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她心都要操碎了
蘇小小揚了揚唇，接過蓮蓬，沖他笑道：「我這人從來不欠別人東西，你送我蓮蓬，我也該回禮，就明日來我院子裡，我請你們吃栗子糕」。
蘇從容眸子微閃，一抬頭，就對上蘇小小明媚的笑容，有些晃眼，也格外讓人移不開目光。
「如此，就多謝大姐姐了」。
蘇小小揚了揚手，說了句不必客氣，回了院子裡，翌日一早就吩咐人去排隊買栗子糕。
折花有些詫異，忍不住問道：「大小姐，您……真要請四小姐五少爺吃栗子糕麼？」。
「怎麼了？你有意見？」蘇小小一邊擦著自己的佩刀，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
折花正要說話，被刀光晃了晃眼睛，她遮住眼，望向蘇小小手裡的刀，默默咽下嘴裡的話，「奴婢不敢」。
蘇小小轉頭，朝一旁的折輕道：「前兩日，譚林不是給我送了頭母牛來麼？你去取些牛奶過來」。
說著，又瞥了眼折花，「把人都請來吧！記住，先請四妹五弟，再請二妹妹三妹妹」。
折花一愣，隨即點頭，「是」。
小半天功夫，東西備好了，人也來了，蘇小小朝兩人招手，「你們嘗嘗，這個牛乳茶配栗子糕可好吃了」。
蘇寧辰怯怯的望了眼蘇從容，見她輕輕點頭才肯吃，畢竟是個七八歲的孩子，遇到好吃的，就藏不住心性。
「四姐，這個真好吃，我們一會兒帶點兒給姨娘嘗嘗吧？」。
蘇從容忙呵斥道：「不得放肆」。
「無妨」蘇小小笑了笑，「今日準備的多，辰哥兒儘管吃飽就是，我自會讓人準備一份給你帶回去給左姨娘嘗嘗」。
蘇小小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一道不悅的聲音，「怎麼是你們兩個？」。
蘇從柔指著蘇從容和蘇寧辰，言語裡滿是不屑和嫌棄，蘇寧辰在瞧見她的時候就下意識縮了縮腦袋。
跟在蘇從柔身後的蘇從珠輕輕扯了扯蘇從柔的袖子，提醒道：「三妹妹，都是大姐姐的客人，你別說了」。
蘇從柔下意識地就是一揚巴掌，「住口，我做什麼哪裡由得了你說？」。
手還沒打到蘇從珠頭上，便聽見一道淡淡的聲音，「三妹妹，你若不想來，回去就是，別在我院子裡指手畫腳，我不喜歡」。
蘇從柔動作一頓，立即意識到什麼，氣焰頓時消了一半，她瞥見桌上的牛乳茶，忙訕笑著坐下來，
「方才是我放肆了，大姐姐，您別跟我見怪，早聞大姐姐得皇上盛寵，沒想到連這樣的好東西都有」。
這母牛向來是附屬國的貢品，每年進貢二十頭，路上會因為各種原因病死幾頭，到了京都里的就不到十五頭。
皇上與各宮娘娘分去十頭，剩下五頭只有朝中首輔親王侯爵等得皇上寵信的重臣才能得此賞賜。
蘇小小能有，蘇從柔打心眼兒里妒忌，卻也明白了一個事實，蘇小小再也不是她能招惹的了。
蘇小小笑了笑隨口道：「是我跟皇上訛來的罷了！」。
她說的風輕雲淡，但朝臣里誰敢訛皇上啊？
「我這人懶，不太願意跟人耍心眼兒，但我的眼裡卻是容不得一粒沙子，你們都算是我的妹妹弟弟，
他日若有外人欺負你們，我自是不會饒過他，但是在這個院子裡，在蘇家，你們也莫要仗著什麼嫡庶之分來欺負自家姐妹，叫我知道了，我照樣不會輕饒」。
蘇小小眸子一掠，停在蘇從柔身上，「三妹妹，你可記下了？」。
這是在為左姨娘那兩個出頭了？
蘇從柔心底不甘，但也不敢違背蘇小小，只點頭柔聲道：「我記得了，大姐姐，從前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混事了」。
主要的事兒辦完了，蘇小小就讓她們裝著帶回去吃，蘇從容走到門口，又忽然回過身來，望著蘇小小，誠懇開口，
「多謝大姐姐」。
蘇小小揚了揚唇，淡淡道：「誰叫我吃人嘴短呢？」。
蘇從容沒說什麼，但感激是記在了心裡，一顆蓮蓬換來的，還真是值。
……
聽雪把畫舫的事兒辦妥了就立刻讓人遞了帖子來，上面還特意交代，若蘇小小想的話可以帶些姐妹來。
蘇小小想了會兒，讓折花問了蘇家幾個姐妹誰願意去，蘇從柔與蘇從珠立刻回了說想去，倒是蘇從容只表示了感激，委婉推辭了。
蘇小小也不強求，到了那日，聽雪的馬車就已經停在了蘇府門外，聽雪沖蘇小小揚手道：
「小小，我來接你啦！」。
蘇小小笑了笑，上了她的馬車，蘇從珠與蘇從柔另乘一輛。
馬車裡，聽雪就打量著蘇小小這身裝扮，而後扭著眉頭道：「小小，你今兒怎麼也不打扮打扮啊？」。
蘇小小抖了抖自己那身男裝，不解道：「不是游畫舫麼？穿這樣不是方便多了？」。
聽雪扶額，「可是小小，你是姑娘家，而且，畫舫雖然名義上是游湖賞琴，但其實都是京都里未出閣的小姐們與京都貴公子光明正大會面的日子啊！」。
「所以呢？」蘇小小挑了挑眉，目光瞥見一旁的盤子裡，聽雪的馬車裡居然也有栗子糕。
「所以？所以這日，若公子們瞧見了心儀的姑娘就會打聽其家從何處，再上門提親啊！蘇小小，你都十八了，居然還穿這身男裝，你是真不著急啊！」。
聽雪恨鐵不成鋼的說完，結果發現蘇小小在那兒啃栗子糕啃得盡興極了，頓時覺得腦門兒疼。
「行了，你說的我都懂」蘇小小沖她笑了笑，順帶塞了個栗子糕給她吃，「我還有件事兒要你幫忙」。
「什麼事兒？」聽雪好奇問道，莫不是這丫頭開竅了，想問她大哥哥的事兒？
事實證明，聽雪只會想多了。
「我那幾個兄弟都是跟著我上戰場的好漢，個個潔身自好，一會兒你替我多是說他們的好話，若能促成一兩樁好事兒，我一定燒高香謝謝你」。
聽雪抽了抽嘴角，「我謝謝你的高香」。
「不客氣，對了，還有你哥哥謝璟淮，他都要弱冠了，你這個妹妹也該替他長點兒心，一會兒瞧見哪個溫柔賢惠的姑娘，就同謝璟淮提提，老大不小了，該成家立業了」。
聽雪：……
她心都要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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