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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讓阿曦快樂,想把自己體驗過的感覺也讓他感受一次,還想讓他和自己一起享受這份快樂。
“快、快一點……”
完全被快感左右的少年主動握緊男人的手臂,隨著他上下起伏的動作搖擺腰身,終於在一陣滅頂的眩暈中情不自禁仰高了脖子,在身體線條被拉伸到極致的緊繃里,爆發了出來。
“哈……哈……”綿長的餘韻讓他無力動彈,臉埋在男人的胸膛,不住的喘息。
高長安手心握著滿手黏膩,卻捨不得就此放開,他回味似的在少年細嫩的股間來回遊離,留戀著挺翹美好的觸感,巡視領地般一下又一下的揉捏。
“喂,你在摸哪裡?”逐漸回過神來的景曦瞪了男人一眼。
“阿曦……”高長安挺腰往少年下身頂了頂,腿間那根硬邦邦的東西精神抖擻地戳在他身上,聲音暗沉沙啞,“不舒服……”
自己慡完了的少年頗有些翻臉不認人的趨勢,沒好氣地白了男人一眼:“怎麼給我摸的就怎麼給自己摸!”
“阿曦……”高長安不死心地直起腰,嘴唇討好似得在他脖頸間輕輕嗅吻,而原本在少年腰間揉捏的手滑下,來到讓他著迷不已的臀部上。
“說了不許摸這……呃——”景曦倏地頓住,然後氣急敗壞地喊道,“混蛋給我拿出來啊!”
“這裡……也可以嗎?”不經意間將一根手指戳入某個洞口,高長安心臟猛地一跳,高熱緊緻的觸感讓他眼神發緊。
不等景曦回應,他繼續往裡探尋自己的新發現。
如同會呼吸一樣,裡面自動吸住他的手指。
“咕咚。”高長安吞了口口水。
“阿曦……”
“不行!”
“阿曦……”
“別想!”
“阿曦……”
“……閉嘴!”
“阿曦……”
“啊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被對方那委屈巴巴的語氣叫得心煩的景曦惡狠狠地摟住男人的脖子,湊近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敢讓我痛的話,閹了你!”
……
事後,累趴的景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這麼答應了對方,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徹底告別了兩輩子的處男這一身份。
而就事論事,他是有被慡到的……或者應該說他覺得慡翻了。
被撫慰,被進入,被撐開,被試探,被索取,被小心翼翼地對待。
包容與被包容,相連的親密無間,滴落在自己身上的汗水,無法抵禦的歡愉,一切的一切像無數枚被烙印在身體上的標籤,寫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唯一讓他不滿地是,明明出力的人不是他,可他卻仍然累的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還好嗎?”發泄過後又恢復一張死人臉的男人只在注視著少年的眼裡沉著一抹柔軟的愛意,他看著衣衫凌亂的景曦慵懶中流露出來的迷人風情,食髓知味的身體忍不住又感覺到一陣熱意,不過他也知道初次承受的少年沒辦法再來第二次。
“你敢再來一次試試。”景曦有氣無力地放著狠話。
“呵。”高長安低低一笑,忍下對他的渴望,高長安將少年抱了起來。
鍋里還有熱水,正好讓他去泡一泡。
因為事前擴張做得好,景曦那裡並沒有受傷,只是有些紅腫,沾到熱水時他下意識地“嘶”了一聲。
想到男人那令人睜目結舌的碩大是如何喪心病狂地寸寸抵入,他就沒好氣地甩了一記眼刀過去。
高長安被他瞪的耳尖一熱,他抿嘴道:“下次我會更小心些。”
景曦哼了一聲,信你才有鬼!
都說了讓他慢點、不要那麼深、這混蛋卻越說越興奮,簡直恨不得把下面兩個球也塞進去。
靠!當本王那裡是高爾夫球洞嗎!
還好這個男人很聽話的沒有把東西留在裡面,不然景曦真是超級想咬他幾口來解恨。
高長安像是知道他在不滿什麼,動作輕柔地在他腰部揉捏起來。
“阿曦。”他叫道。
“嗯?”景曦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我們成親吧。”帶著些許讓人察覺不出緊張的平靜語氣。
“哦。”
片刻之後,景曦瞬間清醒過來,他唰地轉過頭,看不出喜怒的雙眼直勾勾盯著男人:“你說什麼?”
