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謝臨昭離開京都
他頓了頓，看了眼徐渺渺，接著道：「神智尚不清醒。」
「是。」雙兒應聲離開。
徐渺渺緊緊抓著謝臨曦的袖子，拼命搖著頭，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謝臨曦只以為她是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只溫柔拍著她的背道：「沒事了，沒事了。」
徐渺渺似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又實在累了，又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御醫趕來，重新為她把脈，嘆了口氣道：「嫻妃娘娘是傷心過度，萬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謝臨曦看著憔悴的徐渺渺，沉默了會兒，讓徐公公去挑了好些個伶俐的侍女來伺候。
待到天色黑了，才回去處理政務。
鳳儀殿。
沒有一絲光線的密室里，徐庭林被束住雙手綁在一個柱子上。
他打量了幾眼周圍，眼底有些疑惑，密室的暗門忽然被打開，照進來幾絲光線，徐庭林下意識地閉上眸子。
等門重新關了，才又睜開眼眸，他望著走進來的人，詫異開口，「是你。」
一襲純黑長裙，長發隨意飄散在身後，眼眸裡帶著幾分戾氣，仿佛隨時都會做出什麼可怕之事。
眼前的人不正是自己千方百計混進宮裡要尋的玉瀾麼？
「不然你以為是誰？。」玉瀾冷笑了聲，「哦，差點兒忘了，徐家除了你這隻漏網之魚，還有徐渺渺那個賤人，不過沒關係，她很快就能去同你那個苦命的爹娘團聚了。」
「你要做什麼？。」徐庭林有些激動起來，「你沖我來，你別動她。」
玉瀾捂唇笑得花枝亂顫，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柔聲道：「徐公子，你以為自己是誰？還是那個徐首輔嫡子？張張口就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徐庭林看著眼前眼眸里都是瘋狂之色的人，是半點從前溫婉的模樣都沒有。
進宮之前，他還有幾分疑慮，或許是自己誤會了，或許那人不是她。
他實在無法想像，一個柔弱的女子怎能做到那般心狠手辣，連手無縛雞之力沒有半點威脅的一對中年夫婦都能殘忍殺害。
可眼前的玉瀾是個真正的瘋子，眼裡沒有半點理智，徐庭林毫不懷疑，她什麼都做的出來。
徐庭林閉了嘴，不打算在理會她，玉瀾瘋狂的笑過之後，一把捏住徐庭林的臉，強迫他望著自己。
「怎麼，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本宮說麼？。」
徐庭林被迫望著她帶著得意的臉，他冷冷開口，「若有機會，我必將你碎屍萬段。」
「可你沒有機會了！。」玉瀾歷聲開口，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肩胛骨。
看著他痛苦的神色，她便越發暢快得意，「你說，若徐渺渺知曉她唯一的哥哥被我這般折磨，她會有多絕望痛苦？。」
徐庭林臉色發白，傷口不斷滲出鮮紅的血跡，他嗤笑了聲，「你儘管殺了我。」
「殺了你？休想。」玉瀾笑了笑，白皙的指尖握著匕首輕輕轉動著，徐庭林的傷口隨著她的動作，鮮血溢流得愈加快。
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閉上眼睛，任由她折磨。
玉瀾抽出匕首，不屑的說了句：「無趣。」
轉頭吩咐文公公，「替我好好伺候他，別叫他死了就成。」
文公公眼眸露出幾分怨毒，他奸笑著點頭，「娘娘放心，奴才省得。」
說完，文公公俯身目送玉瀾出了密室，朝徐庭林露出一抹冷笑。
手裡拿著長長的鑲嵌滿了細針的鞭子，朝徐庭林身上一抽。
……
蘇小小在府里養了幾日，身子才好些，她擔心著徐渺渺，央求著謝璟淮讓她進宮。
好說歹說，謝璟淮才勉強點頭，還未出門，就遇見前來告別的謝臨昭。
謝臨昭朝兩人笑了笑，「你們這是要出門？。」
蘇小小看了他一眼，道：「我擔心渺渺，想進宮去看看她。」
謝臨昭點頭，「她如今只剩一個人，以後就麻煩你們多照顧她了。」
「謝臨昭。」蘇小小皺了皺眉道：「你若不放心，又為何要離開？。」
謝臨昭笑了笑，璨若星辰的眸子裡卻再無當年那般意氣風發。
他看了眼謝璟淮，將眼眸里苦澀斂去，隨口笑道：「我這不是怕搶了你家攝政王在京都未出閣姑娘們心裡的地位麼？。」
「不過，等我從邊境回來，也算天祁的將軍了，屆時，只怕你家攝政王也不如本王魅力無邊了。」
說著，謝臨昭揮揮手，「行了，外面的將士們還等著我呢！就此告辭了。」
蘇小小看著他離開，忍不住轉頭望向謝璟淮，「他忽然下這樣的決定，也不知是好是壞。」
「他既然決定了，就應該是自有打算，我們不必強求什麼。」謝璟淮擁著蘇小小柔聲道。
蘇小小吸了吸鼻子，有些低落的開口，「我知道，可是，我總覺得這兩年變化太大，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更沒有誰生來順遂，我們無力改變，你莫要把那些事強加在自己身上。」謝璟淮溫聲安慰。
蘇小小仰頭望著他，「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那你呢？會……一直愛我嗎？。」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蘇小小的心裡總是惴惴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謝璟淮捧著她的臉，認真道：「我無法保證未來，但從前直至現在這一刻，我都愛你。」
蘇小小笑了笑，心情寬鬆下來，「是我鑽牛角尖了，我們進宮瞧瞧徐渺渺吧？。」
「好。」
蘇小小與謝璟淮到宮裡時，庭淵閣里的徐渺渺還昏迷未醒。
謝臨曦守在榻前，一旁大夫小心翼翼的診著脈，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面對謝臨曦冰冷的神色忍不住顫了顫，
「陛下……。」
「她為何還未醒？。」謝臨曦皺眉問道。
「這……。」御醫猶豫著，不敢開口。
「說！。」謝臨曦沉聲道。
御醫忙伏在地上，一臉惶恐，「嫻妃娘娘她思慮過重，臣藥也開了，可這……這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心病？。」謝臨曦皺了皺眉，「她的心病是什麼？。」
他眸子掃到一旁的雙兒，淡淡詢問道：「你可知她有什麼心病？。」
雙兒一怔，忙恭敬開口，「娘娘她是聽了徐家噩耗才……這般傷心欲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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