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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燁撫額,卻在見了長樂身後那個護衛後閃了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本王卻是發夢了…哈哈…”
長樂笑而不語,她身後的護衛,正是柳如風所扮,原本他帶了人皮面具,想要扮作小廝,可長樂不願,怕被身份所累,受到委屈,便叫他換上了護衛的衣服,扮作了她的貼身護衛,這樣上路方便了許多。
眾人收拾妥當,朱熙和怡然便是坐轎子,其他人都悠閒地騎馬而行,柳如風為長樂牽馬,長樂時不時地偷看於他,他二人只覺有趣,慢悠悠地跟在轎後。
剛行出三里有餘,後面一人騎馬追來,高聲呼喊著郡主,喊完郡主又喊王爺、殿下...長樂等人連忙停下,來人是知府家的管家,馬還未停,卻是已然飛身下馬跪下:“我家大人派小人前來提個醒兒!”眾人不解,他喘著粗氣低頭說道:“郡主剛走,朝廷的公文便是到了,因太女大婚在即,那大婚的詔書一發,各省的督撫就紛紛上表道賀,並費盡心思,搜羅珍寶無數,恭賀太女!可各省的寶物還未進了京都,便是先後有幾處被劫!知府大人連忙叫小的通知郡主王爺一聲,路上千萬小心!”
長樂點頭,擔憂道:“也不知都哪幾處被劫,哥哥定然也要送禮的!”
那管家道:“這個卻是不知,朝廷已然派了御史大人,協同各地名捕追查此事了!”
“那可曾查到什麼線索?”朱熙問道。
那管家搖頭,小聲說道:“不曾,手法詭異,竟似一家手筆,卻查不到任何線索!”
長樂等人皆是震驚,此等大案,聞所未聞,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連連劫去?那些個還在路上押運著的,豈不也在人地監視之下?
打發了知府家的管家,長樂便與朱熙朱燁青玖商議了一下,這兩千護衛隊,重點保護朱錦,無論發生了任何事,都不能將這親,斷送了!
朱錦聽聞搶劫一事,更不肯在回到轎子裡去,反倒是怡然,雀躍不已,直喊著:“來了賊人,便叫他嘗嘗我鄭家雙劍地滋味!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朱燁聽了只哈哈大笑,仍叫他坐到轎子中去。倒是長樂擔心不已,對朱燁說了,他只不以為然,等她再勸,凜然道:“所謂出生牛犢不畏虎!怡然這樣很好,我不限制他的成長,也不會特意保護於他,畢竟將來的路都要自己走,誰又能護得誰一輩子呢!”
長樂與柳如風對視一眼,便是不再提及。昨晚聽了瓊然的事之後,柳如風便是對逍遙王同情不已,或許與他二人有部分的重疊,他揪心得很,這分明就是他二人的寫照啊!他與長樂雖是真心,但是一旦新皇登基,卻是磨難開始,自己真的能放下老娘不管?長樂萬萬不能背棄太女,舅舅說得對,太女得勢,柳家定然滅亡!她該怎麼辦?只能不去想,便在這有限的日子裡,時刻在一起,一起甜,一起苦!其實自己和長樂比起燁王叔,要幸福得多,只要緊緊抓住,不放開彼此的手,便有無畏的勇氣!因為我們都還活著,還能看見彼此活著,便如此簡單。
一行人加緊了行程,誰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好似真的有劫難就在前面等待,長樂叮囑柳如風注意好自身安全,他二人只能以眼神傳達關切之意,送親之路上,究竟會遇見什麼,全是無知,只一種想法齊齊發芽,我夫妻二人,什麼時候才能安寧相守?
進入五馬城之時,正是夜幕降臨,驛站早有人等在城外。朱錦坐了一天的馬,只覺得半身麻木,雙腿疼痛不已,直喊人上前參扶。怡然步出轎外,剛要下車,低下卻是跪倒一片!因他亦是錦衣華冠,不言語之時,更是自帶高貴氣息,驛站眾人竟是錯將他認為朱錦,直呼錦殿下。他只覺好玩,還未待眾人解釋,只覺風聲銳利,伴著淡淡的月色,一群黑衣人竟是從天而降,頓時繩索四處飛散,眾護衛將朱錦團團護住,長樂和柳如風就在轎子旁邊,想連忙將怡然護住,卻是晚了一步!
怡然雙刀放置轎中,剛回身想要進轎拿來過過手癮,身邊已是多了一人!他大驚失色,揮拳打去,卻有如石沉大海,那人只袖子一揮,他便跌跌撞撞差點便摔下車去,朱燁看得真切,卻是離得太遠,被黑衣人纏住。長樂和柳如風也是正陷於劍陣之中,此陣古怪得很,他二人左突右撞,卻是脫不了身,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馬車上一個高大的黑衣人將怡然打暈扛走!
此時這夜裡,就在這驛站門口,儘管大批的官兵蜂擁而至,便也只剩下他們張大嘴巴的驚呼聲!
