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陛下中毒
聞言，蘇小小瞪了他一眼，「你這是耍賴，快如實招來。」
謝璟淮睨了她一眼，「真想知道？。」
蘇小小點點頭，好奇的望著他，「快說。」
謝璟淮俯身，骨指分明的手撫摸著她的墨發，薄唇擦過她耳畔，低醇的嗓音輕輕響起，
「願卿事事遂願。」
蘇小小睨了他一眼，還是覺得有些不通順，她捧著謝璟淮的臉，眸子與他視線相視，「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有些怪。」
「哪裡怪了？。」謝璟淮輕笑道。
「就……對我太好了，每一句話都像抹了蜜，每一件事好像都是為了寵著我讓我開心。」
這樣說起來似乎也沒有哪裡不好，可就是太好了，蘇小小心裡才有些不踏實。
謝璟淮輕輕擁著她，柔聲道：「是我不好，從前做的還不夠，以後，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我都陪著你。」
「好。」蘇小小輕聲開口，她微微閉上眸子，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壓下那顆不安的心。
定是她想多了，他們經歷了這麼多，總算苦盡甘來，如今，只要回到京都，一切都會好的。
兩日後，兩人慢悠悠的回到京都，晚上，榮王府便擺起了宴席，眾人圍坐一團。
蘇小小抱著滾滾，謝璟淮抱著圓圓，也不管旁人在寒暄什麼，他們夫妻二人只顧逗著懷中的孩子。
許久未見，圓圓滾滾又重了許多，也不認生，看著蘇小小兩人就仿佛知道是爹娘，親昵極了。
「說你們呢！。」榮王妃的聲音忽然響起，指著蘇小小兩人道：「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如今朝局穩定，邊境也無戰亂，他們一家人好不容易團聚。
蘇小小揚唇道：「我們打算留在府里，好好陪圓圓滾滾。」
「也好。」榮王妃點頭，「省得出去奔波，你們受累，孩子也可憐，如今既然回了家，就好好待著。」
蘇小小點頭，榮王妃頓了頓，猶豫了會兒，語氣又低沉了下來，「不過朝里的事兒如今還真少不得璟淮了。」
聽到榮王妃這話，蘇小小心底便微微一頓，「母親，可是這些日子，朝中發生了什麼？。」
「皇帝病了。」榮王妃嘆了口氣，「聽聞就你離開的那段，一直瞞著，前兩日在朝堂暈倒，我們才知曉。」
「他正值壯年，怎會忽然病了？。」蘇小小皺了皺眉，疑惑問道。
榮王妃搖頭，「這我就不知了，昨兒我進宮見了皇后，她看著也挺憔悴的，皇上的病情被捂得嚴嚴實實的，但估摸著也不輕。」
蘇小小轉頭與謝璟淮相視一眼，彼此交換了個眼神，蘇小小朝榮王妃道：「明日，我和阿淮正好要進宮一趟，屆時，我問問皇后吧！。」
「也只能如此了！。」榮王妃點頭。
一國君王的身體關乎的可是天下百姓啊！不能不掉以輕心。
蘇小小同謝璟淮一商量，兩人進宮分別行事，蘇小小卻沒想到再次見到許婉，她竟然是趟在榻上，虛弱得爬起來都費勁。
「你來了，來人，上茶……。」
許婉掙扎著讓侍女扶她起身，蘇小小伸手按住她的動作，「趟著吧！。」
許婉也不同她客氣，繼續靠在榻上，朝蘇小小笑道：「你別擔心，我就是剛好前兩日著涼了。」
「你們一個兩個都怎麼回事兒？。」蘇小小皺眉問道：「我才離開京都多久，你竟然就病成這個樣子，太醫瞧過了嗎？。」
許婉笑笑道：「昨日來看過了，說是喝兩幅藥便能好。」
蘇小小轉了轉眸子，低聲問道：「我聽說皇上也病了，這究竟怎麼回事兒？。」
許婉眸子微閃，沉默了片刻，轉頭吩咐兩旁侍女都退下，才拉著蘇小小道：
「此事我不想騙你，但你也得答應我，不能外傳。」
蘇小小點頭，「事關重大，我當然知道。」
許婉嘆了口氣，「其實，不是生病，是中毒。」
「中毒？怎會……。」蘇小小驚訝道。
「當日你離開之後不久，陛下便一直提不上力，後來尋了太醫，反覆查探診脈，才查出來，他體內早有毒素。」
「這些日子，我們一直在查下毒之人，太醫說，此毒在皇上體內蟄伏多日，忽然毒發是因為那盆石榴加速了他體內的毒素。」
「石榴？。」蘇小小疑惑道：「石榴是庭淵閣之物，怎會出現在秦政殿？。」
「是徐公公。」許婉吸了吸鼻子，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她便覺得心酸，
「徐公公曾受徐家恩惠，他想讓陛下愧疚，所以搬來石榴，但毒不是他下的，也算陰差陽錯。」
「那兇手查出來了嗎？。」蘇小小追問道。
許婉頓了頓，忽然抬頭看了她的眼，又底頭抹了抹淚，「沒有，還在查。」
蘇小小還想再問，許婉忽然拉著她道：「小小，雖然我嫁給他是因為姑姑，但這麼多年，我與他自小相識，
又同樣被困在這華麗的宮殿裡，他為帝，我為後，其實，我與他早已經是互相信賴的關係了。」
那是一種無關情愛，卻與情愛一樣讓人心生溫暖和依賴的情感。
「我知道。」蘇小小輕輕拍著她的肩頭柔聲道：「都會好的。」
聽到這句，許婉反而哭了出來，淚水打濕了她的衣裳，蘇小小聽見許婉很輕的聲音，
「怎麼就……就總是好不了呢？。」
從許婉宮裡出來，蘇小小嘆了口氣，回身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她伸手，謝璟淮順勢拉著她的手，將她環在懷裡，溫聲問道：
「等多久了？。」
蘇小小搖搖頭，「我剛出來，就看到你了。」
兩人一邊朝宮外走，一邊說著方才得到的消息，「是中毒，徐公公無意搬了石榴花加速了毒發的時間，阿婉說兇手還未抓到。」
謝璟淮點頭，「我那邊得到的消息差不多也是如此，我沒見到他，中間隔著屏風，但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虛弱。」
「這樣看來，他的毒的確不簡單了。」蘇小小嘆了口氣，低聲道：「其實我感覺阿婉在瞞著我什麼，你說，她是不是不信我？。」
「她不僅是阿婉，還是天祁的皇后。」謝璟淮安慰的看了她一眼，柔聲道：「她自有她的考量，也未必就是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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