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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剛想說什麼,微信提示聲響起,上面的聯繫人名讓他眉心一跳,“大窯,明天再聯繫,我有點事先掛了。”
打開微信,激烈槍聲震耳響起,搖搖晃晃的視頻中,一名打扮的跟個花籃似的詭異女子迎著警察的槍林彈雨哇哇大叫,那平常一顆足以要人命的子彈打在她身上跟小孩扔的玻璃球似的,傷害近似於無。
消息發送人老易:剛拿到的第一手視頻,這個就是那晚在電視台女廁所和警察打鬥的神秘女子。
那晚,白錦寅發現屍體,神秘女子出現洗清了他的嫌疑,但秦松作為知情人明白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
要不要把這條視頻轉發給白錦寅?
而此時,白錦寅正陷入來到人間後第一次生命危急之中。
幾個護衛各負其責,嘿嘿藏在包里隨身攜帶,菊花和蛋蛋不方便出現,一般是找個高處所在警戒,而春耳則是躲在家中守護。
數名黑衣人自以為隱匿的很好,其實早早就被發現,但普通人在不死生物眼裡太弱了,輕鬆就能捏死,再加上白錦寅下的命令不能隨便暴露行蹤,因此在不了解這些人來意之前,只有骷髏鼠后羿躲在草叢中伺機而動。
敵不動我不動,白錦寅不慌不忙打開院門走進去,聽到身後急促腳步聲和帶起的呼呼風聲冷冷一笑,在亡靈界經歷大大小小的戰役不下數百場,如今敵我力量懸殊自然不足為懼。
后羿接到攻擊的命令,閃電般自草叢裡鑽出,自從它決定把繡花針做武器的那天起,嘿嘿給它講了個叫東方不敗的絕世高手故事,此人憑藉繡花針殺遍武林無對手,不過代價是自宮了。
這故事給了后羿極大靈感,當下目標對準了跑在最前方,手裡拿著個麻袋想往白錦寅頭上套的彪形大漢,借著夜色掩護,后羿爪不沾地跑到大漢腳下,然後高高跳起了來了個頗具飄逸感的的天外飛鼠,爪中縫衣針它無情,它鋒利,它準確無誤把兩顆晃悠悠的球球——扎了個通透。
彪形大漢驟然一頓,發出聲不似人聲的尖叫,捂住襠部摔在地上滾來滾去,身邊同夥給嚇了一跳,連忙向四處看去,忽聽身後同伴大喊提醒看腳下,他低頭看去,只見一團小小的白色影子手裡拿著根泛著寒光的繡花針正向著那地而來,其速極快根本無法躲避,大駭之下爆發出了潛力,身子猛然一擰撅起了屁股——
正所謂金針刺破菊花蕊,欲死欲活為了誰?
答:為了球球。
出其不意放到了倆人卻也暴露了行蹤,后羿再撲上剩餘幾人之時就沒那麼順利了,它再兇猛也不過是只半個手掌大小的小白鼠,面對著其中一人揮起的鋼棍,后羿不躲不避,想用縫衣針來個四兩撥千斤,結果大力襲來——嗖一聲像個高爾夫球般飛了出去。
不死生物骨骼堪比鋼鐵,后羿並沒有受到傷害,不過有點丟人,好不容易有個表現的機會,它在黑衣人驚懼的目光中抖落身上泥土,扔掉縫衣針高高跳起改用爪撓嘴咬,不消片刻撓的幾名黑衣人披頭散髮,活像剛從床上爬起被老婆抓了個現行的姦夫。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黑衣人掏出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對著后羿來了個連射,幾聲宛如響屁的槍聲中,后羿再度被擊飛出去。
槍響剎那,菊花和蛋蛋兩人大驚,箭一般自藏身的高樓上向這邊飛奔,然而再快又怎能快個子彈,只見這名黑衣人擊退了后羿,槍口再度對準了白錦寅。
亡靈界生生死死三年,那黑黝黝的槍口讓白錦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當下來不及多想轉身就想躲進院中,只可惜意識到了,身體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敏捷靈活的骷髏領主。
一顆子彈擦著肩膀飛過。
第57章
敵人來犯並一定要當場擊殺,有時候暫時隱忍是為了永久解除後顧之憂。
白錦寅捂著鮮血淋漓的肩膀呵斥住正欲飛身而上把敵人撕碎的春耳,菊花等屬下,只讓后羿繼續攻擊,后羿深感剛才保護不力,飛身一口咬斷開槍之人手指,接著把怒氣全部指向敵人下三路,不消片刻黑衣人個個捂著命根子嗷嗷四散逃走。
第一個黑衣人沒能逃走,兩個球球被扎了個透心涼,此刻仍躺在地上疼的滾來滾去。
蛋蛋狠狠拽著他衣領拉倒屋裡,隨手一個耳光:“說,誰派你來的?”
