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蘇小小替錢番上門提親
才剛害她不成又來獻殷勤，她這二嬸嬸還真是覺著旁人都是傻的嗎？
「二嬸嬸來是有事兒？」。
「也沒多大的事兒」錢氏笑了笑，「就是我那侄兒錢番，你見過的，也算是你表哥，小小，明日，你若有空，能否隨我一同去成王府提親啊？」。
「我？」蘇小小愣了愣。
「是啊！你是二品將軍，你去了，也算體面，這事兒算二嬸嬸我欠你個大人情」。
蘇小小笑了笑，「可我記得，只有明媒正娶，才需位高權重的長者前去做見證，錢番不是納妾麼？何須如此？再者，我既不是長者，也算不得位高權重，二嬸嬸找我怕是找錯了」。
「我也知道錢番的事兒，我沒臉找你，可是小小，成王說了，除非找個二品以上的朝臣和有聲望的長輩為證，否則，他便要番兒去那個婢女為妻，
你表哥他如今已是秀才，明年鄉試，他再考個舉人，會試、殿試，他日後是要考狀元的，他前程似錦，怎麼能娶個身份卑賤的婢女為妻呢？」。
「小小，我方才已經求了老太太明日同我前去，你也知道，我娘家從商，哪裡認得什麼二品朝臣，長寧侯府這麼多年又落魄了，甚少與朝中高官來往，如今能幫番兒的，只有你了」。
蘇小小皺了皺眉頭，錢氏這回看著倒像真心實意，她對那個侄兒倒是不錯。
不過，成王提出這般要求也太過怪異了些，莫非是針對於她？
蘇小小轉了轉眸子，還在思索著成王的目的，錢氏以為她還記著從前的帳，不肯幫她。
錢氏撲通跪地，「小小，嬸嬸求你了，我只有這麼一個侄兒」。
「二嬸嬸，你快起來」蘇小小忙扶著她起身，「明日，我同你去就是了」。
「當真？」。
錢氏愣了愣，不敢相信的問。
「當真」蘇小小笑了笑，叫人送了錢氏回去，才轉頭進了屋，折輕跟進來，蘇蘇就立刻跳到蘇小小懷裡。
「大小姐，您當真要答應二夫人嗎？」。
折輕撇撇嘴，似乎很不贊同她方才的決定。
蘇小小揚唇，伸手逗著蘇蘇，「為何不答應，她總歸是我二嬸嬸」。
「且不說二夫人待大小姐苛刻極了，那個成王爺、雅晴郡主，哪個不是想著喝小姐的血吃小姐肉的，您這般送上門去，奴婢擔心……」。
蘇小小噗嗤笑了出來，「想不到折輕如此深謀遠慮啊！」。
「大小姐」折花送了錢氏進來，恭敬道：「連折輕撫看出來了，明日定然有詐」。
「無妨」。
蘇小小閃了閃眸子，微微揚唇，「皇上可有些時日沒有賞賜咱們了，總得做些什麼動靜，好討討賞才是」。
錢番與雅晴婢女的事兒雖然盡力捂著，但京都里的人都是狗鼻子，哪裡能聞不出來動靜。
再稍加聯想元宵宴的事兒，眾人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蘇小小同錢氏往成王府去的同時，宮門外也出現了一道身影。
由皇上身邊的公公親自引進殿內，「周副將稍候，雜家這就進去稟報陛下」。
「有勞公公」。
片刻之後，周雲被請了進去，在裡頭待了半柱香便離開出了宮，而誰也不知，他同皇上說了什麼。
成王府算是今日最熱鬧的了，蘇小小下了馬車，就見成王府門口停著的另外一輛馬車裡出來了兩個人。
錢氏見著兩人頓時有些驚訝，「周夫人、杜夫人？她們怎會在此？」。
這兩人都是出身武將世家，性子直率與京都其他貴眷溫婉的性子不同，是以，甚少參加宴席，但在京都的地位卻是不低。
錢氏正疑惑著這兩人怎會這麼巧出現於此，就見蘇小小上前，那兩位夫人便客客氣氣道：「蘇將軍」。
蘇小小笑道：「今日，多謝兩位夫人了」。
「蘇將軍客氣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蘇將軍吩咐，我等自是樂意之至」。
「既然如此，咱們便進去吧！」。
「哎，小小」錢氏忙拉住蘇小小，輕聲問道：「周夫人與杜夫人這是來？」。
一旁的蘇老太太雖然沒有開口，神色里卻也是帶著疑惑。
蘇小小揚唇，「是我替二嬸嬸請來的見證，成王爺不是要見證麼？周夫人與杜夫人都是那日的見證者」。
「啊？這……」錢氏愣了愣，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蘇老太太冷哼一聲，「她倒是有手段」。
侍女將蘇小小等人領進廳，上了茶，成王卻遲遲未出現，錢氏的神色已經有些難看了。
不過是取個婢女，成王卻要他們如此出醜，實在欺人太甚。
「橫豎吃虧的也不是我錢家，成王爺若有心拒客，我們告辭便是」。
錢氏衝著添茶的侍女不悅道。
蘇小小唇角微微揚起，她起身道：「二嬸嬸莫惱，今日卻是我們高攀了，成王有些情緒也是值當的，我去勸勸」。
「哎？蘇小小，你回來……」錢氏還沒喊住，蘇小小的身影就消失在門外。
她撇了撇嘴道：「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什麼叫我們高攀呀？她一個婢女能嫁給我番兒是她的榮幸，成王府里出來的也不過是個身份低賤的婢女……」。
「好了」蘇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少說兩句」。
呵斥住了錢氏，蘇老太太心底卻是也沒鼓搗明白，蘇小小究竟要做什麼？方才那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廳堂里，真正氣定神閒的也就周夫人與杜夫人了。
成王府對蘇小小來說可算熟，畢竟是待過好些日子的，她輕車熟路找到雅晴的院子。
避開侍女，潛了進來，就瞧見坐在井邊發呆的雙兒，她雙眸紅腫，顯然是哭過了。
她怔怔望著井下，眸子裡既有一心求死，又心有不甘，她猶豫著，掙扎著。
蘇小小嗤笑了聲，淡淡開口，「今日可是你的大好日子，怎麼卻要想不開了？」。
雙兒轉頭，見是蘇小小，她諷笑一聲，「你們這樣的人怎麼會懂？」。
蘇小小輕嘆了聲，目光掠過她傷痕累累的手腕，神色微怔，輕聲開口，「你怎知我不懂？」。
「呵」雙兒笑了笑，盯著蘇小小瞧了會兒，「你與她也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囂張跋扈，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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