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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這是……”修嵐坐回輪椅上,“我似乎去得不巧。”
你最好別來,不然我哪裡又被砸一個洞,流海都掩飾不住了。我騙他說:“我去外朝轉轉,許久不去了,差點都忘了各宮各院長什麼樣。駙馬……要一起去嗎?”
“修嵐不敢幹政。”修嵐一臉惶恐的表情,我懷疑他心裡想的是“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去”。
“這樣啊,那你趕緊回去吧,外頭風大。”如果沒有涼修烈,說不定修嵐不至於這麼想害我。算了,他們好歹也算一對被人拆散的基友,我暫且同情同情修嵐好了。瞧我多善良,怪不得能當女豬腳。
我正要走,路過修嵐身邊的時候,就聽他叫住了舒實瑾。
“聽說實瑾已被公主傳召侍寢,不知冊夫儀式何時進行,我也好準備賀禮。”
舒實瑾面色如常,我卻好像被抓住把柄一樣坐立不安。對了,如果舒實瑾也問我什麼時候給他一個名分,我怎麼說?他變成我丈夫之後,就不能這樣天天服侍我了,只有我召他侍寢,他才能來。不會不扯上什麼宮斗啊,聽說原來公主那些丈夫們對我很有怨言,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都有。
“公主身體不適,微臣只是奉命徹夜照顧,並無侍寢。”舒實瑾不卑不亢地回答。
修嵐笑笑,不以為意。
作者有話要說:不管世界末日不末日,桃爺永遠猥瑣地活在大家心中!!!啪啪啪!!
☆、新娘不是我
前面就是皇家禁衛軍的訓練營,那是一個像體育場一樣的地方,遠遠就能聽見裡面喊打喊殺的聲音,一種熱血的男性氣息鋪面而來。舒實瑾問我要不要通報,我想了想,拒絕了。
舒實瑾吩咐侍衛們保護好我的安全,就告辭而去。我走進訓練營,看見一隊隊士兵整齊排著隊,手裡拿著盾和矛,夏奏站在最前面,一身黑色勁裝,手裡是一桿長槍。“哇哦——”我看呆了,搞得跟閱兵一樣。這裡相當於中央情報局吧?那身為隊長的夏奏不就是中情局局長了?
這麼想來我也跟不少高幹打過交道,什麼文明辦主任啦,城管局局長啦,以致現在的中情局局長。
“參見公主千歲!”一些人認出了我,紛紛放下武器,半跪行禮。
我得瑟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夏奏原本是背對著我的,聽見聲音就轉身一看,見到是我,微微一笑。陽光下他的眼睛亮亮的,幾滴汗掛在他下巴上,可見剛才也蠻辛苦地在練兵。他抬手擦擦汗,向我走來。礙於大家都在場,他跪下行了禮,然後低聲說:“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麼?”我受了打擊,小媳婦似的低下頭。
“不歡迎。”夏奏毫不留情地回答。
淚奔,不帶他這樣的,他每次去我宮裡,我哪次不是好酒好菜地招呼著,還給他捶捶肩膀捏捏腿摸摸小手戳戳屁股什麼的,我來找他,他就這麼不高興,不就是給我跪了一下麼。小氣。我扁著嘴,哭喪著臉要走,他就在我身後道,“門口左轉一百步,乾坤閣。”
“不去!”我沒好氣道,什麼破閣,老娘才不去。
“那兒才是我平日辦公的地方,小姑奶奶。”夏奏翻個白眼,又抬手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我挑挑眉,乖乖出門左轉一百步。
乾坤閣就是皇家禁衛隊隊長和分隊長議事的地方,今天是禁衛隊的訓練日,因此他們全員出動在訓練營練習隊列和騎射,乾坤閣除外面站著的侍衛外,裡面空無一人。
我一路走進去,好奇地摸摸牆上掛著的弓,動動兵器架上的大刀,捶捶用來練武的假木人。會客的大廳右邊有個小廳,中間是一張巨大的書桌,書桌後有些劍譜和史書,想必這裡就是夏奏平時辦公的地方。我坐在夏奏的位子上,摸著木扶手上的紋路,還把腳架上了桌面。瞧我多狂放不羈,上了戰場也必定是是個響噹噹的女漢子。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夏奏才姍姍來遲。他換了一套駝色的寬袖便服,腰帶松垮垮地綁著,走近了,我聞見他身上一絲汗味沒有,反而多了絲絲皂味,看來他是洗了個澡才過來的。
見我一副土匪樣,他上來就把我的腿從桌子上搬了下去,斜倚在桌邊,“公主大駕前來,有何貴幹?”
