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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受不了的。
像剛才那樣,他差一點就忍不住對徐徽年動手了。
景曦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抱著,像是沒聽到似的良久後忽然扯嘴涼涼一笑:“徐徽年說他是喜歡我所以才囚禁我的,你覺得這話好不好笑?”
喜歡他就要囚禁他?
景曦開始翻舊帳了:“徐子安,你呢?當初答應了徐徽年什麼,才讓他同意你帶我走?”
徐子安沉默兩秒回道:“你不會想知道的。”
景曦啞然,片刻後他自嘲地問:“那你為什麼不履行約定?”
“因為我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要慡約了。”男人捧住他的臉,像捧住了世間獨一無二的珍寶,“因為我遇到了你,所以我不後悔曾做過的事。”
臉果然大,連說甜言蜜語都透著一股三觀崩壞的味兒。
景曦定定地看著他:“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就跟只螞蟻似得誰都可以來肆意揉捏兩下?”
徐子安不躲不閃:“你如果生氣,可以報復回來。”
“不要把我說的跟你們一樣啊!”少年猛地爆發,一把拍開他的手,“想要傷害誰,報復誰,都可以這麼輕飄飄地掛在嘴上嗎?哪天我惹你生氣了,你是不是也要這麼對我?”
這種嚴重不合的三觀,此時不調教,還待何時?
“我和你果然不合適,”景曦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徐子安,我們……分開吧。”
徐子安眼神一緊,飛快地摁住少年的肩膀壓了上去,把他控制在座椅和自己的胸膛之間,鎖住景曦視線的雙眼是極致的暗沉:“寶貝,你最好打消掉你腦子裡的想法。”
少年固執地仰起臉與他對視:“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生氣,也可以打我罵我,但是我決不允許你離開我。”徐子安的語氣里透著一股兒意有所指的狠勁,“寶貝兒,我了解你,你絕對承受不起離開我的代價。”
威脅意味溢於言表。
少年氣急之下口不擇言地大聲吼道:“這麼想要我報復,那你怎麼不去死!”
話音一落,少年其實就後悔了,但沒想到徐子安卻輕輕笑了起來。
伴隨著一聲愉悅至極的“好啊”,他猛地一打方向盤,同時腳下用力一踩,車身頓時就像是箭矢一般,迅速飛了出去。
景曦被巨大的慣力摔在座椅上,雙目大睜地看著代表速度的指針一直在往上加,很快到了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數字:“徐子安,你瘋了嗎?快停車!”
道路兩旁的建築以一種殘影的姿態從車窗外虛恍而過,速度快的完全看不清。徐子安似乎沉浸在這種飆速的快感里,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忽然從前方傳來十字路口的轉角開過來一輛超大型的貨車,看方向會和他們正面對上,景曦下意識抓緊了安全帶:“徐子安,快讓開,前面有車……”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徐子安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放心盤一轉,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挨著貨車滑了過去,驚險的一幕嚇的景曦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等到變態安終於在一條偏僻的路口停下來時,他解開安全帶,半轉過身,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徐子安的臉被他打偏,下一秒他扣住少年的下巴,落下一個霸道至極的吻,舌頭狂放衝進少年無法閉合的唇齒里,纏住他的舌頭一陣激烈地吸吮。
男人一邊吻,一邊動手扯少年的衣服。
景曦今天穿的是一件領口比較寬鬆的體恤和不用系皮帶的休閒褲,再加上他還處於手腳發軟的狀態里,輕而易舉地被男人剝了個一乾二淨,空閒的手罩住少年腿間的某處,肆意揉捏起來。
“唔……放……開……”
“寶貝,就算去死,我也會帶著你一起,”男人置若未聞地說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身體的敏感點早就被對方摸索得一清二楚,少年又氣又委屈,可還是漸漸屈服在身體的反應之下,整個人被壓在放平的副駕駛座上不容抗拒地緩慢抵入。
沒有足夠的前戲,進入的過程很不好受,又脹又痛。
少年咬緊了牙關,不肯發出丁點兒的聲音。
徐子安一手摁住他肩膀,一手拉住他一條腿,挺|動著腰身慢慢退出再慢慢刺入,幾次之後緊緻的裡面被刺激之下開始自行變得潤滑起來。
感覺到這細膩的變化,徐子安心裡一松,腰部更用力地沉了下去,開始大力動作起來。
安靜而偏僻的路邊,停在樹蔭下的黑色豪車劇烈的搖晃起來,雖然沒有傳出任何聲音,但光是這搖晃不停的車身就足以讓人想像車內正在上演的是何等的活色生香。
半個小時後,車內才恢復平靜。
這個時候,景曦已經累癱,只覺得身上沒有哪裡不痛。
屁股痛,腿痛,腰痛,背痛,手也痛。
車裡面的空間本就不夠寬敞,徐子安動作又一直很兇猛,頂的他不是撞到這裡就是撞到那裡,簡直禽獸的不行。
赤身裸體的少年兩條手臂橫在臉上,完全蓋住了他的表情,只從身上的痕跡看來,著實有點被欺負慘了的可憐。
徐子安拉好褲子,一言不發地替少年穿好衣服,重新啟動車子原路返回。
重新停下時,他還沒恢復過來,被男人抱著下了車。
直到進入到家門,景曦才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他掙扎著從男人懷裡下來,變態安把東西都弄在了他的身體裡,景曦一走動感覺就有液體從後面流出來,失禁一樣的感覺讓他臉色很難看,他十分冷淡地背對他說了一句:“你和徐徽年,不愧是兩兄弟。”
一個人渣一個變態。
忍著羞恥的感覺清理完身體,終於舒了口氣的景曦躺在注滿熱水的浴缸里,本只是想小憩一會的他閉上眼睛後不知不覺地就睡過去了。
等在外面的徐子安好久不見他出來,推開門一看,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表情。
在浴缸前蹲下,男人沉潛的眼神專注地落在少年身上,目光深處袒露著被少年錯過的眷戀和占有欲。
早在第一次見到少年時,他眼中的光亮就已經點亮了男人空虛的世界。
——這樣的你,我怎麼可能會放手?
