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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我是哪種人?!
“衛先生真乃忠君愛國之人。”涼修烈皮笑肉不笑地一句刺了回去,“滿分並非不能坐江山,只是需人輔佐。衛先生是怕本將軍干政,以她為傀儡,實掌江山。”
“夏某覺得衛先生說得有道理。國家大事,二公主比滿分得心應手,姬琳之心計和狠辣,確實比她更適合坐江山。”夏奏畢竟也是鳳棲人,心裡還是以家國大事為重。他握住我的手,想把我從涼修烈腿上拉下來,只是涼修烈不讓,執意問我的意思。
我看了看這五個人,三個鳳棲人,兩個大蒼人,舒實瑾是不會發表意見的,如果問他,他肯定說“滿分想如何,實瑾都會陪在你身邊的”。我伸手拉了拉項澄音的衣角,“三少,你怎麼看?”
項澄音抬眼看了看我們,興趣缺缺,“沒意思。”
“什麼沒意思?”
“最近海老闆向我建議,可去與大蒼、鳳棲都有交界的紫檀國再開分店。鳳棲離紫檀較遠,你若留在鳳棲,我獨自去紫檀搭理生意,三年五載的,豈不是便宜了這幾個人?等我回來之後,你怕是認不出我了。”他那算盤打的,都不帶停歇的,到底有多少錢要算啊他。
聽了項澄音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那些後宮小說,如果我真當了皇帝,不知道這些男人會不會因為爭奪後宮權力或者其他什麼勾心鬥角,一個玩死另一個。涼修烈之狠,夏奏之刁鑽,項澄音之jian,他們三個明顯最會斗,就算他們不鬥,萬一那些臣子挑撥離間,製造誤會,無論誰斗死了誰,我都難以接受。
紫樓之死讓我明白,一個人若是走了,就什麼都換不回了。比起什麼金錢,什麼權力,什麼江山,什麼皇帝,他們對我更加重要。
我不是聖母,不會去想若發動戰爭,會死多少百姓和士兵,他們父母子女會如何如何,我比較自私,只希望我的男人們平平安安的,就算將來他們愛上了別人,不要我了,只要他們好好活著,就好。
回想起去年在含笑半步顛崖底,我對風凝夜說,想跟他隱居在瀑布邊,體會歲月靜好。如今,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把風凝夜收進來了,否則他會失去靈力,壞了幾百年的修行,變成凡夫俗子,說不定還回遭天譴,但想到他在西蓮寺錦衣玉食,依舊受人尊敬,我覺得這樣也挺好。
只要他們都好好活著。
“我不要當女皇。”我握拳,對夏奏和項澄音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把我從涼修烈懷裡搶走,不然他一定扣住我狠狠質問我神馬的。但……涼修烈似乎沒說什麼,只是淡淡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蒼天啊,大地啊,這違反自然規律啊。他怎麼不生氣?他怎麼不狠狠瞪著我,怎麼不當場撕碎我的衣服好像要將我狠狠揉進他的體內?(你是個M受)“不當也罷,我們回大蒼。”涼修烈摸摸我的發頂。
我憋了好久,終於小心地探出腦袋問:“你怎麼不發火?”
“打仗……也是會累的。”他白了我一眼,“我自十五歲起征戰四方,十五年來共經歷一百六十七戰,如今再無刺激感。”
連打仗那麼刺激的事他都膩了,你們說涼修烈跟我在一起久了之後,會不會也覺得沒什麼刺激感?
“以後你不用再打仗了。”我豪氣干雲天,雙手叉腰哈哈大笑,“我現在有了超能力,什麼來著,呃……撒豆成兵,上天入地的——以後我罩著你們。”說著我掙開涼修烈的手臂,站到地上,準備來個空中懸浮。
一跳!我落回地上。
我再跳!我又落回地上。
我大駭,做了一個奧特曼的姿勢,對著外面吱吱吱幾下,什麼光波都沒出現。
“龜派氣功!”我大喝一聲,對著五個男人一人拍了一掌,他們一個都沒倒下,不痛不癢的,尤其是會武功的三個人,都用一種蛋疼jú緊的表情圍觀我的一舉一動。
我就跟一隻猴子似的,在五個人的圍觀中跳來跳去,可是愣是沒體現出哪怕一點點超能力。我垂死掙扎地衝著夏奏和項澄音各咬了一口,他們都沒中毒。(==你是毒蛇?)“怎麼回事啊……”我哭喪著臉抱住舒實瑾的大腿,“是不是要念什麼芝麻開門,媽咪媽咪哄之類的咒語呀?”
