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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鑽進懷裡這麼親昵的時候,其實魏瑾有些不習慣,畢竟他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孩子,一想起來是她跟別人生的就有點不知道什麼酸酸的說不上來的感覺,強行壓也壓不下去。
他只是因為,小時候阿玥也說想要劍,他曾經給阿玥做了一把小木劍……剛剛聽見這孩子說想要,就順手給他也做了一把。
懋懋揮舞著小木匕首,跳來跳去,還道:「正好明日就是懋懋的生辰,這個就當是叔叔送給懋懋的生辰賀禮好不好?」
明日就是他的生辰,八月二十?
魏瑾皺眉隨口就問了一句:「你幾歲?」
懋懋很擅長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經常有人問:「四周歲。」
魏瑾當時還翻了個白眼,後來仔細一琢磨……
再把懋懋抓過來仔細看了看那張白嫩嫩的小臉蛋……
魏瑾當時起身就走了,懋懋追在後頭問,「叔叔你去哪?」
「去辦事,你自己玩吧。」
魏瑾腳步匆匆的,就去找到十七,一把抓著他的胳膊,問:「十七,你覺得,那個小孩像不像我?」
十七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哪個小孩,像不像他?
「懋懋。」
十七恍然大悟,仔細一想,別說,好像還真的有點像?不提還不知道,提起來,倒是突然醍醐灌頂了。
「殿下的意思,那是你的……」骨肉?
魏瑾仔細算了算,懋懋的生辰是明天,推算回去,豈不就是當年他們兩個還在一起的時候?流螢那種性子,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找了新歡並且跟新歡生孩子吧。
那她當年去青囊門拿藥的時候,是懷著身孕去的?
心下一股洪流洶湧翻騰,魏瑾現在只想去找傅瀅,找她確認自己的想法,懋懋會不會是他們的孩子……
一把將十七推開,魏瑾就四處尋找傅瀅,沒找到,最後乾脆就坐在書房裡等她,叫她回來了過來見面。
傅瀅也是氣沖沖的從外頭回來,聽說魏瑾找她去書房,她也就立馬去了。
一進屋,就被男人壓在了門板上,魏瑾居高臨下,喘著粗氣,目光灼灼的死死盯著她看。
傅瀅正要開口質問他什麼事,還沒說出口,男人已經用力勾住了他的腰,埋頭就撞上了她的唇,一番狂蜂浪蝶般的親吻,用力的啃咬她的唇瓣,給她都啃得有些火辣辣的生疼。
他突如其來,傅瀅還不知道是什麼毛病,被嚇了一跳。
她眉頭一皺,一把就將他給推了出去,甩手就是一耳光,「啪」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耳光結結實實打在了魏瑾的臉上,兩人都是愣了愣。
魏瑾愣的是,這輩子還沒被女人打過耳光,問題她會武功,打人還挺疼的,火辣辣的發燙。
傅瀅愣的是,他怎麼躲都沒躲一下,以他以前,根本碰不到他一下,手就被抓住了……
而後傅瀅很快冷靜下來,質問他道:「你是不是把王君閒殺了?」
魏瑾心下冷笑,她生氣打他,竟然只是因為那個姓王的?突然後悔怎麼沒把那么姓王的給殺了。
「沒有。」魏瑾否認。
傅瀅才不信,王君閒突然一聲不吭就不見了,連屍首都找不到,不是他幹的會是誰?
傅瀅目中閃過一絲失望,道:「我還以為你命不久矣,知道痛改前非了,沒想到還是這麼沒人性,濫殺無辜百姓也下得去手,我看你活不了多久就是你自作自受,天理報應!」
魏瑾皺眉,拉著她的胳膊就抱了個滿懷,緊緊摟著問道:「懋懋是不是我的兒子?」
傅瀅渾身一震,他知道了?
當然是否定,「不是!」
魏瑾逼問,「那他為什麼是明天生日?」
傅瀅與他對視,毫不避諱,道:「因為我是在那天撿到他的,他只是我在路邊撿的棄嬰而已,我這麼痛恨你,就是死也不會生你的孩子!你這種人,活該你不能人道,斷子絕孫。」
魏瑾苦笑,她嘴還真是毒。
魏瑾合上眼,聲音柔和了幾分,道:「別生氣,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你不好,我可以改,你想讓我變成什麼樣我就變成什麼樣。
「姓王的我真沒有殺,信不信由你……懋懋不管是你撿來的,還是你跟別人生的,我都可以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我是認真的……瀅瀅,我可以變成你喜歡的樣子……」
傅瀅愣了愣……大概是有點不信這種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低聲不屑道,「你變成什麼樣我也不會喜歡。」
魏瑾問她:「還是喜歡以前那樣?所以,你不肯答應我,莫不是嫌我不能人道了?」
傅瀅忙道:「怎麼可能!」
「那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傅瀅想了想,她只是不太確信,他是不是真的只能活半年,或者他是不是當真不能人道。
*
懋懋的生辰,幾人聚在一起過的。
又過了好幾日,隔壁收拾整理好了之後,魏瑾就被攆了過去,不讓他再住在一個屋檐下。
走的時候,魏瑾還詢問,「你想在南溪成親,還是想回洛京成親?我是不是應該早點請媒人,準備聘禮。」
傅瀅瞪眼,「我都沒答應,你著什麼急?」
直到過了幾日,傅瀅偶然在街上遇上一個青囊門來的遊歷郎中。
之前因為擔心南溪的大夫都被收買了,傅瀅一直沒有找人來確定魏瑾的傷勢,直到突然看見這個外地偶然過來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