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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夠了,莫名其妙的出來打亂我人生。”丁古妮也是心情不爽,開始撥弄手腕的玉鐲,“你要是覺得這手鐲是你的,我可以送你。”
也是奇了,她的手不胖,可就是不能將這玉鐲脫下來。
她如是脫了很久。
他在旁邊看了一會,不由得想笑。
“我要走了,還五分鐘,我送你回家。”看吧,這是天意。
想他從不迷信的一個人就因為這幾場夢,想不信冥冥中早註定的事都不行。
就在丁古妮不停的折騰玉鐲這期間,他把她送到了小區門口,走前還對不在狀態的她耳語了一句,“如果我能好好的回來,我會娶你的。”
什麼意思?待她反應過來,那輛吉普車早已揚長而去。
而也不由她多想一下那句話,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喂,古妮你沒事吧?”是程想,估計是急壞了。
“沒事,我回家了,告訴大家,我沒事。”丁古妮這才想起,那人玩大發了吧,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大搖大擺地扛著她走。
她明天會不會上頭條?
“沒事就好。”
又說了一會,程想這才收線。
而丁古妮一看手機,居然好幾個來電轉接。
她可沒有來電轉接的習慣,時間還就前半個小時。看來,那男人可以通天了。
再看手中的文件夾,哦,居然還記得拿。
但她現在沒有心情去找何北算帳,她慢悠悠的往家走,拿著手機上網搜一搜這個叫容撓的男人。
可惜,網上對他知之甚少,除了得出容家大少為何叫大少,是因為他還有一個孖生弟弟,容二少。
據說容家二少自小性格二樣,別人乖乖學習,他便只愛打架鬧事,別人乖乖工作,他偏無所事事。
丁古妮想這個別人多半是指容大少了,她不禁要同情這個別人身邊的可憐的娃。
翻了半天,也就找出了一條有點用的信息,容二少嫌容老爹管得煩,自願入了部隊。
不過按先前陣容來看,那人在部隊混得相當不錯,至少是個能說事的。
回到家又打開電腦搜索一番,依然只有那麼兩條信息。她還發現這個時候她很容易就分得出哪個是容夕哪個是容撓,且網上容夕的照片不少,就沒有一張那個人的。
因為那個人笑與不笑的時候都有一種痞相,眼裡有股狠勁,與容夕那種沉穩內斂不同。
丁古妮暫時不想找何北,可不代表何北不著急著找她。他可是急上了火,話一句句的發過來。
“你在哪裡?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丁古妮你倒是回個話,那個男人是誰?”
“這幾天你都背著我幹了些什麼?”
“丁古妮你快給我滾出來。”
“......”
丁古妮看了看時間,八點四十分,時間還早,足夠她和何北談完前世今生。
前世今生積落的冤孽。
於是當她和何北發完一條樓下咖啡店見的信息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被人洗了腦,然後咒了聲,去他大爺的前世今生。
何北來得很快很迅速,甚至是氣勢洶洶,當見到咖啡店裡只有丁古妮一個人時,他還神經質地瞥了幾眼周圍,就像不相信只有她一個人來一般。
“老婆?”他站到她面前,氣勢弱了下來,只怔怔的叫了她一聲,不坐下,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似要盯出一朵花來。
“坐下來吧,我們談談。”她一隻手指指對面的座位,一隻手無意識地抓了抓桌面上的文件夾。
“老婆,那個男人是誰?”何北坐下來伸手就要抓丁古妮放在桌面上的手,迫不及待地質問音樂會上旁若無人地將她扛走的男人。
這換作哪個當丈夫的也會對此揪住不放。
丁古妮手縮得特別快,對於他的碰觸從心底里的抗拒。卻不知這動作瞬間戳到了何北的某條神經,他臉立時黑了下去。
雙眼又死死盯著她的手,想發脾氣,卻顧於臉面而沒有在公眾場所即時發作。
“朋友。”丁古妮只能這麼的回答。
“什麼朋友?”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就那麼將她扛走了,如果他沒猜錯,那男人還是個相當有能耐的人,來的時候還帶著一隊的武裝分子。
“你上次說的有能耐的朋友。”
顯然何北是記得他說過的話的,就在昨天早上。
他眼微閃,側了側頭,抬手揚了揚叫了服務生過來點餐。
原來她那張請柬是那個大有來頭的男人弄的,那就不出奇了,但他心裡更是發虛。
誰知道這男人會不會有更勁爆的資料抖給丁古妮。
“你怎麼會認識他的?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何北想了想決定先發制人,畢竟他可是親眼見到那男人將自家老婆扛走。
“據說很久很久前就認識了。”她按著容撓那前世今生的說法瞎扯著,“至於你問關係,自然是朋友關係了。哦,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這你大可以放心,我人每天都在琴行,你可以去問也可以去看店裡的監控。且你應該了解我,路痴一個,除了家和琴行,本市大門都沒踏出過一步。”
說完這話她卻無語的喝了口服務生剛送過來的果汁,說她在夢中就出了軌,要誰信?是以,她居然還能把話說得坦坦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