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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過明天肯定能知道,還有你的頂頭上司也別想跑。”容撓用腳踩了踩他有前面,懶洋洋的說著,一邊還有疑問,“我很好奇你這聲音這喉嚨是怎麼弄出來的,還有前面這兩塊肉。我媳婦兒不說我還不知道男女身材差別這大呢。”
什麼媳婦兒,分明是被拉仇恨的炮灰。丁古妮默默地往容撓身後靠,不大想看地上的人。
李軍醫沒再吭聲,只恨恨的盯著那還在往後躲的女人。
她怎麼能明白他這個變性人的痛苦,再怎麼折騰,就是無法擁有女人那如水般的身段。
“不說是吧,我讓大非他們去看就知道了。”於是容撓一手拎起了這個不算矮的男人,打開門將他丟給了早在門外等著的幾名下屬。
門再次合上,世界一下安靜。
丁古妮沒好氣的轉身,不想答理這個拿她當蚯蚓的男人。
“我明天就給這傢伙送回去,順帶一枚深水魚雷轟回去。”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容撓覺得不把那幫人收拾了他不解氣。
丁古妮對他們的事不清楚,也不好亂說話。
“你們不是打勝仗了嗎?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聽她這麼一問,他的眼睛冒光,剛躺下床又坐了起來,看著她,好笑,“你想我快點回家娶你?”
“......”沒得聊,他一下把話說死了。
丁古妮推推他,“我要睡了。”意思是讓他趕快走。
“還得陣子,這次只是把他們主要的基地轟了,並沒完全打勝仗,還有,把他們逼到了窮途末路,他們還會反彈一波的。你明天先回去,耐心等等,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他難得的沒有用不可一世的語調說話,她卻像聽了安眠曲,他話未完,她已睡著。
第二日,容撓將丁古妮送到了容夕跟前,並說:“把你弟媳婦看好。”
這話明顯是認主的意思。
回去路上就如來時一樣,兩人話不多,容夕也只是說了兩句自個兒的弟弟,“他呀,從小就狂妄自大,誰也管不著他,他以為他就是天,想幹嘛就幹嘛。”
看來,對弟弟是沒一點好評。
“我倒覺得他是個嚴於律己的人,要不他怎麼能當好兵?”想了一會,丁古妮還是出聲為那人說了一句好話。
當然,這話聽在容夕耳里,那是一萬個不爽。只是,他慣於收斂他的情緒。
回到H城後,丁古妮照樣過著她兩點一線的生活,似乎先前那些都沒有發生過。特別是那些夢,她再也沒有做過有關於那個叫容撓的男人的夢。
只是每當何北來找她複合時,她會想起那個男人,想起他那句,“你可以離婚了。”
何北這人貴在臉皮厚兼有耐心,不管丁古妮如何的不理不睬,他依然能第二天又來找她。
就跟他們結婚前那樣,再執著的追一次。
“你跟容二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他是這麼的說,也是這麼的認為。
是呢,都三個多月了,馬上就要過年了,丁古妮依然單著,每日一個人早早的坐公車來琴行,偶爾教教學生,大多時間就是自己在那練琴。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單身狗。
“我從來沒有說我要跟誰在一起,且這跟我要和你離婚沒關係。”丁古妮停下彈琴的手,抱著琴看著這個在琴行坐了半天的男人,“我們不可能的了,你別浪費時間在我這裡。”
男人跟幾個月前瘦了一圈。
可不妨礙他還是一位帥氣的男士,他要找女伴,手一揮就能招來一窩蜂。
“古妮,你別等他了。”何北不忍她一直的等下去,斟酌地勸道。昨天事時新聞就報導過他們這邊軍方打了勝仗,駐邊境的兵今天便要回來。
“不知道你說什麼,我等誰?”丁古妮知道何北說的是誰,可她從不認為她在等,她覺得順其自然便好。
有緣份的話他們自然會走到一起。
“他不會回來了,他今天不會回來了。”何北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要來告訴她這個消息,在這刻說出來,他忽然有種快意。
原來,他還是很在意離婚這件事的,特別是讓他不敢抗拒地簽了離婚書的那個男人。
“應該說,他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他又重複強調了一次。
突然嘣的一聲,丁古妮手中的一根琴弦被她一個用力拉斷成了兩截。
“你剛才說的他是指容撓嗎?”她用手心撫了撫被弦彈痛的指尖,不大確定的想向何北確定,“他為什麼不會再回來了?難道他要一直守在邊境?”
她這個樣子在何北眼裡就是強作鎮定,他又有點懊惱自己衝動了,“古妮,你還有我,只要你想,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鬼要你的多情表白啊。丁古妮皺眉,“不是,你還沒說清楚,容撓不回來是哪種意思?”
“還能有哪種意思?容家早收到消息,就在前天最後一役中,容家二少犧牲了,而他的遺體隨軍隊回來,估計過兩天官方會公布消息,到時會舉行送別儀式吧。”何北見她一點不在意他的安撫,也懶得理會她的心情,把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反正他不說,過兩天她照樣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