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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魏浟,遺留了多日的事務,突然忙碌起來,一整天都不見人,經常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三更,慕含嬌早就熬得受不住睡著了過去。
睡夢之中,慕含嬌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前世,她沒有了魂魄變成木頭的時候,魏浟還把她壓在身下,說要生個他們的孩子。
夢裡,慕含嬌還在抱怨,魏浟那個禽獸,她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還下得去手……
要不是他這麼禽獸,阿虞也不用生下來那麼可憐。
結果突然從夢裡驚醒過來,發現肚子裡有東西在動。
原來不是夢,而是她睡著的時候,大半夜魏浟回來了,不想把她吵醒,但是又想做那個事,就對著已經睡著的她做了……
慕含嬌醒來之後,感覺到滾燙的身子在背後摟著她,還正發出一聲聲凝重的喘息聲音,不停動作。
「嬌嬌……」魏浟聲音嘶啞,知道她甦醒了,也就肆無忌憚的加快動作,摟著她,進行了一番狂風暴雨的侵襲,給慕含嬌整得睡意全無,直折騰了許久才算完。
慕含嬌回想起來,以前跟魏浟定規矩約法三章,就不應該約定只一次,應該約定時間,整得現在他故意憋著,一憋就憋很久,一樣要折磨許久......
完事之後,將慕含嬌抱在懷中,心跳還未平復,魏浟突然若有所思的問她:「嬌嬌,阿虞又是誰?」
慕含嬌一愣,也木訥的跟著反問:「哪個阿虞?」
魏浟貼在她臉邊問她:「你方才說夢話的時候喊的,阿虞。」
慕含嬌半晌才強行解釋道:「你知道我喜歡吃魚……可能我夢見魚了吧?」
魏浟還有點不信:「當真?」
「嗯嗯。」
魏浟還以為,又冒出來另外個心上人呢,睡覺都要喊著名字,聽她這麼解釋好像也說得過去,就暫且相信了。
魏浟嗅著她發間的馨香,殘餘著□□的嗓音道:「那明日讓廚房給你做一桌子魚,夫君陪你吃……」
「……」
轉眼,昭王新婚已有一月,王府新婚的氣象漸漸褪去,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已是十月立冬,寒風凜冽,吹拂著枯葉滿天,天地一片昏暗肅殺之意。
昭王府,棲霞苑外頭。
丫環碧羽快步走進正屋之內,鬼鬼祟祟的將手帕卷著的東西放在了桌案上,呈現在高雲旖眼前。
「姑娘,這就是慕氏的藥渣,我好不容易才搞來一些,那個流螢也太小心了,每次親手煎藥,而且連藥渣都要燒掉,我從火裡頭掏出來的……」
高雲旖學醫也有一年多,認藥材還是認識了七七八八,從藥渣來看,基本也能看出個所以然來。
她隔著手帕拿著黑漆漆的藥材,冷笑道,「我以前就聽說,慕含嬌月事極不規律,會影響生育,她本來就難生育了,還敢再喝這種虎狼之藥,哼……」
高雲旖其實有點想不明白,她巴不得能跟魏浟圓房,生個一兒半女才好就此高枕無憂,那個慕含嬌竟然喝避子湯,不想給魏浟生孩子?
不過,這倒是一個好機會,皇后如果知道慕含嬌這樣,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高雲旖目中透出一股精光,唇角微勾,輕笑道:「尋常之事也就罷了,此事非同小可,一定得告訴姑母一聲,才好讓姑母知道她是何等的居心叵測!」
碧羽輕哼一聲,也跟著道:「若是讓皇后知道她本來就不容易生育,還敢喝這種藥,我看她這個新晉的王妃別想做穩了!」
第75章
次日, 慕含嬌進宮給皇后請安的時候。
一入大儀殿, 遠遠就聞到一股不對勁的氣味,就見皇后面色鐵青, 穿著一身暗紅色鳳紋常服,目中帶著一絲凜冽寒意。
她將慕含嬌叫到面前,嚴厲質問:「昭王妃, 你可清楚自己身為親王妃的身份職責?」
慕含嬌完全不知道哪裡惹了皇后, 恭敬回答:「母后教導多日,兒臣心知肚明。」
皇后問:「那你好好說說!」
慕含嬌埋著頭,一一回答:「孝敬父皇母后, 操持王府內務,打點上下親友,好生伺候殿下……」
皇后質問:「你怕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件是什麼?」
慕含嬌咬著唇, 低聲道:「為,為皇家開枝散葉……」
皇后咬著牙根,道:「你也知道最重要的是為皇家開枝散葉, 為昭王生下嫡出子女,那你為何隱瞞有隱疾很難生育, 現在還擅自服用虎狼之藥避子?你做出這等荒謬之事,可知道該當何罪!」
慕含嬌一驚, 當時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忙道:「母后定是誤會了,兒臣絕對沒有什麼隱疾, 不過是尋常的經血不調而已,所用的藥也並非什麼虎狼之藥,只是滋陰補血的方子罷了,而且方子全是府上青囊門醫師蒼朮所開的,殿下均有過目,還請母后明查!」
皇后語氣犀利,把證物藥渣和派去照顧慕含嬌的嬤嬤都擺在了她眼前,氣勢洶洶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辯解?行!本宮請來了御醫為你診斷,還有你府上的藥也立馬拿出來當場驗證!」
慕含嬌憋著一股氣道:「兒臣可以任由母后驗證,可是,驗證之後,若是證明兒臣所說絕無虛言,還望母后務必給出一個交代!兒臣絕不受這等污衊。」
皇后覺得她這就是虛張聲勢,畢竟一年前慕含嬌還在洛京的時候,皇后就聽聞了一些她有病常常用藥,再加上今日嬤嬤送來的證據,還有宮裡派過去的嬤嬤的證詞,都證明她用了避子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