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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邊這個男人居然將人家的事查得一清二楚,還要整理好給她,這是想幹什麼?
她剛有這個念頭,男人便一手將那份文件夾合上,翻起另一份。
打開,指了指上面,“拿著剛那份資料你可以馬上離婚了,然後跟我。”
“記得,我叫容撓。”他特別的強調了一遍他的名字。
上面是一份打好稿子的結婚申請書,申請人叫容撓。而他要申請結婚的另一半的名字叫丁古妮。
到此時,她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容撓。
倒是挺配他的,能隨時都撓人的男人。
不過她也猜得到他和容家肯定有關係,和容夕長得又像,恐怕是兄弟。
“我離不離婚是我的事,而且,就是離了婚,我也不會嫁你。”她真想學著程想說一句,別逗了。
“為什麼?你已經跟我睡過。”他認為他們的關係已經再親密不過,她不嫁他還想嫁誰?
其實容撓想得更簡單,他不擅談戀愛,也懶得去找女人。而她又恰好被他看上,就不是她想與不想的問題了。
“那是夢!”她將一份文件丟回給他,對這事就一個態度,荒唐。
“這樣的夢你不覺得很神奇嗎?”他拿開文件,眼睛瞥了一眼她手腕上那隻玉鐲。
想著,能不能再來一點提示,比如,這玉鐲怎麼變戒指。
這話問得她啞口,確實令人匪夷所思。如果他此刻沒有站到她的面前,告訴她,世上真的有這麼一個他,與她做著同樣的一個夢。
她或許可以騙自己,那真的是個普通的夢。
“相信我,我倆肯定有前世今生一說。雖然我從來都相信科學。”男人看著她痞痞一笑,手還閒不住地揪起她的頭髮。
“我不管什麼前世今生。”她想罵他狗屁,說話都不怕矛盾,“我只知道,我今天才認識你,我對你一無所知,更別說有感情了,所以你那申請書可以作廢了。唔,你應該是軍人吧?你還應該是駐外的軍人吧?一年到頭估計也回不了一次家。”
“所以呢?你是對我的職業有什麼意見?”見她越說越有意思,他突然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眼裡多了幾分凌厲。
“不敢,那是大罪。”她也答得飛快。
“我是就事而論,你想啊,嫁給你的話,我每日的基本功估計就是獨守空房與擔擾,這樣的人生我想想挺悲催的,還是不要了。”她一邊說一邊數手指,其實心裡想的卻是,這個男人在夢裡都可以折騰死她,可又不會跟她說話有交流,她覺得這才是令人鬱悶的。
“你在擔心獨守空房?”容撓壞壞地揚起了唇,一手捏住了她的臉頰,“還有點時間,我們抓緊來一回?”他說著整個人都朝她身上靠攏,大有就地解決的意思。
“你有病吧,我說的那麼明白,我不喜歡你,也不會答應在文件上簽名和按手印。”她用力的推開他,認真的看著他。
別第一次見面就給她來這麼大一個玩笑。
“我沒要你今天簽,你至少得先離婚。”他的頭還是抵在她脖子側,輕聲的說:“我想要的,從來沒有我得不到的。”
“你又威脅我?有意思嗎?”
“不是威脅,是告訴你這是事實。你只有兩條路走,要麼跟我,要麼去當個小尼姑。我可告訴你,小尼姑可是得獨守空房一輩子,你忍得了嗎?”反正,她不能再有別的男人。
“那我還是選擇找個小尼姑庵度日算了。”男人的氣息灑在她的脖子上,她難受得很,想推開他又推不動。
“哦,忘了說。現在選晚了,你已經收了我的娉禮。”容撓打算放過她也放過自己,自覺地坐回原位,散散熱量。
但心情卻是有些微妙。
這個女人居然敢拒絕得那麼徹底,還是說她在得知他並不是容夕後她失望了?
這樣一想,他不覺有點惱。容夕那廝除了會裝外,就沒一筆讓人瞧著順眼。
“我什麼時候收了你的娉禮?”丁古妮卻是乍起,便是她那不靠譜老頭也不會亂收禮。
“喏,這個。”他指了指她手上那隻玉鐲。
第23章 無法釋懷
他也不知為何,就憑那點點虛無的映象,卻篤定了這個手鐲便是他送她的。
也或許就是這個原因,他才會做了出乎他自己都意料的事,要跟一個在夢中見過三次面的女人結婚。
要說他真的愛這個女人吧,也太誇張了,就如她說的,他們才第一次見面。
就是一見鍾情也說不上愛。
可他偏偏就是認定了她。
這次丁古妮要暴起,她握著自己手中那隻玉鐲,氣極而笑,“我記得我告訴過你,這鐲子是我鄰居婆婆送的。”
“不,這鐲子真的是我送你的,很久很久以前,下娉用的,嗯,因為,因為你沒有父母,禮自然是你收的。”他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丁古妮聽來極荒唐的話。
“嗯,你說的,前世今生?去你的前世今生,你該不是從精神病院裡出來的吧?”還很久很久以前,還說她沒有父母。
她爹還好好的呆在家裡呢。
“你夠了啊。”容撓沒想到他堂堂的將會被懷疑從精神病院出來的,遂冷聲的警告她,別上面,別踩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