嘿嘿在一邊通過意識著急提醒:“先把他下巴頦卸下來,小心服毒自盡。”
蛋蛋:“……”
黑衣人勉強睜開眼,疼的五官猙獰:“快,快打120,我蛋蛋碎了。”
“不許說蛋蛋倆字,”蛋蛋反手又是一巴掌,“說,誰派你來的?”
蛋蛋下手不輕,兩巴掌下去黑衣人臉腫成了發麵餅,疼的不知道該捂下面還是上面,最後一手捂褲襠一手捂臉:“不知道,有人出錢就來了。”
白錦寅包紮好了傷口,走過來面如冰霜:“殺了吧。”
他這話可不是恐嚇,換作亡靈界早敲碎四肢只留個頭蓋骨再審訊了,黑衣人不招供殺了再復活就是,到時候在靈魂之約契約下直接翻查記憶。
黑衣人捂著上下兩個球冷冷一笑:“殺了我?哈哈,嚇唬誰呢,這可是法制社會,我兄弟們可是眼看著我進來的,殺了我你也得挨槍子,要不你報警吧,把我交給警察局。”
白錦寅眉頭皺起,世界不同法則不同,敵人要殺他難道他殺敵人就是犯法?
“吆喝,嘴挺厲害啊,還懂法律,”蛋蛋面帶慈愛摸了把黑衣人臉蛋,然後向白錦寅請示,“主人,給我十分鐘,我保證讓這孫子有啥說啥。”
得到白錦寅同意,蛋蛋拉著黑衣人到了隔壁廚房關上房門,拿起菜刀陰森森一笑。
黑衣人依舊嘴硬:“怎麼著,拿個刀以為我就怕了?來呀來呀,有種你砍死我,我若是皺下眉頭就跟你姓。”
“我怎麼捨得砍你呢,”蛋蛋輕輕放下菜刀,抿嘴溫柔一笑,“我心疼你還來不及呢,瞧瞧這小臉腫的跟屁股似的,多讓人心疼呀。”
黑衣人:“……你,你想幹嗎?”
“我啊,我不想幹嘛,就是忽然想唱首歌,”蛋蛋抬起頭望著被煙燻火燎的不成樣子的天花板,眼神憂傷忽然開了口,“郎呀郎,你是不是餓的慌,你要是餓得慌,蛋蛋我給你下麵湯……”
黑衣人:“……我不餓,哦,你的名字叫蛋蛋?”
“可是我餓啊,”蛋蛋忽然蹲下,白白胖胖的油膩大手沿著黑衣人脖子讓下摸,“你長的這麼有男人味,我好餓,我好餓。”
黑衣人被大力摁住躲無所躲,也顧不得下面疼了,搖著手哀求:“別別別,蛋哥,蛋爺,咱們有話好好說……啊,不要啊,媽媽啊快來救我?”
白錦寅和一眾手下坐在屋內,除了他之外都是不死生物,聽力異常發達,此刻表情個個精彩紛呈,特別是菊花,原本在福馬林中泡了三年死灰色的臉奇蹟般浮起抹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