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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真有點尷尬。
老公打電話過來,而自己正和‘情況’在一起。
“練琴。”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恰當的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呢?”他再不回來,她怕她真會天天做夢,夢裡都是別的男人。
“嗯,”那邊想了一下,似乎還不確定,“應該快了——”
“何北,幫我拿件睡——”
“嘟嘟——”
丁古妮懵懵的拿著已斷線的電話,耳里好像還響著那個女中音。她這夢是不是做得有點怪?
“呵,並不是誰都有我識趣。”開著車的男人此時又有了說笑的勁,多少有些幸災落禍的意味。
“你最好現在也識趣點。”
任誰知道自己被綠都不會開心,既便這是在夢中,以及夢中的她也同樣給對方綠。
丁古妮收起手機,側過臉看向窗外,不想再說一句話。
一路沉默,半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大山裡頭的村子。下車前,男人找出了兩頂帽子,剛好將他們出色的臉蛋遮了遮。
聽男人說這個村子也時不時有外來人,多數是來購買菸草。丁古妮這才想起村外那一片片望不到頭的大葉綠植,原來是村民種植的菸草。
“它跟你挺配的。”男人揮了揮手中那片大葉子,又仔細的聞了聞,“抽了會上癮。”
顯然這兩句話是停頓過後說的,並沒關聯,丁古妮很識趣沒多想。
“丁古妮,尼古丁......”他喃喃自語。
丁古妮聽了卻想,這人原來知道她的名字!不過也公平,她同樣知道他是誰。
第9章 出賣皮相
下車又行了一段小羊腸路才到的村頭,據目測,村民們要出去,首要交通公具便是拖拉機,或者是自行車。這裡沒有早六晚十的公交車,也許一到夜裡所有人都會早早休息,過著標準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也就是說,自己沒有車子,想走出這片山村那是在做夢。除非你碰巧遇到出城的拖拉機,而人家又願意順帶。
村裡的房子大多是泥土房,那種上了年代的瓦片房,偶有幾間水泥平房夾在其中,甚是顯眼與豪華。
“賣麥芽糖勒,賣砵仔糕勒!!!”村口巷子旁一中年人站在自行車旁賣力地叫喊著。
倒是迎來了不少小顧客。
那一根根金色透明的麥芽糖被一幫小孩接連接過,小孩拿在手裡不停地攪動著糖,變換著形狀。
居然能看到這麼古老的糖,丁古妮嘴有點讒,摸摸口袋,發現她忘記帶錢出門。
一塊錢就能買一份麥芽糖。
而顯然在這裡,用不了網絡付款。
她扯了扯身邊的男人,伸出了手,“那個,借我點錢。”生平第一次問人借錢,有點不好意思。
男人也看到她嘴讒的源頭,諷刺道:“幼稚。”卻又難得的往褲兜里掏了掏。
呃!只有一塊錢。還是被水泡過又曬乾掉了色的一塊錢。
他揚高頭將錢隨意的丟到她手上,不想她看到他略尷尬的表情。
“......”只能買一根。
要說丁古妮該知足的。
只是那巷子的牆角還站著一名八九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衣著破舊,一頭乾枯的頭髮亂糟糟,雙眼卻有神地盯著那一根根金燦燦的麥芽糖。
許是看得到卻吃不到,他把一根食指塞到了嘴裡,就像那根手指就是一根美味的攪攪糖。
丁古妮把錢攤平,走過去要了一根麥芽糖。
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男人的背影,再瞅了眼手中散發著甜蜜清香的糖,她不舍的吞了吞口水,快步走到了靠在牆角同樣眼針針看著她的小男孩跟前。
遞上了她此刻能買到的唯一一根糖。
“多事。”當她追上男人的腳步,男人是不悅的。縱是這村子有不少外來人員,他們也不能太惹人注目。
丁古妮裝沒聽見,她不知道他要幹嘛,也不知道來這裡要幹嘛。但肯定不是帶她來玩,因為這男人該死的只帶了一塊錢,看樣子還是上一次忘了從褲子裡頭拿出來。
村子巷子不少,只是每條巷子的邊上都曬滿了東西。丁古妮剛先看過他們弄這個東西,一個人把用竹篾編成的長方桌般大的網子鋪在地上,兩個人不停地在上面鋪一種很寬大的葉子,直到鋪滿,而另一個人便在上面再鋪上一個竹網子將葉子夾住,再加上幾根竹子固定住竹網。
“哈,想不到菸葉是這樣曬的。”丁古妮還是第一次看,好奇感很重,“你該不會也想開一個菸草加工場吧?”容家的產業多,丁古妮想的卻是,他該不會是來巡查自家的菸草加工場吧。
男人沒表示,如果她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菸草,而是添加加了害人的物質,估計她不會這樣開心了。
鋪好的菸葉被兩兩靠著形成一個三角形曬在地上,地上就像鋪上了很多三角帳篷,讓人想鑽一鑽。
村子不大,他就帶著她轉完了一圈,然後轉到了村里唯一一間小士多店前。
店門前坐了不少年輕人,估計都是些不務正業的人,見到稍有點姿色的女人經過都要吹上幾下口哨。
丁古妮以為他想買東西,還吐槽著這人有錢卻不想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