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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所想一致。
小替罪羊正被五花大綁在唐靖坐過的椅子上,一模一樣的場景,不同的是坐著的人換了一位。
祁安緊緊抿著嘴,一張略顯稚嫩的臉微垂著,完全放棄抵抗的模樣。
詹無憂的位置只能看到他半張臉,即使如此也夠他和前世對上號——祁家走丟的小少爺。
他的替罪羊竟然是這個人。
怪不得。怪不得上輩子的阮白純和祁家的關係這麼好。
現在想來,另外二隻小羊羔的身份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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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知道閻家的安保,這是業內的一道警界線,能閻家安保下全身而退的,能力不容置疑,但目前為止,他所知道的,也只有一例。
他本以為自己會是第二位……
現在被捉也只能說技不如人,畢竟東西最後沒偷成,閻家也沒有實際性的損失。他並不算慌。
但當他們問出』艷后的假面』下落時,祁安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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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偷,不是我。」祁安有些激動,「這是我第一次出手……」
閻情坐在圈椅上,即使沒什麼表情,周身氣勢也不容忽視。
他眼皮一抬,一雙眼不怒自威。
祁安與他掃過來的目光一對上,瞬間就啞了聲音。
閻家賊捉得多了,能偷到閻家地盤上的,心理素質都比一般的要強,開始肯定是不會講真話。
閻情掃過手下。
那位手機從一旁拿過一枚特製的大號圖釘。
圖釘底部的半圓約成手掌般大小,而置於中間的釘針足以成人尾指粗細。
這一針紮下來,足以扎透手背。
祁安本被閻情那一眼盯得安靜如雞,現在看著那人手持這足型圖釘過來,不由慌了神,整個人也用力掙扎了起來,「你們要幹什麼?不是我!真的,真的不是我!閻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王致在捉到人的第一時間他的鞋印復刻下來,此時正拿著放在家裡的紙比對著。
「噯?」他發出一聲疑惑的音。
閻情移了一部分注意到王致那。
「閻爺。」王致把倆張圖疊在一起放到閻情眼前。
倆張圖的尺寸已經完全合在一起,但仍一眼就可以看得到差異。
一雙明顯使用痕跡,另一雙卻很新。
而問題就在於,法國復刻來的鞋底使用痕跡明顯,而祁安這雙,卻非常新。
一雙鞋不可能越穿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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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周身氣勢肉眼可見的一沉。
竟然想用冒牌貨來瞞天過海。
他從椅子上起身,聲音低沉道,「拿來。」
準備行刑的手下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立刻恭敬的把手上的巨大號圖釘送到了閻情手上。
閻爺隨手握著。
他的皮膚是冷白調,手部的青筋明顯,如今拿著東西,上面青紫色的筋微微凸起,充滿力量感。
祁安眼神輕顫,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惶惶不安。
閻情走到他身邊。
被光打出來的陰影投在祁安身上。他感覺自己就像被野獸盯著的軟肉,完全沒反抗的力氣,只能被動的等待著野獸吞食。
「誰派你來的?」閻情眉眼冷峻,掌間的釘針扎到了祁安的手背上,頂端尖銳,他也沒留情,這麼會的功夫已經扎破了皮,有血滲了出來。
祁安喉嚨上下滾動,聲音不自覺間微顫,「沒,沒有人。是我自……啊!!」
成人尾指寬的釘針毫不留情的扎透手背,穿入椅子扶手,直接將他的左手掌心釘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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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樣的力道,竟然徒手就可以做到這樣?
窗外的詹無憂心虛往暗處藏了藏,莫名覺得自己的掌心也隱隱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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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安臉色慘白,唇角不停打著顫。
「再來。」閻情一伸手。
又將另一枚巨型圖釘送到了他的掌心。
他似一尊沒有溫度的殺神。
另一枚釘針放在了祁安的右手手背,閻情的聲音低沉又冰冷,「誰派你來的。」
祁安顫抖的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閻情微微彎下腰,貼近他。
祁安被男人身上的煙味與冷香包圍,抖動的頻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閻情磁性的聲音打在他的耳邊,「我耐心不好。三。」
祁安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二。」
祁安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嘴角也再度張開,但和剛才一樣,什麼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一。」閻情掌間用力一推!
伴著祁安嘶啞的哀嚎,釘針穿透右手扎穿椅背。
祁安唇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
整個身子如同缺水的魚不自覺的打著挺,但因為被綁在椅子上,連帶著椅子不停與地板磕碰,發出得得得的細碎聲音。
閻情接過王致送上的濕巾,慢條斯理的把手指一根根擦乾淨,「你很勇敢。」
祁安耳朵』嗡嗡』的。
「可惜是顆棄子。」
祁安聽清楚了閻情的話,但疼痛讓他的腦子不太清醒。
「這雙鞋是誰送給你的?」
【作者有話說】:無憂:……???
第46章 看,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