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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來,我會自己走。”
男人像沒聽到,只管走路。
也只有男人自己心裡清楚,他只是想扛一扛自家女人這種感覺。
還是那個泥土牆房間,還是只有一盞油燈。男人趴在她身上一時半會並不想下來,只是看向窗外,天色微微發白。
耽擱的時間有點長了。
在她還沒愣過神的功夫,他低頭吻了她一口,迅速的下床換衣服,在房間角落拎起一隻帆布包背到身上。
丁古妮想推開窗看看窗外的風景,或者想看看他們這是在哪裡。明顯的,這個房間是男人的。
他卻不給她機會,拉過她便出了門。
這時,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房間在最後一間,而周圍一排的臨時搭建的活動房,房的一邊停放著一排吉普車,再便是空曠的場地,沒草沒樹......
瞧著環境...很惡劣。
容夕還不至於住這樣的地方吧?
那麼,這是哪裡?他又為什麼住這裡?
她有很多疑問,她想問他,又心知他不會回答,問了也是白問。
他這次沒有往吉普車那邊走,而是拉著她拐了個彎。
那裡有幾輛機動摩托車。
他坐上了一輛黑色大碼機動車,示意她速度上車。她一時不知道如何坐,畢竟她從沒坐過這玩意。
電視上看有人是跨腿坐,有人是側身坐。
不過想到這人開吉普車的速度,她抖了抖身,腿一跨,坐了上去。
還是這樣保險。
他一直回頭看著她傻傻的上車,然後傻傻的找到後頭的扶把,抿抿唇,不耐煩的又扯過她的雙手,圈到了他的腰上。
“不想摔死就抓緊。”
“......”
“這是夢!”她突然強調。
再一想,既然是夢,為什麼要聽他的?
第17章 哪來的蛇
“我怕夢裡死了你醒不來。”
他的話總帶著滿滿的惡意,令人想跟他對著幹,可那呼嘯著的摩托車卻使她不敢也不能。
只得死死抱著他,甚至整個人都趴到他後背。
“我那是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遇上你這種人。”經過一輪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的車程,車速終於慢了下來。
天色大亮,車正行駛在一條只有半米寬的山路上,左側是過不去的高山,右側是傾斜的滑坡。
稍一不著,便會連人帶車一起滾下去。
許是不喜她的話,一路開得穩穩噹噹的車子前輪突地左右晃了一下。
“啊!”她嚇得閉上了眼,預了摔成肉餅。
“呵呵~”面前卻傳來他爽朗的笑聲,“知道怕就閉嘴。”
“你故意的?”她氣得自此閉了嘴。
雖然丁古妮人不聰明,但平時絕少跟人臉紅,可自夢裡碰上這個男人,她幾乎對自己的脾氣失去了控制。
在這種山路行走,除了藝高膽大,還不能分心,偏男人時不時還要逗幾句不願再開口的丁古妮。
比如,“你什麼時候跟那男人離婚?”
“下次給你安排個現場捉姦吧?”
“你眼光那麼差,人那麼蠢,嘴巴又不甜,長得也就夠看,我那是倒了幾輩子霉才會遇著你這種人呢?”
她的話他原原本本還了回來。
“哦,還是有優點的,夠聽話,叫閉嘴就真的閉嘴了。”
氣死人不償命恐怕就是這種人了。
車開過寥無人煙的大山,進入叢林,直達一彎彎的大峽谷,再無車的去路。
他不得不把車丟在了一邊。
抬頭望,煙霧縈繞的山頭白茫茫,像是終年積雪不化。
他看看山,看看身邊女人那嬌小的身板。他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或者說一般人還不敢進入,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片未經開發過的峽谷內有什麼。
曾經也派過人來探路,但都只有入而無回。
明知機會渺茫,可他還是想趁著這個無法解釋的夢來探探實情,它到底有多難攀越,又或者可以找出一條相對易走的路。
如果順利,他可以帶一隊精英越過這座山,直剿敵人後方。如此這般,他們這幫離家近兩年的人便可以早日回家,嗯~娶媳婦。
娶媳婦是大事。
“走吧,這種景點不是花錢就能看到的,要珍惜。”
丟下這話,背上背包的他率先入了那最原始的峽谷。
開頭的路尚算平坦,只是越往上,氣溫越凍不說,那聲聲獸叫卻真實得嚇人。
“穿上。”他從包里拿出早備好的衣服丟給她,並站那喝了一口水,耳朵卻沒閒過,靜靜地聽著腳下草叢裡嘶嘶嘶嘶的聲響。
那是一件男式夾克羽絨服,穿到丁古妮身上並不顯臃腫,反多了些帥氣。
“走。”不等她把拉鏈拉上,他抓過她的手臂便跑。
“嘶~”
隨著咻的一聲,他們的跟前衝出了一條水管粗足有三米長的銀蛇,正吐著紅絲,冰冷的雙眼緊緊盯著他們。
就像他們是板上釘釘的獵物。
“是,是,是蟒蛇嗎?”丁古妮只知蟒蛇才會這般的大,也知道蟒蛇沒有毒。
“不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蛇,但肯定不是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