只是一瞬間,那些黑衣人竟是藉助繩索,凌空消失!空中只似從遠處傳來一聲輕笑:“主子請長樂郡主前去做客,便在五里亭相見!”眾人大驚失色,長樂卻是眉頭緊皺,這有些像小日本的忍術,這些人是什麼來頭,怎麼單單抓了怡然去,很顯然他們便是將他認作了朱錦!這些人武藝高強,劍陣了得,破壞兩國婚事,又意欲何為?請她前去?
朱燁見怡然被抓,竟是氣極一口鮮血吐出老遠,而後跌倒在地,三華連忙上前,卻見自家主子已是昏厥!眾人在驛站休息片刻,朱燁已然轉醒,大夫診了,他的身體竟已是強弓之弩了!長樂便與他商議了一下,大家在驛站休息一晚,明日照舊啟程,怡然便由長樂去五里亭等,婚期不能耽擱,朱熙帶朱錦繼續上路,朱燁留在驛站養傷,順便等侯消息。青玖仍是負責帶隊加速前進,為了迷惑敵人,長樂前去赴約,其他人便是全部上馬,護住朱錦連夜直奔台州!
本不想叫柳如風跟去,他卻堅持同去,他心中之意她懂,二人相擁片刻,便是飛身上馬,直奔五里亭!
五里亭便在城西的郊外,因距離五馬成五里地而聞名。那便是一片荒蕪之地,長樂與柳如風趕到之時,已是漆黑一片,因是無月,那亭內光亮閃動,只覺詭異無比!長樂二人下馬,一前一後步入亭中,亭內早有人在,一小童提著燈籠站在一旁,前面石桌旁坐有一美貌少年,一手支著頭,正打量長樂二人。長樂上前,借著昏暗的燭光也端詳著他,卻是不識:“敢問小哥兒是何方神聖,請長樂前來便又為何?”
那少年也不回答,只管盯著柳如風猛瞧,柳如風疑心大起,忽的一閃念,他長劍在手,撲身上前:“竟然是你!”
那少年一拍桌子,借力飛身而起,躲了開去!竟是哈哈一笑:“這不是柳大哥麼,怎麼如此打扮?我差點就沒認出來!”
聽他開口,金長樂猛地一震,見他二人已是斗在了一起,恨恨喝道:“我放過了你,你偏又來招惹我,真是苦頭沒吃到便不曾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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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br>抱歉啊,親們我看中國達人秀了便稍微晚了點啊。不過看完有點失望,希望親們別對我失望啊~<hrsize=1/>漆黑的夜晚,涼風習習,五里亭內人影晃動。話說柳如風與那少年纏鬥一起,金長樂一手撫腰,蓄勢待發。甫一聽他開口,便已將他認出,憶起過往,不由得恨恨喊道:“我放過了你,你偏又來招惹我,真是苦頭沒吃到便不曾甘心!”
那少年步法詭異,柳如風竟是不能傷他分毫,聽見長樂如此厲聲,竟是腳下一滯,剛一分神柳如風劍鋒已到,,險險偏身,端地將衣袖削去一塊,他連連後退,失笑道:“柳大哥這是恨不得在我身上砍它個十劍八劍啊!”
柳如風冷哼一聲,手中長劍挽起數朵劍花,又欺身而上:“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少年嘻嘻一笑,只對他作鬼臉吐吐舌頭調皮道:“我知道柳大哥是恨我先上了長樂姐姐的床!”
“白默!你找死!“柳如風大喝一聲,竟是發了狠,劍招越攻越快,竟有不死不休的勁頭!那少年正是金府逃走的白默,他這次卻是不再閃躲,只大聲叫道:“朱錦還在主子那裡,你們不想見了?”說完嬉皮笑臉竟是一動不動的,任你來殺的架勢!
柳如風長劍已然搭在他的頸子之上,恨不得劃花他的笑臉,再將他大卸八塊!剛要撤回長劍,忽聽長樂大叫:“如風小心!”卻未待她撲身過來,他剛覺察道銳利的掌風,便已被來人一掌拍開!一個高大的身影有如鬼魅,現身亭中,只一掌拍去,長樂軟劍已然攻到,他不以為懼,正待糾纏之際,卻聽見那少年大喝一聲:“阿大!”連忙向後滑去,站在他身後。
長樂返身去扶柳如風,他剛才毫無準備竟是被打得飛身出去,剛要起身,長樂已到,急急問道:“你怎麼樣?”他搖頭,撫著前胸剛張口想說沒事,卻是腥意突至,一口血吐出老遠!長樂大驚,柳如風順了順氣,輕咳道:“我沒事…咳咳…別擔心…”
白默皺眉,慢慢坐在石凳之上,撇嘴說道:“阿大,下手怎地沒輕沒重!這是我的哥哥!”那黑衣人站在他身後慢慢道:“阿大知錯,下次自會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