舒實瑾又好笑又無奈地蹲下把我扶起,“據我所知,皇上並未念咒,對於一些超乎常人的能力,她皆是信手拈來,似乎心中所想,就可變為現實。”
“那為什麼我心裡想什麼,實際上啥都沒有?”我委屈地蹲在牆角畫圈圈,不帶這樣欺負人的,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啞炮一枚?
“滿分已經擁有妖心附體的標誌,卻無法使用異能,委實奇怪。”舒實瑾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人與人之間是有差異的,比如個人能力的高低。”衛若昭分析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毒舌又發作了,“皇上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對於法術自然信手拈來,有些人天資愚鈍,目不識丁,即使具備異能,也不會用。”
我淚奔了,趴在地上泣不成聲,不帶這樣的。
夏奏摸著下巴想了很久,最終安慰我道:“或許與皇上剛剛崩逝有關。”
“那咱們還是趕緊去大蒼吧,萬一姬琳等了好幾天還等不到妖心附體,一個不慡全國追殺我們,就算咱們有五萬保鏢,也不見得能安全出境呀。”我嚇得躲在涼修烈身後,看來我是別想罩著他們了,還是由他們罩著我好了。
“如此甚好。”項澄音一聽說要回去,高興得眼睛一亮,“從大蒼去紫檀路程近些,滿分把孩子生下來後,你們跟著我去紫檀開個分店,一路可遊山玩水。”
“好耶好耶~~”我歡呼!我雀躍!我還沒歡呼雀躍多久,涼修烈就把我橫抱起來,“天色不早,各自就寢為好。”
“慢著。”項澄音和夏奏同時出聲,“將軍若要就寢,把滿分留下。”
“她是我的。”
“涼將軍別太自以為是!”
他們又開始互瞪,我被他們搶來搶去,幾乎要被五馬分屍了。最後,我被放到一邊,他們開始過招。舒實瑾繞過他們,走到我身邊,溫和地笑笑,“滿分這樣搶手,以後實瑾怕是連碰都碰不到你了。”
衛若昭也蹲在我身邊,一臉不慡,“你何必招惹三個互相不合的男人,以後你且有的受。實瑾恭順,定不會與他們爭搶,衛某空讀二十幾年書,武藝上卻是一竅不通,定爭不過他三人。”
舒實瑾想了想,“不如滿分排個次序,一人一天,或許少了許多爭鬥。”
三個正在爭鬥的男人一聽,都停了下來。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開口說:“我排第一天。”說罷,又惡狠狠互相瞪了一瞪,最後又因為誰排第一天而打鬥起來。
我呆滯地看了好久,他們互不相讓但都沒下狠手,這麼爭下去只怕爭到我孩子出生,還沒爭出個所以然。我默默到一邊去,撕了一張紙,第一張紙上畫了一條橫線,第二張畫兩條,以此類推。將五張紙折好裝在一個布袋裡,搖了搖,叫過五個人,讓他們抓鬮。
“抽到幾號算幾號,誰也不能耍賴。”我強調著。
“好。”幾個人都答應下來。但是……
涼修烈:“我先抽。”
項澄音:“憑什麼你先抽,我先!”
夏奏:“你們一邊爭著去,我先抽。”
他們爭著,又打了起來……我怎麼覺得他們跟小孩子似的,以前都不覺得他們這麼幼稚啊。
我哭喪著臉,拉拉舒實瑾和衛若昭的衣角,他們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然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從袋裡抽出兩個紙條。
“我抽到第三。”舒實瑾笑笑。
衛若昭攤開一看,眼裡一喜,“我第一。”
“什麼!”三個爭鬥不止的男人大喝一聲,紛紛衝過來搶著抽,最後他們一人拿了一個紙條,迫不及待攤開看,項澄音由於最激動,紙都給扯破了。
“我第二。”項澄音得瑟地說。
夏奏眉頭一皺,但又馬上舒了口氣,“第四。”
我看了看涼修烈,他陰翳的表情又出現了,慢條斯理將攤開的紙往我面前一放,“我抽到的橫線最多,我第一。”
“你最後!”夏奏和項澄音同時指著他大吼。
不用說,他們三個人又打了起來……
我蹲在一邊看著他們,心想,其實沒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可以搞基的,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只是不知道搞基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因為誰當攻,再次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