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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魏浟也只是想了想,沒有說出來。
用完了飯,慕含嬌又特別積極的,把她準備好的禮物給魏浟送了過來。
美艷少婦說話時候還羞紅了臉,雪白的臉蛋染著片片桃花,有點不好意思道,「殿下,我女紅不怎麼樣,這肯定不如宮裡那些繡娘做的,你可千萬不要嫌棄……」
魏浟拿過來一看,竟然是給他做的褻衣褲,做工是有些粗糙得可怕,角落裡還繡了一隻小烏龜。
慕含嬌還特地解釋,烏龜是長壽平安的意思,還說,按照規矩,夫君的貼身衣物應該妻子做才對,所以她親手給魏浟做了褻衣褲。
魏浟突然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了,她今日這麼積極,又是親自下廚,又是做了褻衣褲給他,如此反常,莫不是有什麼陰謀?
想到這裡,魏浟將手上的褻衣褲放到一邊,一把拉著慕含嬌過來坐在他腿上,勾著腰,捏著她的下巴,凝視著那雙秋波流轉的桃花眼,詢問:「嬌嬌,知道什麼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麼?」
慕含嬌也沒打算隱瞞他,只好道:「好吧,表哥既然看出來了,那我就直說了!其實我是想把定情信物拿回來……表哥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不該把它轉送與人,現在想想自己做法實在太過分,我都知道錯了,能不能,還給我?」
她早就想拿回來了,每日眼巴巴看著璧髓就掛在魏浟腰上,兩塊璧髓合併在一起,魏浟也不提,慕含嬌思來想去,實在想拿回來,所以才今日特別討好他。
魏浟冷笑:「你自己不要了隨手送人的東西,現在想要回去就要回去麼,是不是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了?我送的東西不想在別人手裡瞧見。」
知道他意思是不會再給了,慕含嬌癟起嘴,有些失落的低下頭。
之前一怒之下,把他送的東西全都還回去了,慕含嬌簡直後悔莫及。
她想要回定情信物,看見信物,才不會忘記她的阿浟表哥特別喜歡她,還曾經不遠千里趕過去安樂找她。
魏浟詭異的一勾唇,接著道:「再說,若是真的想要回去,是不是應該有點誠意?」
「我這還不夠有誠意?人家褻衣褲都給你縫了,縫了好幾天呢,手指都扎破了。」慕含嬌似乎還有些委屈。
魏浟抓著她軟綿綿的小手在手心,盯著上下審視:「我看看,哪裡扎破了?」
慕含嬌憋著笑,豎起蔥根一般白嫩的小手指在魏浟眼前,其實扎破的早就痊癒了,就是要給他看一眼自己多有誠意。
魏浟卻順勢將她的手抓著,把她的手指含進了嘴裡。
小手指瞬間被濕軟溫暖的嘴包裹住,給慕含嬌的感覺卻像是伸進了老虎嘴巴一樣,似乎隨時都會被男人把手指給咬下來,嚇得她頭皮發麻,趕忙縮回了手,濕漉漉的在袖子裡頭擦了擦。
魏浟意味深長的一笑,道:「想讓我還給你其實很簡單,討好取悅我。」
慕含嬌歪著腦袋,一頭霧水,她今日這還不算討好取悅他?
反正今日初十,魏浟也沒去高雲旖那裡,反倒是次日慕含嬌自己去找了高雲旖,跟她說自己已經勸過魏浟了,他就是不聽,給高雲旖氣得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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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昭王府不起眼的某間屋子裡,黑暗之中連燈都沒有點,不過習武之人視力較好,依舊能看清楚對方。
床帳拉下,架子床裡頭正有一對男女。
黑煞正用繩子將面前的女子手腳都綁起來,雙手綁在身後,雙腳岔開弔在兩頭,動作乾淨利落,不容對方反抗,之後還徹底的搜身檢查,防止她帶著武器。
流螢恨恨咬著牙,扭動了兩下手腳無果,又羞又惱道:「你綁著我作甚?」
而且這種動作,也太不堪入目了吧……
黑煞清幽的目光瞥了她一眼,道:「不綁著你,誰知道你這回又想如何對付我?」
因為她實在很難馴服,這一個月,不是想殺他,就是下毒,還有趁著口侍的時候差點拿利刃傷了他的要害部位……
黑煞想想都覺得,這個女人太危險了,跟她在一處隨時要提防,即使是他也會一不小心就被她弄死了,現在背上被刺了一刀的傷都還沒好呃,所以還是綁著手腳比較放心,免得她又要耍什麼花樣。
不過仔細一看,這麼綁著,似乎別有一番風情?男人心頭浴火漸漸旺盛起來,邪惡的想法都變多了。
「……」這麼恥辱的被綁著,流螢恨不得把這個人碎屍萬段,他真的是愈發不把她當人看待了!
怪她嘗試了好幾回,殺也殺不掉,廢也廢不掉,打也打不過,跑又不敢跑,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幽怨的看著他立在面前,為非作歹。
黑煞勾著她的下巴,垂目看著她那張清秀帶著英氣的臉蛋,一雙堅毅不屈的眸子,以及……右邊顴骨上一顆細小不起眼的痣。
不知想到什麼,男人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輕聲道:「乖乖聽話就不用受那麼些苦。」
「……」他每次這般親她的時候,流螢真差點就以為這個人會很溫柔,但是緊接著,一點準備也沒有,就粗暴的直入正題,幻想瞬間破滅。
流螢琢磨著,也只能搞點巫術來詛咒他了!咒他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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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便是靜安公主大婚,慕含嬌和魏浟,甚至是高雲旖,全都要去公主府祝賀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