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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頗懂插花藝術,將幾隻玫瑰調整了一下,讓它們看起來更加美麗。他一邊擺弄,一邊關切地問候:“許小姐好些了嗎?”
許樂臉頰微微泛紅:“好多了,非常感謝你救了我。”
唐哲不在意地笑笑:“萬幸,你沒出事。”
許樂笑笑:“因為有你呀,唐先生。”
秦遼默默看著兩人互動,突然間明白,她眼中的星光沒有熄滅,而是轉送給了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期待的二次死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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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定義
自古以來, 英雄救美與以身相許就像固定套餐似的,彼此搭配合作了上千年,許樂也很想把自己許給救她的英雄,但顯然不現實,因為——
她是有夫之婦!
是的,她是有夫之婦, 雖然是契約形式的。
她第一次懊惱自己的戀愛腦。她怎麼能簽訂那種合約呢?腦子被屎蠅吃掉了麼?!
戀愛腦果然很可怕!
但還有補救的機會。秦遼說過, 合約可以由她終止, 決定權掌握在她手裡。可是, 秦遼顯然還需要靠與她的這份合約擺脫秦家這個牢籠。
她糾結了。
除去這些因素之後,她依然覺得自己毫無勝算。但她是個積極的孩子,特別是在戀愛一道上——
“唐先生, 你怎麼看待‘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唐哲還在擺弄花束, 聞言回頭笑道:“如果是像許小姐這樣可愛的女孩子, 我想哪為英雄都不捨得拒絕。”
許樂眼睛一亮:“唐先生也不捨得?”
唐哲笑而不語。
許樂被他意味不明的話勾得心痒痒, 還想再問, 沉默在旁的秦遼突然插話道:“你該吃藥了。”
“誒?”許樂被他打斷,愣了一下,餘光掃到床頭柜上的藥, 瞭然地“哦”了一聲。
她把藥拿起來,臉皺成了包子褶:“量這麼多啊……可以幫我接杯水?”
她請求的對象是秦遼,後者卻像一如既往的冷漠,絲毫沒有搭把手的意思。唐哲見了, 準備接了這活兒,秦遼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然間又改變了主意。
於是,唐哲剛抬起的腳又落回了原地。
房間裡備著飲水機,秦遼接了水遞給許樂,許樂道了聲謝,苦著臉把藥吃了。
“可以再來一杯水?”
秦遼默默地接過杯子。
唐哲用興味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好友,不知想了什麼,坐到床邊,幫許樂整了整被子:“許小姐。”
許樂沒發現這個貼心的小動作,她正專注地拿舌頭攪著嘴裡的苦味,聞言鼓著臉用眼神詢問他。
“許小姐有男朋友嗎?”
“啪——”
玻璃杯墜地的聲音打斷了許樂的回答,她扭頭看向聲音的源頭,看到秦遼正俯身撿拾玻璃碎片。
“怎麼了?”她急忙問。
秦遼道:“手抽筋。”
“缺鈣?”許樂看了眼他寬闊有力的脊背,眼中閃過驚艷之色,“你長得太大隻了,也許身體裡的鈣沒跟得上。”
秦遼面無表情道:“我十年前就這麼大隻了。”
許樂嘴快:“如果不是缺鈣,那難道是擼多了擼到手抽筋的?”
秦遼:“……”
唐哲:“……”
靜默。
許樂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她和大叔秦侃慣了,現在有點收不住。她悻悻然:“開玩笑哈,開玩笑的。”
冰雕秦顯然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男人,也欣賞不來她的黑色幽默,擺著一張拒人千里之外的面癱臉說道:“很好笑。”
許樂默。
“噗哈哈哈!”
唐哲大笑:“你倆真有趣。”
他這一出聲,許樂才想起他剛才的問話,但回答的時機已然溜走,她現在再提起就顯得刻意了。她搖頭嘆氣。
唐哲站了起來:“看到許小姐這麼精神我就放心了。”他向她辭別,“時間不早了,我下次再來探望。”
許樂面露不舍:“下次還來啊~”
這話說得跟洗腳店小妹招回頭客似的,唐哲沒忍住,又笑出聲:“好。”
聽到這話,許樂又高興起來了,既高興又憂愁,活脫脫一副陷入情網的少女模樣。
秦遼歪著頭看她。
許樂用沒有輸液的那隻手枕著頭,視線上瞟:“看什麼?看我貌美如花啊?”
秦遼不接她的話,問她:“你喜歡唐哲?”
許樂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喜歡唐哲。”秦遼換了確定的語氣。
他臉上依然看不上表情,但身上仿佛覆蓋著一層厚重的陰影,陰沉沉的。
許樂不咳嗽了,奇怪地問:“你在生氣?”
“嗯。”
“……”
冰雕款的秦遼比最初認識的大叔要坦誠得多,而且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擁有一種令人牙疼的耿直,比如他大方地承認自己是變態,比如他一個大男人毫不掩飾地直言自己在生氣,再比如——
“我以為你喜歡的是我。”
許樂懵。
——這一款的秦遼還擁有比其他人格都要敏銳的觀察力。
秦遼坐到她床邊,直視她:“我很生氣。”
“……為、為啥?”
秦遼道:“我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
“水、水……”許樂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到。
秦遼強調道:“我很生氣。”
“……所以?”
秦遼道:“所以,你不要喜歡唐哲了。”
許樂嘴角抽抽,很想告訴他,這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住的事情。她也很無奈很絕望啊!
秦遼抬頭看著她,又道:“摸摸。”
“啥?”
“你摸摸我的頭。”秦遼道,“因為我很生氣。”
許樂:“……”
她早就發現了,變態的思維異於常人,不能用常人的標準去衡量。
她抬眸看去,看著安靜地坐在床前頂著成熟男人的偉岸身軀求撫摸的秦遼,她的心中突然生出怪異的萌感,這驅使著她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