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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景年沒防備, 瞬間就壓了下來。就在兩個人要十分曖昧的重疊在一起的時候,素安靈巧的往旁邊躲去, 然後翻身把藺景年壓在了身下。
“我也幫你按一按吧。”她笑著離開了他的腰上, 坐在他的身旁, 依著他給她按揉的模樣給他松著肩膀上的肌肉。
沒幾分鐘藺景年就撐不住了。越按摩越熱, 這感覺也真是讓人夠夠的。他無奈的嘆息著, 扯著小妻子在他身邊躺著,而後撲在床的一側,頭埋在枕頭裡,悶悶的說, “睡吧。我不乏。”
何止不乏。他現在簡直精力旺盛得很。只不過沒用武之地罷了。
素安“哦”了聲, 看他那般模樣,又覺得他好像有點問題。但是哪裡出了岔子, 她又實在是說不上來。
素安決定這兩天多買幾本新婚夫妻相處之道的書來看。不然的話,也不知道藺景年哪裡出了問題。
新鋪子既然決定要開, 那便是要開始選店面。蔣岩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畢竟恆城和岍市的地產和房產還需要他看管著。她就打算另外再尋一個合適的人選來做此事。
“我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蔣岩聽聞了素安的打算後,沉吟著說道。
“誰?”
“傅長祿。”
“他?”
聽聞是這個人後,素安開始猶豫。
傅長祿, 她見過。相貌還算過得去,平常的普通模樣,放在人群里一般不會留意到的那種,就是做事的牢靠度方面,她有些信不過。
此人原本是混碼頭的,曾經跟著某個老大做過活兒。後來好似是因為走漏了幫裡頭的一個重要信息,被人打了一頓給趕了出來。
其實,對於“走漏了重要消息”這個事兒,素安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那些幫派是什麼行徑,她多少也知道些。如果一個裡頭的小嘍囉真的能夠知道幫里的重要消息,那這個小嘍囉的本事也真的太大了些。更何況,既然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在泄露了那麼重要的事情後,怎的還能留下一條命?而且四肢健全,沒有殘疾。可見當時被趕出來被打的時候那些打他的人並沒有下了死手。
因此素安覺得,當時趕他出來的緣由,肯定不是太大的事情。但,實實在在的觸犯了幫規。使得那裡面容不下他。
見到傅長祿的那一次,是蔣岩要賣一塊地皮的時候,找了傅長祿當牽線人。因此素安見了這牽線人一回。
素安對他並不了解,聽聞蔣岩推薦此人,就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當初他到底是怎麼被趕出來的?”
蔣岩她信得過所以特意多問一下。倘若是旁人推薦的傅長祿,她可能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壓根都懶得問。
“具體的我不知道,”蔣岩道,“但是我能保證這個人的品質沒什麼問題。”
素安便笑了,“重點不在他的品質有沒有問題。我相信你在這方面的眼光。我是怕,”她略一停頓,“他日後還與他的舊主子有什麼牽連。”
這個世道,有些亂。很多勢力交錯在一起,讓人分辨不清。更有不少人,被利益所收買,徹底出賣了自己原本應該效忠的國家和組織。
有的人能夠隨隨便便連自己的國家都背叛,這樣的年代裡,到底要多地方點。畢竟她的夫君是一方統帥。倘若她這兒出點什麼岔子,不止是她和自己的家裡人,甚至於藺家可能都會被牽連。
蔣岩擰眉,“他應該不是這種人。”
“是或者不是,這都不是你我能夠單方面看出來的。”素安道,“這事兒暫且擱一下吧。壪市那邊我親自過去趟看看先。”
既然一時之間沒有合適的幫手,那麼這事兒也只能素安親自去瞧瞧了。
不過,既然蔣岩提起來了,素安到底是對這個叫做傅長祿的年輕人上了幾分心,打算暗中派了人多去了解一下。倘若真的合用的話,多個幫手總是好的。
聽說傅長祿在原先的組織裡面,還是個頗為機靈的小子。只是離開後沉穩內斂了些。
八寶齋的事情,另外還需要多和段素陽多商量下。素安便轉道去了八寶齋一趟。
還沒進店門,她就聽到安德烈那義大利式的漢語在高聲響著,“你這個主意很不錯!我立刻就去試一試!”然後,就在素安剛剛推門進屋的時候,他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廚房裡,留給素安一個高大的背影。
“怎麼了這是?”素安笑問。
劉樹貴正在櫃檯前面,聽到她的聲音後驚喜的回頭看過來,“夫人您來了!”他趕緊擦了擦自己的手,上前迎過來,“我們正在商量新的點心。我和他說了下我娘做的中式點心的幾種,他說給了他新的靈感,打算試試看。”
安德烈是個對美食和甜點都非常有熱情的人。所以他做的點心格外好吃。
素安贊了劉樹貴幾句。段素陽聽到聲音從內屋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兄妹倆剛要說話,身邊的劉樹貴朝著門口迎了過去,“這位客人您請進,請問想吃點什麼?”
“不吃什麼,就來看看。”
這個聲音一響起來,素安和段素陽都看了過去。只不過素安的目光帶著警惕,而段素陽則是隱約透露著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