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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雲旖還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巴巴的道:「是雲旖自己不好,不能怪殿下和王妃……」
「……」
出宮的路上,慕含嬌也焦頭爛額:「你還說是去給母后請罪,結果是惹得母后更生氣了?」
魏浟其實想現在回王府就叫人收拾好高雲旖的東西,一併送進宮去,叫高雲旖不要回來了。
可是一想到後果……
皇后肯定會找慕含嬌做主把高雲旖接回來,慕含嬌不敢不從,到時候還鬧出個天大的笑話,昭王府和鎮國公府都會顏面無存,皇后和高榮肯定也會炸毛……畢竟丟鎮國公府的臉幾乎等同於丟皇后的臉。
魏浟最後沒那麼做,只希望高雲旖自己能識相一些,要不然就乾脆進宮住陪皇后,要不然就老老實實待在昭王府別整天跟皇后走得這麼親近。
最後魏浟溫聲對慕含嬌道:「這樣也好,她們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才沒空找你麻煩。」
「……」慕含嬌笑都笑不出來,不懂他說的這是什麼歪理?吸引仇恨?
兩人一併出宮,坐著馬車回了昭王府,魏浟剛剛又準備對他的嬌嬌做點什麼禽獸的事情時候,外頭有人匆匆前來稟報。
「啟稟殿下,楚王世子在驛館遇刺受傷。」
魏浟眉頭一皺,當下決定,「去看看。」
本來是叮囑慕含嬌自己乖乖在家的,不過她也想跟著去,「既然是兄長受傷了,按理說我也該去看看才對,表哥讓我隨你一起去行麼?」
在來洛京的路上,其實慕含嬌已經漸漸認下了元辰這個兄長了,雖然因為阿桃的事情依舊不高興。
魏浟並不想帶慕含嬌去的,不過慕含嬌義正言辭的與他一番理論。
畢竟元辰進京是為了給慕含嬌送親才來的,若是沒人送親,慕含嬌會特別沒有面子,而且洛京的人多少以為楚王府不承認她,更加不把她放在眼裡。
如今元辰身為楚王世子不遠千里親自來送親,足以見得楚王府對她的重視程度,洛京的人便不敢怠慢。
結果送親是送了,慕含嬌的面子是做足了,在京城也沒人非議,就連皇帝也表面承認了和楚王依舊是聯姻,可是卻害得元辰回不去,只能留在京城任徒有虛名的官職,給皇帝表忠心,這也就罷了,現在住在驛站還被人刺殺。
總覺得事情因她而起,慕含嬌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魏浟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只好同意她跟過去。
於是兩人換過了衣裳,慕含嬌穿得低調不起眼一些,戴上幕籬,才跟著魏浟前去驛館探望元辰。
元辰也就是跟刺客搏鬥的時候,胳膊上受了傷,傷勢不嚴重,就是有點來氣,刺客則都已經盡數自盡或者被殺了。
魏浟卻還問:「不會是你想回去,自導自演的吧?」
元辰瞪著他道:「在昭王殿下眼裡,我元某這麼卑劣?就算想回去,用得著刺殺自己麼。」
至於什麼人會刺殺元辰,魏浟可以想像兩種可能,一種是楚王自己的仇家,另一種其實是衝著魏浟來的。
畢竟現在,因為魏浟和慕含嬌的婚事,楚王說得上是已經明面里歸附了魏浟,偌大的幽州那麼多勢力依舊暗潮湧動,眼看著魏浟愈發勢如破竹,有些人恐怕就要坐不住了,暗中搗鬼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元辰若是死在了洛京,楚王與魏浟的關係決裂,說不定還能順帶除了個楚王,定是影響深遠盛大的。
慕含嬌環視了一下驛館內,詢問:「世子哥哥怎麼沒另找個固定住處,既然已經在朝為官,想必有賞賜府宅的吧?」
聽見慕含嬌喊元辰「世子哥哥」的時候,魏浟還不易察覺的蹙了蹙眉……一個世子哥哥,又一個三表哥,還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顧二哥……呃……
元辰輕笑:「我孤身一人,搬過去嫌冷清,在此處住著也好,離酒樓近隨時可以前去喝酒,對了,我約了六皇子去留仙閣吃酒,昭王殿下既然來了,不如晚點隨我們一道去!今日真的要放開了比一比誰酒量好!」
帶著胳膊上的傷還想著要去喝酒,除了元辰估計也沒別人了。
慕含嬌反正挺吃驚的:「你不急著找刺客,還有心情去喝酒?」
元辰笑道:「這些刺客乾淨得很,明顯有組織有預謀,經驗老道,想找到幕後黑手可沒那麼容易,我會加強防備,今後不讓他有機可乘即可。」
說著,元辰朝著魏浟問:「怎麼樣,殿下去不去比一比酒量?」
關於今日刺客的事情,魏浟還有一些事跟元辰仔細商議,也就同意下來:「嬌嬌先回府吧,本王隨你兄長去喝幾杯。」
慕含嬌掃了二人一眼,微微點點頭,確定元辰的傷勢無礙,也就答應先回去了。
隨後魏浟護送慕含嬌回馬車,簡單作別,就讓人送慕含嬌回府。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慕含嬌思來想去有點不對勁,那個留仙閣,不是洛京最大的聲色場所麼?!
她突然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元辰竟然要帶魏浟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花天酒地,魏浟這麼幹脆就答應了,他們莫不是要去找姑娘消遣吧!
那個元辰,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也不會糟蹋她的阿桃,竟然要帶魏浟去酒樓吃酒,不對,魏浟肯定以前就去過了,洛京估計沒有哪個王公貴族子弟沒有去過留仙閣的,沒去過說出去都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