“來看看你的腿兒好了沒有。”我指著他的腿,“聽說你剛回來時都不能走路了,快把褲子脫了我檢查一下。”
“舒實瑾告訴你了?”夏奏釋然地問,半低下腰,“還是你因為不滿我許久沒去接你,故意逼問的他?”
好一個夏奏,他一下子就猜到真相了,我是不滿來著。不過……我眼珠不安分地轉了轉,“其實你一開始是不能再站起來的,舒實瑾怕打擊到你,才騙你只要勤於練習就可以走路。你是不是得感謝我,要不是有我這麼個精神支柱,沒準兒你的下半生要跟修嵐一樣在輪椅上度過。”
夏奏也是第一次聽見這真相,不過他淡定很多,因為都已經活蹦亂跳了,他自然不會在意曾經是不是真的站不起來。他眉尖一挑,“……所以?”
我拿出舒實瑾的出宮申請,“我要出宮逛逛,麻煩在這上面按個手印或者蓋個章。”
“不對。”夏奏搖搖頭。
“什麼不對?”
“按照你平日裡的習慣,應該提出讓我以身相許的要求。”
夏奏你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我嘖嘖稱讚著,但仍舊死不改口,上項澄音的店裡打砸搶的渴望已經大於我的夏奏身體的渴望,生怕自己去晚了,項澄音那個暴發戶jian商藉口不認識我,就不給我發明專利購買款了。
夏奏結果那張單子,看了兩眼,從腰間的小錦囊里取了一方印,沾了紅印泥,正要蓋,我就一把搶過,“我來!我來!”說著,啪啪啪在紙上蓋了五六個。
夏奏的眼角抽了兩下,“需要蓋那麼多嗎……”
我點點頭,認真地說:“當然。”我收好出宮單,在夏奏的桌子上翻翻找找,他疑惑地問:“找什麼呢?”
“情書!”我兇狠道,“有沒有女人偷偷寫情書給你?!”質問著,我從他桌上一本厚厚的什麼本子裡發現一封信,可惜我看不懂。
夏奏看了看那張紙,好像想起些什麼似的,指著它告訴我,“鳳棲大蒼交界的駐兵營遞上來的消息——大蒼的鎮西將軍大婚了,娶的是大蒼第一美女,似乎姓柳。”
“柳詩韻……”說實話,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有點被刺激到了,那感覺不亞於聽見莫名其妙就分手的前男友已經結婚了的消息,心頭好像被刀片剮了一下。那是皇上的聖旨,他因為我懷孕了,一直抗命不尊,怎麼,終於想通了麼?
好吧,能結婚,證明他一沒有被皇上處死,二沒有被我那一劍捅死,至少還活著。真是恭喜他了,也許自我之後,他獲得了對女人感“性”趣的能力也說不定。然後那個大蒼第一美女柳詩韻就像所有古代言情小說女主角一樣,先是嫁給狂暴將軍,百般不從,後來被涼修烈使出各種手段OO復XX之後,覺得自己好像愛上了這個強X犯,順從下來。這個狂暴將軍在對女主角幾次OOXX後也覺得女主的OO有著特別不一樣的構造和吸力,好像一XX就停不下來似的,之後女主懷孕了,將軍高興了,結局圓滿了,我炮灰了。
娘了個腿的,我在狂暴將軍與第一美女的故事裡,是個炮灰女配啊?!
我一巴掌拍向桌面,恨恨地站起來。
“你與大蒼的一切都不相干了,勿要氣壞身子。”夏奏及時說了一句,趁我沒有發火摔桌子砸椅子之前。
“你說得對,都跟我無關了。”我坐下,還是心情低落,一會兒,又想起紫樓來,拉著夏奏的袖子急切地問:“紫樓有消息沒有?風凝夜,也就是那個七世上仙有沒有救活他?”
夏奏的目光閃爍了一下,略微遲疑著回答:“……紫樓他……並無消息。”
“怎麼會沒有消息,你有派人去問嗎?”
“沒有紫樓的消息。”夏奏這回,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也只好作罷。
夏奏轉身去給我倒茶,我幻想著涼修烈穿著大紅色的喜袍,掀起柳詩韻的紅蓋頭,在看見她美麗臉蛋的一剎那,他想“次奧,這妞真是漂亮,比諸葛滿分那丫頭好看百倍,我以前為了那丫頭懷孕居然拒絕結婚,真是有夠傻X”。我被自己的幻想深深刺傷了,不禁趴在桌子上,暗暗流淚。
虐啊,真虐。涼修烈在那邊喜當新郎官,我在這邊對他的舊基友百般退讓,就是不想他知道後生氣。我真是個聖母,以前真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欠抽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