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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事辦完了,所以便回來了。”白澤道。
“為什麼不提前來說一聲?”沐縈之嘟囔著嘴,有些不滿。
她是真的不高興。
剛才她坐在那裡,穿著隨意極了,那衣裳根本不好看,頭髮也是早上梳的,這會兒早就散了。
若是早知道他要回來,她一定會精心打扮,讓他一見到自己,就無比的驚艷。
他用手當做梳子,輕輕地幫沐縈之縷著頭髮,眼中儘是柔軟。
“我寫了信的,只是沒想到,我比信差還先回京城。”
沐縈之微微一愣。
旋即便如飲蜜一般。
這男人說得輕巧,可誰不知他是一路日夜兼程,才能比朝廷的驛差還跑得快。
“那你帶去的那些人呢?”白澤掛著欽差之職,隨行人員可不少。
“我先回來,他們在後面慢慢走。”白澤說著,又將她的手碰到眼前,輕輕地吻著,“縈縈,我等了太久,實在是不想等了。”
沐縈之心下覺得好笑,不過是去了三五月,說得像是等了十年八年一般。
這男人看似硬漢,說起情話卻是一套一套的。
“將軍,陛下賜了一個北桀美人給你,說要給白家開枝散葉,你趕得這麼急,是不是想回來見你的美人?”
白澤聞言,眉宇間立即有了慍色。
沐縈之捂著他的嘴,伸手替他撫平額頭上的皺起的“川”字。
“可惜你的美人已經叫我打發了。我告訴宮裡的人,將軍不在家,為白家開枝散葉的事就交給二叔了。”
“你把人給二叔了?”
“嗯。”沐縈之點頭。
白澤盯著沐縈之,忽地大笑起來,“給得好!”笑過之後,又道,“縈縈,你沒再試探我,我很高興。”
沐縈之垂眸,沒有吭聲。
白澤正想去捏一捏她的耳朵,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二嬸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吧?”
“二嬸是不高興,不過我安置好那女子之後,二嬸也沒再說什麼了。”
“那就好。”
沐縈之勾著白澤的脖子,仰頭道,“你不在家,家裡發生了好多事,二叔二嬸的包子鋪開起來了,玲兒的婚事也定下來了,是戶部韓侍郎的兒子,玲兒自己瞧中的,我和母親都見過他了,是個不錯的人,也沒告訴你一聲,就把婚事定下來了。”
“你和娘都看好的人,自是不差的。”白澤點了點頭,眸光忽而幽深下來,“這些事先不說,我問問,那個蘇頤是怎麼回事?”
沐縈之自然是坦坦蕩蕩的,但被白澤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頓時將臉龐板了起來。
“將軍以為,蘇頤跟我是怎麼回事?”
她心裡有些懷疑,白澤是在吃醋嗎?
白澤被她這麼不客氣地反問,目光頓時沉凝了下來。
兩人就這麼躺著,這麼互相看著。
沐縈之高昂著頭,毫不示弱地看著他。
沐縈之自然是坦坦蕩蕩的,但被白澤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頓時將臉龐板了起來。
“將軍以為,蘇頤跟我是怎麼回事?”方才白澤進門之時,是模仿白福的語氣向她報喜,如此想來定是他進府的時候碰到了白福,白福將蘇頤之事告知了他。
也不知道白福對他說了多少。
蘇頤和馮亦徹這陣子往將軍府跑得勤,外面傳出了一些風言風語。白秀英來明心堂偷偷看過幾次,知道他們都是在寫文章改文章論文章,從來沒說過什麼。
雖然行事光明磊落,但他們這樣的行徑,在外人看來,的確是不合禮法的。
她心裡有些懷疑,白澤是在吃醋嗎?他會因此發怒嗎?
沐縈之不確信,因此她挑釁了他。
白澤被她這麼不客氣地反問,目光頓時沉凝了下來。
兩人就這麼躺著,這麼互相看著。
沐縈之當然不想惹得白澤誤會,但是她心中又有一點小邪惡,想看看一個吃醋的白澤是什麼模樣。
良久,白澤抿唇:“縈縈,我輸了。”
見他朝自己低了頭,忍不住輕笑起來,在他的額頭上輕輕啄了一口。
“什麼威武大將軍,原來是個傻子。”
第96章
“嗯,我傻。”白澤低聲道。
沐縈之瞧著他恨不得吃人的目光,又惱了起來。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在大白天關著門,跟自己的男人滾在一起。
更沒想到的是,她沒羞沒躁地倚著白澤的時候,婆婆會來敲門。
“夫人,”冬雪在門外小聲喊了一聲,“老夫人在院門口,她在問是不是將軍回來了。”
沐縈之和白澤對望了一眼,一齊從榻上坐了起來。
衣裳是早就被拉開的,白澤飛快地穿好衣裳,一回過頭,沐縈之正在笨拙地系肚兜。
白澤伸手,輕輕幫她在背上繫上。
“你不用起,我出去跟娘說說就好。”
也不等沐縈之說什麼,他徑直往外走去,將房門帶上了。
沐縈之面紅耳辣,婆婆來敲門,做媳婦的衣衫不整地閉門不見,古往今來只有這一家了吧。
可她平時穿衣打扮是丫鬟伺候慣了的,穿衣還行,梳頭是完全不會,也沒法出去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