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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不懂了,這是哪跟哪。
男人接著說,“你要是稍用點心,不會看不見我背上隨便找個舊傷都比這個嚴重。”
就手上這點傷他還要哭著嚷著痛嗎?
“所以,下次記得用點心。”他用另一隻手挑起了丁古妮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的眼睛,像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
這讓他非常不滿,他可記得當時他整個身心都是眼前這個女人。
“......”
丁古妮愣了半晌,手上的勁比先前還重了兩倍,死死按下去,並咬牙切齒道:“你確定你沒毛病?”
她那時整個人都因為他的突然侵入而不好,哪裡顧得上這男人身上有痣沒痣。
還有,他身上有什麼關她什麼事?
她一邊氣惱的想,一邊用力的幫他包紮,才不管他死活。
她的動作有點大,左手帶著的手鐲偶爾會碰上他的手背,冰涼冰涼,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他的目光很快移到了那隻玉鐲上,鐲子隨著她的手一動一晃,他的思緒又有點恍惚。
他似乎又看到了那個她。
她背過他不再搭理他,他反倒有點沒意思,拿著那隻玉鐲無奈一笑。於是,他走上前不由分說的將她轉了過來,抓起她的左手,在她不明所以的表情下,將那隻手鐲戴到了她手腕上。
“唔,挺配你的。”他滿意的笑了。
“那,”她低頭用手指轉了一圈那隻玉鐲,語氣里是藏不住的歡喜,“謝謝你送的手鐲了,我很喜歡。”應該說她做夢也想要一份他送的禮物。
“什麼手鐲,那是戒指。”他半真半假地笑著說。
“別當我是傻子糊弄。”她白了他一眼,卻心滿意足地轉過身繼續忙她的事——給煉丹爐添火。
“呵呵”他看著她愉悅的笑了起來,心裡卻清楚的在說:傻瓜,這就是我用來下娉的戒指。只是時機未到,不便說與你聽,先預訂著。不慌,不慌。
戒指?
影像驀地消失不見,男人眼突然微眯,沒傷的那隻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盯著她的手鐲問:“你哪來的手鐲?”
丁古妮手腕被抓得有點痛,不明白他又是怎麼了,還是這手鐲怎麼了,“我隔壁婆婆送的結婚禮物。”但她還是照實回答,也不怕這手鐲會是他們容家丟失的,畢竟李婆婆說了,這手鐲是李老先生二十幾年前高價拍賣而來。
“一老婆婆送的?”他自言自語,不像在問她,而後放開了她的手,卻不再多問。
“嗯。”她應聲。
再順手把繃帶綁緊。
“好了,我們去看看那條蛇吧。”丁古妮還記得那條老嚇人的大白蛇,生怕他們一個不注意會被醒來的大蛇反襲。
雖然她已經知道男人的戰鬥力不是一般強。
男人注意力一直都不是很集中,待他回頭,不得不罵了一聲,“操!”
蛇早已不知去向,甚至旁邊草叢沒有被壓出的痕跡。
而在某個地方,那條又肥又粗的大白蛇正在慢慢移動著,它的眼睛合著並沒有睜開過,顯然沒有醒來。
又過了一會,它的蛇皮下才鑽出一隻海碗大的螃蟹,螃蟹氣喘吁吁,話都說不流利,卻不妨礙它對大蛇伸出大鉗子。
“你這,蠢貨海蛇,不知道這樣出來,會把,老大嚇到?”大鉗子一下一下戳過去,大白蛇就是不動一下,“蠢貨,蠢貨。”
居然還把自己嚇暈了。
沒用的蠢貨!!
“走吧,我們最好趕在天黑前完成任務下山。”男人把背包背起,拉起想半途退縮的丁古妮。
“太危險了,我想回家。”沒冒險精神的丁古妮腳步被拖一下得一下。
“要回自己回。”話是這樣說,他卻沒打算放開她的手。
她也不敢。
當他們爬上山頂的時候,天色就漸漸暗下,丁古妮以為終於可以原路回去。
至於山頂的風景,不外乎就是山下小得像螞蟻的房子。
“原來背山這邊還有人住。”丁古妮記得來的那條路人影都沒一個。
“嗯,他們自以為靠山安全。”男人說著拿出了一副望遠鏡,從遠到近,從下到上,一路望著。
“......”人家還有準備。
丁古妮並沒有要搶過來欣賞一下望遠鏡下的風景,只是找了塊石頭坐下,拿出手機打算拍幾張照片意思一下。
至於留念?在夢裡是不存在的。
手機自入了這大山開始便一直顯示無可用信號,她甚至想,如果他們被困在山上,緊急求救電話也打不出去,這可如何好?
卻不知她愣神的功夫,男人早放下望遠鏡,而是把一把纜繩找了個地方把一頭固定。
然後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抱著她順著纜繩跳下了那幾乎垂直的山坡。
她想叫,他卻一手將她的頭按到了懷裡,冷聲警告,“別亂動。”
驚嚇就這麼被生生逼回了肚子,直到他們下了那處垂直的山坡,密密麻麻的樹叢出現在他們視線里。
“從現在開始不要出聲。”他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提醒,拉著她儘可能走沒有荊棘的路。
她以為這樣做是為了不引來山中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