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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魏浟沒那麼嚇人,而且生病了,面目全非的,看起來很可憐,就像高雲輕病得那麼重一樣那麼可憐,好像活不了多久似的。
慕含嬌不知道那個夢是魏浟的前世,還是他的今生,又或者什麼都不是只是幻想。
慕含嬌偷瞄了一眼魏浟,詢問道:「表哥,你有沒有什麼隱疾啊?」
魏浟不知她怎麼突然問這個,回答:「我好好的能有什麼隱疾。」
慕含嬌道:「讓蒼朮給你好好看看?」
魏浟乾脆回答:「他經常在看,若是有還不早就發現了。」
慕含嬌又問道,「以前不是聽你說,你有什麼舊傷復發了嗎,好了沒?」
說不定,那個夢是暗示魏浟以後會受傷?
魏浟冷笑:「這都幾個月前的事了,你還記著,你這麼關心我?」
慕含嬌能不記著嗎,第一回 來了月事就是因為那件事碰上,現在第二回來月事……這都過了三個多月才來第二回
,也就是那都是三個多月前的事了?
魏浟突然湊到她耳邊道:「你若是不放心,給你看看?」
慕含嬌可不想看他的身體……連忙搖頭晃腦的拒絕。
而後轉移話問:「我們何時去河間找我娘啊,他們不急著去安樂了麼?」
魏浟答道:「他們暫時回不去。」
慕含嬌吃驚:「為什麼啊?對了,那日想刺殺楚王的是些什麼人,我娘會不會有危險。」
魏浟這才將事情原委說給慕含嬌聽了,河間城門關閉了幾日,楚王的人馬和端王的軍隊正在河間城外對峙不下,誰也不肯讓步,恐怕這兩日就要打破僵局動手了。
慕含嬌一聽,心下一涼。
按照前世的話,一年後這楚王才舉旗造反,要揮軍南下首先打的就是冀州,就是端王。
端王是第一個奉命去平亂的,可是打了幾個月,不但亂黨沒平,反而損兵折將丟了自己的腹地太原。之後才是魏浟臨危受命帶兵前去增援,花了整整大半年將楚王給擺平,不但奪回了太原、信都等地,順便北上將幽州也收復了,剷除了亂黨。
可是這一世……端王跟楚王因為私人恩怨提前槓上了,也就是說,楚王該不會忍不住,提前一年就乾脆趁機造反得了?
慕含嬌還在想去了安樂慢慢琢磨怎麼阻止楚王造反,看現在的情形,還阻止個屁!人家馬上就要反了!
慕含嬌有點著急,道:「那還不派人先把我娘接回來再說!」
魏浟擰眉,道:「高殊去了,小姨不肯走,說事情全是因她而起,她不能置之事外……所以明日我再帶你進城,你好好勸勸小姨讓她隨我們回洛京。」
聽見回洛京的時候,慕含嬌還有點猶豫……可是,母親都算是已經嫁給楚王了,不可能再跟她回東萊,如果不能跟著楚王北上,也只能回洛京,沒有別的路。
用過飯,魏浟將慕含嬌送回房,又叫人給她端了藥過來,還坐在旁邊一勺一勺餵她喝。
可能是這幾日病重的時候,喝藥一直都是魏浟餵的,慕含嬌有點習以為常了,他拿著勺子將湯藥送到嘴邊,她就老實的張開嘴喝。
不禁又想起這幾日做的夢,夢裡,魏浟每次都給她餵飯吃,還說:「聽說你喜歡吃魚,今日我讓人做的魚丸,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要是不喜歡,下次我們吃別的。」
慕含嬌覺得,肯定是魏浟每天餵她喝藥,她才會夢見這麼奇怪的事情。
也總比以前老是做被他這樣那樣欺負的夢要好。
慕含嬌總歸還是身體乏力,擔心娘親也沒辦法,只能又休息了一日。
次日一早,慕含嬌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還睡意朦朧,就見魏浟正拿一張俊美好看的臉直直對著她,目不斜視的盯著她看。
嚇得她一個激靈睡意全無,猛的從床上坐起,抱著被子,警惕的看著他。
畢竟剛睡醒臉上有個人,離得她這麼近,怎麼看也太嚇人了一些。
她問:「表哥你幹什麼?」
魏浟眼巴巴望著她詢問:「病好些了麼?」
畢竟是大病一場,雖然好些了可還是有些殘留,不過精神算是恢復了一些,點點頭。
魏浟詭異的一勾唇,道:「那昨日我們說好的,你沒忘吧?」
昨日說的,難道是魏浟所說的,消腫的事……
慕含嬌驚恐搖頭晃腦,想了想不對,又轉而一個勁點頭,一時不知搖頭還是點頭為好,有點欲哭無淚了。
魏浟爬上床來,面對著慕含嬌坐著,勾過她柔軟細腰,拉進懷中,埋下頭道:「你想怎麼選?」
慕含嬌想一想他的要求,就漲紅了臉,反問:「可以都不選麼?」
魏浟一大早就發情似的,渾身炙熱,在她耳邊道:「嬌嬌,表哥很難受,你若是不幫我消腫的話,我會忍不住現在就要你……你也不想哪樣吧?」
慕含嬌頭疼:「你怎麼這麼好色……」說好的不喜女色,前世的清心寡欲,無欲無求去哪了?明明就是一頭餓了很久的狼!
魏浟道:「你看不出來麼,表哥只會對你這樣……」
慕含嬌還道:「你堂堂一朝親王,又不缺女人,隨手就能一抓一大把,想解決個這種事還不輕而易舉,何必要苦苦為難我?要是我們那樣……我還嫁不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