖巧的的,我不喜歡秦松,我看王勝南不錯。”  

    春耳沒說話,站在樓頂情緒有些低落,它想起了那隻讓它離家出走,長的跟個大白兔似的母貓,自發情期結束後,就不知道去哪裡浪了,消失在了茫茫野貓海。

    午夜時分,城市緩緩入睡,不死生物是不用睡眠的,但白錦寅是普通人身體,此時倦意濃濃襲來,他打了個哈欠剛想讓手下閉嘴,春耳忽然發來道示警意識。

    一名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男子,悄無聲息進了院門口,鬼鬼祟祟沿著牆角向著白錦寅所住的方向走來。

    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在經過靈魂之火淬鍊的不死屬下眼裡,幾乎沒有任何危險性可言,別說菊花和蛋蛋了,后羿拿著縫衣針都能單挑一個壯年男子。

    眾人等待白錦寅指示。

    經歷了電視台事件,在家附近一直監視的警察剛剛散去,再惹事端想洗清就難了。

    白錦寅想了片刻,給嘿嘿發了道意識過去。

    嘿嘿得到指令,蹦出窗口屋頂,模仿林志玲嬌滴滴聲音怒斥:“呔,汝乃何人也。”

    黑衣人進來剎那,白汝蓮就已經發現了,她年紀大,覺少,加上身體原因,晚上幾乎很少睡覺,即使入睡也不踏實,稍有動靜就會驚醒。  

    單身了幾十年,白汝蓮風風雨雨,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但是和潑皮無賴鬥爭經驗特豐富,她不慌不忙拿出枕邊放著的一包縫衣針拈在手裡,悄悄走到門口,和嘿嘿大喊聲幾乎同一時刻推門而出。

    她手中縫衣針連彈,一根刺向黑衣人左咪咪,一根刺向右咪咪,第三根直奔襠部。

    黑衣人先是被嘿嘿嬌滴滴的大喊嚇了一跳,愣神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胸口尖利刺痛,接著,下體傳來一陣恍如靈魂破碎的——蛋痛。

    白汝蓮得勢不饒人,一邊縫衣針連彈一邊冷笑:“方圓十里八鄉哪個不知老娘飛針的厲害,你這小賊是剛入行吧,老娘今天就給你好好上一課。”

    說是遲那時快,不過短短几秒,黑衣人就像免費做了個針灸,身上密密麻麻扎了數十根縫衣針,他是個厲害角色,一聲不吭轉身就跑。

    白錦寅聽到白汝蓮大喝連忙跟著出來,這幾天白汝蓮不知道為什麼。好像一直躲著他,除了吃飯時問幾句比賽相關話題,其它時間幾乎躲在房間,生意都不做了。

    白汝蓮手打著哆嗦,臉上卻笑意吟吟:“嚇壞了吧,沒事,有媽在,誰來都不怕,哈哈哈,我這好久不動手了,咋一動手你看激動的……”  

    她似乎沒聽到剛才嘿嘿嬌滴滴的叫聲,一句都沒問。

    雖已是午夜,夏日熱浪卻沒減多少,白錦寅感覺到白汝蓮的手微微顫抖,且——冰涼,剛才出來時他順手打開了燈,不知道是費電很少的白熾燈剛打開過於陰暗還是什麼,白汝蓮臉色蒼白如紙,似乎隨時都會倒在地上。

    白錦寅再怎麼不通這個世界的人情世故,也發現白汝蓮狀況不對,他笨手笨腳雙手反握住白汝蓮冰涼的手:“媽,你,你怎麼了?”

    “沒事,有點著涼了,小病,睡一覺發發汗就好了,”白汝蓮抽出手,轉身向自己屋裡走,“快回去睡覺,別熬夜,過幾天又是比賽了,媽還等著在電視上看你唱歌呢。”

    生病?

    這是一個白錦寅感到陌生的詞語,亡靈界只有受傷和死亡。

    受傷好辦,哪裡骨頭斷了找根新的換上就行,而死亡,是靈魂之火熄滅,即使高等生物也無力回天。

    他在屋裡毫無睡意,莫名煩躁,忽然拿起手機打開了微信。

    秦松此刻還未入睡,同白錦寅待了大半天,心情又是喜悅又是擔憂,就在這時,手機提示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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