高長安握住他沉在水中的腰肢,重複了一遍:“我們成親吧。”
在眾人眼裡,他雖是阿曦買來的夫郎,是光明正大的一對。但他還是想和阿曦辦一場成親的儀式,可以不請其他客人,但該有的喜服香燭喜酒喜糖之類的東西,必須要有。
他想對少年的後半生負責,想照顧他一輩子,以男子對男子的身份。
“雖然我除了洗衣做飯幹活之外,什麼都不會,也沒什麼賺大錢的本事,但我會努力讓你吃飽穿暖,不讓你累著,不讓你失望,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
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一字一句說的緩慢而堅定,讓景曦有種他在說結婚誓詞的感覺,雖然言語樸素,但聽得他莫名心動。
他經歷過末世的瘡痍,也享受過盛世的繁華,然而洗盡風霜,回歸本真淳樸的田園,最終打動於他的,終究只是“吃飽穿暖”四個字。
因為他不是生而富貴、錦衣玉食的元景曦;也不是男扮女裝卻柔弱無所依的段朝曦;他只是景曦,是末世里那個活得狼狽也死地猙獰的景曦,是曾經挨過餓受過凍的景曦。
不由自主地,景曦眼底浮現一抹想往的神色,他輕聲說道:“好啊,那就成親吧。”
—
雖然是沒有第三個人參加的成親儀式,但是該買的東西景曦都買回來了,只有兩人的喜服由高長安親自fèng制。
景曦甚至還動用了空間裡的一些家具,把他們的房子裝飾了一下,對高長安只說是找人特意訂做的。
當然他拿出來的,都是不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比如棉質沙發,比如木製的衣櫃,比如床墊……哦這個是景曦趁著高長安不注意的時候暗戳戳塞到床板最下一層的,上面再鋪上厚厚的干麥糙,再墊上一張涼蓆……
景曦試了試,人躺在上面,舒服的不想起床,然後就又便宜了找過來的高長安,壓著他開始無休止地交纏翻滾起來。
開了葷的男人就是如此的沒節操,能隨時隨地發情。
兩人選定了一個黃道吉日,換上了高長安趕製的喜服,一個膚色如蜜高大帥氣,一個白玉無瑕文弱秀美,穿著相同款式的新郎禮服,站在一起的畫面可以說是相得益彰的和諧好看。
“一拜天地!”
兩人對著天空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兩人對著段夏陽和她早逝的夫郎拜了下去。
“夫夫對拜!”
景曦挪了挪,轉身,和高長安目光相對。
一個平靜中含著淡淡的笑意,一個深邃里沉著動容的愛意,彼此對望了片刻後,不約而同拜了下去。
這時,少年清亮的聲音盈盈笑道:“送入洞房!”
如此邀請,高長安自然不會再和他客氣,男人緩緩起身,撈住少年的腰一個打橫抱起,長腿一跨,直接踹開了喜房的門。
然後,自是一番被翻紅浪。
成親後,兩人的日子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景曦興起時會帶著高長安去留山上轉轉,明面上他還是以採集藥糙偶爾幫村子裡的人看個小病換些銀錢為生,大部分時間他都是懶洋洋地窩在院子裡葡萄架下的躺椅上,閒看風淡聽雨,日子過的相當愜意。
而自從沐靈離開後,段明珠便也再沒回來過平安村。
據說她在外面發了大財,還派人來將她纏綿病榻的母君也給接走去享福了。
此後幾十年,他們母女再沒有出現過。
當察覺到自己的異能又變得強大許多時,景曦便知道,段明珠這一輩子,已經塵埃落定。
☆、第25章 第三個金手指
香味。
濃郁到讓人頭腦發脹的香味。
身體很重,仿佛被一塊大石頭給壓在了下面,時不時會傳來一陣被什麼東西刮蹭皮膚時帶來的粗糲的刺痛。
快要不能呼吸了……
景曦難受的掙扎著甦醒過來,模糊的視線里他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懸在自己的身體上方,那影子巨大而猙獰,豎起野獸般又大又尖的耳朵,垂下來的舌頭像蛇一般狹長而且還自動捲曲著。
臥槽!這是什麼鬼東西!!
景曦被嚇的一個激凸,爆發了迅猛的力氣一蹦而起,一把將身上的怪物甩了下去。
“嘖。”
耳邊傳來一聲粗啞的嗤笑,被甩落下床的怪物輕輕巧巧地落在地上,甩著尾巴轉了個圈,再轉回頭時,它“嘭”地一聲,直接變成了一個高大粗壯、赤身裸體、兇器昂揚挺立的外國男子。
這原地大變活人的一幕看得景曦目瞪口呆。
尤其是看到對方腿間那一大坨尺寸驚人的東西時……他表示自己的眼睛快要被辣瞎了。
有著菸灰色頭髮碧空藍一樣眼睛的男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嘲諷地說道:“搞什麼?勾引我的人是你,推開我的人也是你,現在做出這麼一副愚蠢的表情是想給誰看啊?”
景曦:“……”EXCUSE ME?小九,這個劇本有哪裡不對吧?
過了好一會兒,腦子裡才傳來小九那天真無邪的童音:“他說的沒錯哦,的確是你這具身體的主人主動勾引的他,你如果不想做的話就把他打發走唄。”
我累個大糙!什麼就不想做的話就把他打發走?這他媽必須不想做好吧?這次你這小混蛋到底給老子塞了個什麼角色啊?!
景曦氣急敗壞地對著小九吼了一通,之後終於冷靜了下來。
他眼神不耐地掃了眼外國男子,神情比對方還要不屑:“你可以滾了,我現在不想做了。”
“果然是狐族的婊子,翻臉不認人的速度讓人嘆為觀止。”
冷嘲熱諷了一通的男子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他勾過地上東一件西一件的裡衣和外袍,一臉坦蕩地當著景曦的面穿了起來。
打理完後,他撿起放在一旁的佩刀在腰間掛好,沒有再給景曦任何一個眼神,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座華麗空蕩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