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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慕含嬌突然有點後悔了,她提個這么小小的要求,就要被折騰得半死,好像一點都不划算?
後來,魏浟是用他的衣裳裹著慕含嬌,將癱軟無力的她從書房裡抱出來的,因為衣裳髒了裡頭都沒有穿。
她漲紅了臉,藏在魏浟胸口上,嬌聲道:「就不能讓人給我拿衣裳麼?」
魏浟將她小小的身子整個護在懷中,道:「懶得麻煩,我抱你去浴房。」
提到浴房慕含嬌就有點害怕,因為每回完了,魏浟都要親手幫她洗洗乾淨,還要趁機看個精光,再占點便宜……
*
當天夜裡,另一處房間之內,房門吱呀的一聲被人打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來到床邊,立於床頭處垂目靜靜看著她。
流螢因為背上受了傷只能趴在床上,聽見這動靜,因為太過熟悉所以幾乎沒有意外,只是皺起了眉頭,睜開眼,幽怨的瞥了床前站著的男人一眼。
黑煞冷笑一聲,道:「這是不是叫報應?」
流螢知道,他的意思,前陣子她才給他背上扎了一刀,正好扎的就是背心,簡直跟現在她受傷的地方一模一樣。
流螢忍不住心下腹誹,憑什麼她要受報應,面前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沒有報應,老天爺瞎了眼吧?
流螢氣得轉開臉,拿個後腦勺對著他,閉上眼睛再不想理會。
直到片刻後,感覺男人摸到了床上來,就側著身躺在她身邊狹窄的位置上。
意識到他該不會還想做那個事吧,流螢差點氣絕,轉過臉去,就正好和他面面相對,看見他那張帶著傷疤的臉,四目相對……
她滿目惱怒,氣急敗壞道:「我都受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有點憐憫之心?」
男人腦子裡是不是只有那種事,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也不管她受了傷!
男人還不以為意道:「你刺傷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流螢倒抽一口涼氣,臉色更難看了,除了心底里罵他,真的束手無策。
他還道:「你好歹是練武之人,不至於這麼脆弱吧,今日不用你動就是。」
???你怎麼不去死?現在是愈發頻繁了,一晚上也忍不了?還說得好像不用她動就是莫大的恩典似的。
然後男人就上下其手,窸窸窣窣的開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流螢趴著,縮著肩膀,抓著自己衣裳不給他脫,還皺著眉道:「你脫衣裳作甚……」不是只脫褲子就行了?
黑煞沉默片刻,道:「我先幫你療傷。」
流螢翻了個白眼,莫不是為了方便辦事,想早點給她傷治好?
然後她就被強行褪去衣物,扶著身子坐起來,男人還真的幫她一通療傷,滾燙的感覺從背上傳來,熱得渾身都出了汗,傷口好像也沒那麼疼了。
不過療傷完了,就是緊接著將她摁倒在床上。
流螢拳頭緊緊攥著軟枕的一角,死死閉著眼睛,咬著唇,就感覺粗糙得指尖從背上划過,倒是不疼,就是痒痒得厲害……一直從肩膀劃到了腰上,而後一把握住了她的腰,隨後進行不急不緩的動作。
這禽獸還真的下得去手,只是不似往常那般劇烈,而是刻意緩慢了動作。
好在流螢每日練武,體格矯健沒那麼嬌氣,這種折騰還經得起,估計換了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受了傷還要受這種罪,怕是要被他當場弄死在這裡了吧。
流螢全程趴著,一直恥辱又厭惡的閉著眼,兩條柳葉眉緊緊皺著,咬著唇,從來也不發出任何聲音,免得讓禽獸更得意。
男人弄完了之後,喘著粗氣,指尖划過她髮際線的輪廓,沉默許久,突然看著她,問:「我今晚若是睡在此處,你會不會趁著我睡著割破我喉嚨?」
畢竟之前都是辦完事就走,絕不停留,也一次沒過夜。
剛被那般折辱過,正是流螢殺心最重的時候,她睜開眼,恨恨看著他,想也沒想就回答:「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黑煞垂眸,「哦」了一聲,尋思片刻,還是翻身起來,根本沒想過收拾殘局,穿上他的衣裳,轉身就走了。
流螢撐著劇痛又疲憊無力的身子,翻身起來,擦乾淨了身子,穿好衣裳,才又翻身趴下睡覺,真是半條命都要沒了,療傷根本沒有效果!
睡之前還不忘把她做的詛咒小人偶拿出來,用針狠狠扎幾下,都扎那個作案的要害部位,給他扎爛了,看那禽獸還怎麼折騰人!
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脫離苦海……等到昭王登基的時候吧?等為爹爹洗脫了罪名,那她和爹爹就恢復清白自由之身了,到時候卸甲歸田,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她爹爹原本也是朝廷重臣,就是因為當年想為先懷穆太子翻案,所以才惹得聖怒,導致殺身之禍,傅家滿門抄斬,一夜滅門,只有爹爹帶著她逃了出來……
身懷冤屈和仇恨,爹爹帶著她忍辱偷生,四處藏匿,多年後還是沒能躲過皇帝的追殺,險些斷送性命……最後被昭王所救,從此追隨昭王謀事。
只是,爹爹說流螢是女子,不讓她沾染太多血腥,只請求昭王給她安排個安定又安全的任務,比如說跟隨昭王妃這種。
不過流螢總想不明白,昭王為什麼收羅了那麼多十六年前懷穆太子相關的舊部?比如說她爹爹,又比如說魏瑾,還有諸如此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