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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楊爍失蹤後,兩人因為中擔心他遇害,無限放大這種猜忌後變得瘋瘋癲癲了。
猜忌是人類心底的惡魔,如非必要,千晟並不想和這位成員接觸太多。
至於這個交流群,千晟是在兩年前無意間加入的,因為大家都是特殊體質者,難得遇到同類,相處得還算開心,大家在群里自由聊天,更多的是做交易,各取所需。
如若出現個別不和諧者,很快就會被清理出去。
而那些被踢出去的人,從來沒有誰將這個群暴露,這一點讓千晟十分佩服。
在這個群里,人氣最高的是神秘莫測的群主,五名管理員都以他為首,自願稱那人為“哥”,這並非是因為獨|裁,而是因為……個人魅力。
——只要有人向群主求助,群主就會幫對方解決麻煩,沒有例外。
群主的人氣只是來自於他自身的義氣之舉的反饋罷了。
這樣的人誰都不會討厭,千晟想,如果這位群主有需要自己幫忙的地方,他也會盡力而為。
許樂並不知道她的弟弟加入了這麼一個“邪教組織”,並被成功洗腦了,也不知道她那個兇巴巴的弟弟私下幫了她,讓李梅一家從S市消失了,她只是暗道自己最近運氣不錯,沒被李梅一家纏上。
她最近有些憂愁。
網上風波已經過去了近小半個月,她和李梅早已從熱搜上下來了,而在這件事中,那位足控先生似乎顯示出了他非凡的身份背景,但許樂最終沒有前去赴約。背景再出色,那也是變態,哦,還有可能更變態!
許樂煩惱的不是足控變態的事,而是……她發現自己聯繫不上秦遼了,她已經去MK簽過合同了,簽約時也向趙導詢問過秦遼的消息,可惜沒問出個所以然。
那個向她求婚的傢伙就這麼從人間消失了,許樂實在不願相信自己又被渣了一回。
她想著是不是蘇沐出事了,秦遼身為朋友抽不開身,但這只是猜測,她沒法兒證實。不管是蘇沐還是秦遼,她和他們的差距都太大,沒法兒接近。
許樂這麼想著,她接到了趙導的電話,後者在電話里表示,電影就要開機了,為了讓演員以及工作人員熟悉一下,提議在今晚聚個會。
許樂自然答應。
她收拾了一通,動身去了約定酒店,到時發現這只是個小型私人聚會,就十幾號人,讓她大感意外的是蘇沐竟然也在場。
蘇影后比之前更消瘦了一些,神情有些疲倦,但沒有頹喪到讓人看不下去的程度,想來已經從失去戀人的打擊中走出來了。
時間是一劑良藥,這說得一點不錯。
許樂挺為她高興的。
她掃視了一眼全場,沒有發現秦遼,雖然早有猜測,但仍然有點失望。
趙導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她,招呼她過來,末了——
“秦導也進來吧,一個個都杵在門口做什麼?”
許樂一驚,似有所感地回過頭,看到秦遼無聲無息地站在她身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秦遼!”她驚喜地叫出聲。
秦遼低頭掃她一眼,朝她微點了點頭,錯過她走了進去。
許樂:……喵?
她真的被渣了?對她這麼冷淡!
☆、人格分裂
許樂一整晚都在觀察秦遼,然後她發現他變得有點奇怪,他似乎不幸患上了孤僻症,周圍豎起了厚厚的屏障,謝絕與人交流。
他變得比剛剛才經歷過人生重大打擊的蘇沐還要古怪。
雖然變得話少又孤僻,但秦大導演並不拒絕別人的勸酒,這一點讓他看起來還稍稍保留了一點兒人的生氣。
許樂摸著下巴沉思,然後朝他走過去了。
“秦導,感謝推薦我試鏡,這才讓我有機會站在這裡。”許樂一邊說著公式化的社交辭,一邊仔細打量秦遼的臉色變化,結果……沒有變化。
大導演變成了冰雕款面癱。
嘶。
“可以請你喝一杯?”她兩隻手都拿了酒杯,一杯裝著白葡萄酒,一杯裝著檸檬汁,後者是為不能飲酒的自己準備的。
秦遼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區別對待她,伸手取走了她手中的一隻酒杯,面無表情地喝下。
許樂也小酌了一口。
當透明液體流入口腔,她立馬發現口感不對——她鬧了個烏龍,將為自己準備的檸檬汁遞給了秦遼。
再看秦大導演,他面不改色,仿佛喝的就是葡萄酒。
論演技,她自愧不如!
酒已入口,她自然不能當著人的面吐出來,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去,將酸甘合適的美味葡萄酒喝出了便秘感。
喝完她就餓了。
她原本還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旁敲側擊一番,看看秦遼到底怎麼了,這一下,機會全浪費了。她匆匆告別秦遼,往食品區去走去,一頭扎在美味中出不來了,迅速消耗掉大量食物後,這才讓自己走出了饑荒年代。
等她心滿意足之後,驀然發現在場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盯著她,她眨了眨眼,露出很無辜的表情,然後羞澀地一抹嘴邊的油腥:
“這裡的飯菜非常可口,我強烈推薦!”
趙導笑笑:“看你個子小小的,沒想到肚皮裝得下天下。”
他這話並無惡意,反而透著對親近者的調侃。
周圍的人也跟著笑了,紛紛打趣她。這一鬧,反而讓她更加順利地融入到了劇組中。
許樂一邊和劇組的人聊天,一邊抽空打量秦遼。她實在不能理解秦遼的變化,詢問趙導。趙導回她:“別理他,過段時間就好了。”
許樂聞言心驚,瞪眼:“他這還是陳年頑疾?!”
趙導被她逗笑:“也可以這麼說。”
許樂很是斟酌了一番,心想既然是病,那就不好過多追問了,可失望在所難免。
趙導見她一臉失落,問她:“怎麼不開心了?”
許樂心想,他欠我一個求婚呢,我能高興麼?她沒有到處宣揚這件事,只是說:“我把秦導當朋友呢,可他現在只把我當陌生人!”
好痛心吶!
趙導瞥了顧自沉默喝酒的秦遼,眼中閃過一絲擔心:“會變回來的。”
許樂心說這個安慰太貧瘠了,她並沒有被安慰到。
她找了個角落坐下,決定一心一意地憂鬱一會兒。
她暗自揣測秦遼的“病”,在她匱乏的知識庫中,她只知道一種病和秦遼的表現症狀類似,那便是——精神分裂症。但秦遼的情況比一般的分裂症患者要好得多,他思維清晰,並沒有精神疾病者的臨床症狀,好像只是分裂出了其他正常個體。
也許他並不是精神分裂症,而是存在其他原因令他性情大改。
她這麼想著,見秦遼突然坐到了她身邊。
“……秦遼?”她驚訝。
秦遼沒有看她,好像只是很中意腚下這個位置,而不是特意為她而來。
許樂摸摸自己的鼻子,趴在桌上看他一杯接一杯地灌酒。以前那個痞性的秦遼菸癮很大,現在這個冷漠孤僻款的似乎酒癮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