☆、第49章 第四個金手指
景曦單方面開始和徐子安冷戰起來。
無論徐子安說什麼,他都無視到底,不回話也不給任何反應,像是當他這個人不存在。
剛開始一兩天徐子安還覺得少年這反應挺新奇的,從來沒有人這麼跟他鬧過彆扭,總覺得有股異樣的撒嬌感,讓他很是受用。
但是時間一久他就忍不了了,無法從那雙乾淨清亮的眼睛裡完整地看到自己的身影,這讓徐子安漸漸的便有些焦躁起來。
“寶貝,氣了這麼多天,也該消火了吧?”完成一天的工作回家,徐子安把特意打包帶回來的外賣放在少年面前的茶几上,“你還沒吃晚餐吧?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坐在沙發上玩平板的景曦置若未聞地把屏幕上最後一個小紅果吃掉,然後退出、起身,目不斜視地從男人身邊走了過去。
擦肩而過時,一隻手從脖子右邊穿過來撐住牆壁,順勢也堵住了少年的去路。
徐子安把少年籠罩在身前,語調平淡地說道:“寶貝,別鬧了好不好。”
景曦垂著雙眼,眼觀鼻鼻觀心。
徐子安繼續說:“為已經發生的事情而耿耿於懷這並不是明智之舉,因為已經無法改變,寶貝你這麼聰明,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好不好?”
他說沒有意義,也就是說無論少年怎麼鬧,他都不會改變心意放他走。
景曦心下感嘆,這變態的語氣太特麼的理直氣壯了,顯得他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一樣,果然夠不要臉。
但他還是沒搭話,打定主意無視到底。
徐子安耐心告罄,他比出兩指托起少年的下巴,徹底沉寂下來的雙眼深不見底,直勾勾地看進景曦黑曜石一般的眼裡,語氣帶著煞意:“如果你始終覺得沒辦法出這口惡氣,那我來替你出!”
聲音擲地有聲,夾雜著一股看不見的兇狠。
話音落,他倏地放開了景曦,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幫他出惡氣?景曦站在原地反應了好一會兒,前前後後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了好幾遍——變態安該不會是去找徐徽年麻煩了吧?
臥槽,如果真是這樣,那他真想對他說聲阿里嘎多!
不過,怕就怕這個腦子結構和別人不一樣的變態,把握不好分寸,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一句“你怎麼不去死”他流露出來的瘋狂勁兒,景曦心跳一緊,立馬追了出去。
我滴個變態啊,要搞徐徽年,其實還有很多別的辦法,怎麼說這也是個法治社會,咱們還是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啊喂!
不過到底還是遲了幾步,等他從電梯裡出來時,徐子安的車已經不見了。
景曦心驚肉跳地掏出手機,找到徐子安的號碼,摁了下去,但不知道對方是沒有聽見,還是故意不接,總之沒有打通。
回到家裡,景曦坐立不安地等了兩個小時,手機一直沒有動靜。他只能用一句老話來安慰自己——沒有消息就特麼的是好消息。
也許,徐子安不會像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粗暴呢?
這麼一想,景曦稍微放鬆了一點兒。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際,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瞬間讓景曦的心提了起來。他手忙腳亂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找到手機一看,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
……一股不祥的預感撲面而來。
他慢吞吞地接通電話,小心翼翼地遞到耳朵邊,“餵”了一聲。
那邊一個禮貌的語氣說道:“您好,請問您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嗎?他出車禍了,現在在市中心醫院,如果方便的話,請您聯繫一下他的家人過來一趟吧。”
景曦:“……”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
三十分鐘後,景曦趕到市中心醫院。
在問了好幾個醫生護士後,他終於摸到了一間正亮著燈的手術室門口。
望著門上面的“手術中”這三個字,跑進來的景曦良久都沒辦法平復狂跳的心臟。他捏緊了拳頭,很有一種衝進去把醫生都趕出來然後自己上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