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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閻情,他的!
男人強健又迷人的身體被一層輕薄的睡袍半掩著,薄韌的皮膚下是蘊含力量的肌肉。
』咔噠』火機藍色的火焰點燃雪茄,男人俊美的臉在淡淡的煙霧中俞加驚艷。
「明天動手的時候,我會讓他們注意些。」閻情對上詹無憂那雙會說話似的眼,輕輕吐了一口煙,難得的多說了句,「小顏因為你家大少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斷你一雙腿不過份。」
詹無憂:「……」等等。
詹無憂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突然意識到了問題。
小顏,蘇小顏。那個為了救閻情而死的兄弟留下的妹妹。
這個一心懷惴著嫁給閻情的女人。
腦海中愛自己至死的閻情是一年後的他,現在倆人的關係只是剛爬床的小玩意和一時醉酒順勢睡了小玩意的大佬。
詹無憂眉頭緊鎖,看著閻情的視線多了幾分埋怨。
上輩子他就是沒有養好腿,一到天氣驟降的天就針扎般的疼。閻情雖然沒直接表示過後悔,但每到變天的時候總是臉陰沉的厲害,早早就把他捂著暖暖的塞進被窩,抱著一起睡。
越是回憶起閻情的好,這個賞罰無情的閻情就顯得越加可惡。
「還不服氣?」閻情看著他那眼神,起了點聊天的興趣,「你知道上一個得罪小顏的人怎麼樣了嗎?」
「死了。」詹無憂回的毫無起伏,「死於車禍,交警判定醉酒駕駛。」
閻情審視了他一眼,「你倒是很清楚。」
當然。倆人在一起後,詹無憂就把閻情身邊人摸了個底透,特別是蘇小顏,這個暗地裡沒少給他下絆子女人。表面一副嬌弱菟絲子的模樣,暗地裡卻做盡了惡毒女配該幹的事。
當初執刑的那位就是蘇小顏的欽慕者,下手時更是狠狠陰了他一把。
上輩子他也爬了閻情的床,這位金口玉言手下留情,但真正打下來的時,卻直接把他打得雙膝粉碎,最後換了倆塊半月板復健了大半年才算恢復,即使如此,他的身手也後退了不少。
若非如此,他何至於被詹宗延……
當然,詹無憂也不是省事的主。當年他借著這件事沒少在閻情這裡裝可憐拉好感,最後成功上位。
這回重來,人,他要定了。這腿,也絕對不能被打斷。
他腦子裡轉得飛快。披了件和閻情同款睡衣後,便乖巧半跪到閻情腳邊,姿態乖順道,「這個教訓是我該受的,但懲罰我的人,只能是您。」
請自己動手?這倒是新鮮。
誰不知道他閻情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這一板子下去,這孩子不嫌命長麼?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閻情單手夾著雪茄,另一手撥弄寵物似的揉著詹無憂的發,「我這雙手,從不留情。」
呵,你真敢打斷我的腿,以後就等著跪榴槤吧閻情!
但這話詹無憂現在不敢說,他披著一層乖順的皮,半依偎在閻情腿邊,「如果您覺得手下留情的砝碼還不夠,」他漂亮的臉輕抬起,看向閻情。
閻情最喜歡這個孩子的眼睛。
漂亮的似一滴凝合了天地精化的晨露,永遠閃著動人的水光,清澈透亮。
詹無憂雙眼鎖著閻情,唇微張,輕輕咬住睡衣的下擺,漂亮的小腦袋順著閻情這身漂亮的肌肉紋理往上鑽。被衣物埋在下面的聲音有些發悶,但言詞間滿是蠱惑人心的曖昧,「我可以再加,直到您覺得足夠為止……」
閻情脖頸微仰,發出一聲爽透的音,「嗯!」
心裡卻想著:去他媽的晨露,這小孩的舌上功夫好得很!
·
詹無憂吞了一嘴的蛋白質。
從閻情睡袍下褪出來時,還回味的品了品,看的閻情非常上火。
各種意義上的上火。
這人不知道品了多少根腸,這會兒腦子裡可能都排起了一二三。
這想法實在噁心人,他閻情清清白白一大老爺們,第一次稀里糊塗的竟然和公共汽車攪和一起了?
他失了好心情,手上動作也重了不少,一把擒起詹無憂的手把人甩到一邊,臉色陰沉說,「舌頭挺靈活,看來品過不少?說說,閻爺的味道好嗎?」
詹無憂雖然覺得離閻情這混球玩意兒愛上自己還早,但他莫名聽出了男性的占有欲與極淡的酸味兒。
他彎著眉眼,避開他霸道的獨占欲,反問,「您喜歡嗎?」
這舌頭靈活的都可以去打蝴蝶結了,還敢問他喜不喜歡?喜歡公交車的滋味嗎?恬不知恥!
……爽……倒是真的爽。
詹無憂見閻情不回話,自然也不敢吊著他,解迷道,「您要是喜歡,我回家接著練,一根綿線就可以。」
閻情一個活了二十八年的老處男第一次知道這玩意也是能練的。
詹無憂抬頭看他,』閻情式閱讀理解』早已滿級畢業,一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在想什麼。
無緣無故發了火,這會兒肯定是不方便下台階。他主動把台階遞了過去,「閻爺也試過不少人吧?喜歡我伺候您嗎?」
上輩子閻情可囂張的表示過自己睡過的人從閻家大門一直排到對面的街尾。
實則單了二十八的純處級冠軍犬怎能輕易承認還是只處?
他老神在在的看著詹無憂,輕佻的勾著他的下巴,「確實該再練練,比起其它孩子,你還差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