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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煞將名單揣進了懷裡,反正這種事是他手下的人最擅長。
這三年,骯髒見不得人的事,都是黑煞來辦的,他要做的,就是幫小阿玥清理障礙,背負所有的罪孽……讓他繼續光鮮的活著就好。
黑煞離開大半個月回來,將箱子交給魏浟之後,從書房裡出來,盲目前行,也不知怎麼走的,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流螢的門前。
因為時間太晚,裡頭已經熄燈了,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她已經睡下了。
男人悄無聲息的來到門前,敲了敲房門,「咚咚」沉悶的三聲聲……
流螢已經睡著了,可是練武之人有警覺,稍微聽到一點動靜就會立即驚醒,所以,當聽到夜半熟悉的暗號敲門,就知道是誰正侯在門外了。
他回來了,看來好日子又要到頭了……
流螢真不想去開門,但是,又不敢不去,因為他肯定有法子開門的。
只能起身披了件衣裳,前去打開了房門,兩人都還沒來得及打個照面,門外的黑影就已經邁步而入,直接就將她扛在了肩上。
流螢當時內心是崩潰的,心下還在哀嘆,一直指望他出去這麼久,碰了好看的花花草草,對她失去興趣,不會再來了。
看這如此饑渴難耐的模樣,莫不是前去東萊,大部分時間在趕路,沒空找什麼鶯鶯燕燕?
關上房門,進入裡屋,黑煞跟擺弄什麼玩具一樣,褪去了衣物,先看了看背上的傷,「怎麼樣,傷可好了麼?」
流螢抱著肩膀,恥辱的低下頭,「嗯」的回應了一聲,養傷了快一個月,已經結巴快痊癒了,就是有些痒痒。
男人從背後抱著她入懷,從懷裡掏出一個小錦袋,塞進她手中,道:「我從東萊帶回來給你的。」
流螢側臉瞄了他一眼,緩緩打開看了看,從袋子裡拿出來一對精美細緻的鎏金珍珠耳墜,當時就有點無語……
片刻後她道:「我沒有耳洞。」
「……」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黑煞仔細看了看她耳垂上的肉肉,還真的沒有。
他竟然,一直,沒發現……
只是因為平常看小表妹都戴著耳墜,搖搖晃晃的很好看,流螢卻從來也不戴,明明戴上更像女人的……所以黑煞就在東萊買了這一對珍珠耳墜。
誰知,她不戴是因為沒有耳洞……
流螢有點搞不明白,這男人突然送她個根本用不上的珍珠耳環作甚,莫不是為了羞辱她?
隨後,他的吻落到了她光滑的頸肩,帶著一股喘出的熱氣。
流螢癢的縮起了肩膀,其實心下有點疑惑,怎麼他去了一趟東萊,整個人都變得說不出來的奇怪。
更奇怪的是,他辦完了正事,還抱著她問:「你的腳怎麼這麼冰?」
因為下人房內是沒有燒爐子也沒有地龍的,所以流螢屋裡很冷,一到冬天她天生腳就一直是冰的,對此一點也不奇怪,反正習慣了。
黑煞道:「正好我很熱,幫我涼快一下……」
隨後,男人就把滾燙的腳伸到了她腳上,驚得流螢連忙縮了縮,結果被他用腳夾住了動彈不得,只能……老老實實幫他涼快了。
暖融融的感覺從他腳上傳來,他身上也是滾燙而火熱的,流螢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人也有溫度,或許他也不是看上去那樣,像是一把沒有感情只會嗜殺的冰冷兵器。
*
隔日,書房之內,魏浟坐在桌邊翻閱文書,現在已經把辦公地點搬回了王府,這樣就可以多一些時間留在家裡,辦公事的閒暇,還可以多看一看嬌嬌。
比如說現在,魏浟坐在椅子上,慕含嬌就坐在他腿上,香嬌玉嫩的身子靠在他懷裡。
慕含嬌一根小手指在他衣裳上頭畫著圈圈,還嬌滴滴的詢問:「表哥,我這樣真的不會打擾到你辦公?」
魏浟闔眼,「不會。」他在努力克制嬌嬌的誘惑,這樣才能一直黏在一起,最好不影響辦公。
慕含嬌根本就不信,因為能明顯感覺到,坐下就有個東西頂著她,還一跳一跳的……
她真的怕打擾到他呃……
不過抬眸偷瞄一眼,男人一本正經辦公的樣子,絕美的臉龐,配上專注的神情,目光認真的頂著手上的文書,時而落筆批註,男人認真起來實在迷人,看得人好像喝醉了似的,迷迷糊糊的有點眩暈。
中途魏浟喝茶的時候,慕含嬌突然想到詢問,「表哥,明日真的要去冬狩麼?我有點怕有刺客……」
魏浟眸光黯淡下來,吶吶道:「不會有刺客了。」
「可是……」慕含嬌還想說,前世真的有一大波刺客,皇帝好像還因此受了傷的,想一想就不太安全。
魏浟琢磨片刻,突然將人叫退出去,而後讓陳越好生看著外頭別讓人靠近,好像有什麼秘密要跟慕含嬌說似的。
等確定安全了,魏浟才捧著懷裡慕含嬌的肩膀,凝眉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問,「嬌嬌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誰麼?」
慕含嬌澄澈的目光映出他的模樣,歪著腦袋,似乎在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確實想知道,魏浟既然不是真的魏浟,那他到底是誰。
魏浟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我爹就是你說那個弒父的先太子。」
慕含嬌屏住呼吸,差點驚嚇的咬住了舌頭,瞪大眼睛,錯愕的目光久久看著魏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