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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挽了一下鬢角的碎發來掩蓋自己的不自然,遺憾道,「無憂那孩子打小不願意拍照。」
「這樣啊。」夏爾聲音拖得長長的,情緒顯而易見的低落下來。
阮白純提議道,「你要是想了解無憂,不如讓宗延和你聊聊。他們倆一起玩到大,有些事總是同齡人更有話題。」
夏爾聲音裡帶著淡淡的酸,「也行吧。」
「你一定會喜歡宗延的。」阮白純伸手拍了拍夏爾的肩膀,「你們都是好孩子。一定有共同語言。」
夏爾臉上配合笑了倆聲,心底越來越酸。
他也想陪著無憂一起長大。
「不如就約明天吧?宗延這幾天正好在家也沒事?」
夏爾想了想,「可以,謝謝阿姨。」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客氣。」阮白純笑的溫和。
等把夏爾送出房間,她的目光才透出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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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鍾家的小公子會對詹無憂這麼著迷。
既然能喜歡上詹無憂,那宗延必然也沒問題。
經過上一回手術,倆人已經有了七八分相似,著裝和習慣再同步一下,說不定就能直接把人代替了!
更何況,鍾家財勢驚人。
如果宗延能和夏爾湊成一對……
不止她在淆裡面的權稟更上一籌,就是搖搖欲墜的詹家女主人地位都可以重新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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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錦儒已經連著許久沒有回家,倆人最近一次通話更是鬧得非常不愉快。
這次說什麼,她都要好好把握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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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無憂這廂還不知道阮白純又起了替代自己的主意。
他之前被閻情擼了耳釘,這會少了可以隨時了解阮白純的渠道。
想了解阮白純的實時情況,只能詢問閻情。
閻情從背後抱著無憂,道,「可惜讓她跑了,有人為她打的掩護,想要查到還得些時日。」
「這樣嗎?」詹無憂不疑有它。
閻情撒了個謊,心底卻一點不虛。
輕輕揉了揉他頭頂的發,臉微靠著他的鎖骨,低沉道,「放心,等我查到她在哪,連著護著她的人,一併剷除了。」
詹無憂沒聽出閻情的意有所者,認真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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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阮白純打掩護的人?
倒也不至於沒有,畢竟阮白純在淆里還有幫手,如果對方出手護她,倒也可以苟一段時間。
只是她選擇了苟,那詹家女主人的身份就別想再披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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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一連閃過幾個離間的法子。
這種手段他用的多了,腦子一想就跳了出來。這次重生,簡直就像為他開啟了反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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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要涼了。」詹無憂冷笑一聲,配合著跳脫的念頭擺出反派姿態。
回身握住閻情的手,戲份十足,道,「不如就讓詹氏破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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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
閻情沉默了一會,而後拿出手機。
詹無憂眼疾手快,一下按住他想要撥號的手,「大晚上的,打給誰?」
「不是要讓詹氏破產嗎?」閻情反問。
詹·重生·大反派·無憂,哽了哽。
而後緩緩道,「這就是一句裝逼的台詞。類似天涼王破之類的,不是真的讓他們破產。再者詹家的錢還有我和我媽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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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他挺窮的。
詹家的錢又不是不能想法子搶過來。
破產什麼的,還是等等吧。
「你媽媽?」閻情角度刁鑽的從那一隻里挑出這個詞。
詹無憂對自己的親媽沒有丁點兒印象,畢竟在他有記憶時,就已經養在阮白純名下。
他低頭摳了摳指甲,「還活著,只不過被阮白純關在療養院,那位置挺隱蔽的,我一直都沒查到。過也快了。」扳倒阮白純,那療養院自然也就從暗處挪到了明處。
閻情的親情緣很薄,父母早早車禍去世。但他至少享受過父母的愛護。
而詹無憂,明明父母都還在世,但過得卻如同棄嬰一般。
閻情心口有點悶悶的,「需要幫忙嗎?」
「不用,」詹無憂看似鬆快的笑了起來,「也不差這麼幾天功夫。」
閻情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聲音溫柔,姿態包容,「有需要我的地方,就開口。」
詹無憂想了想,而後對著閻情從上到下快速瞄了一遍。
視線在倆腿之間停頓得略多了幾秒,在閻情輕咳一聲後,才重新把視線移到他的臉上。發自肺腑的問了句,「真的?」
閻情對於他在某個部分的視線有些在意,渾身的血液也有些發燙。
喉節上下滾動,才微啞道,「真的。」
詹無憂聞言,利落把松垮垮的浴衣拉緊,轉身,躺平,蓋被,戴眼罩,一氣呵成。
「那就早點睡吧,這倆天我腎有點疼,就先睡了。」
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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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在酒店醒來的詹宗延接到了來自阮白純的電話。
「餵?誰?」詹宗延聲音干啞,前一天的酒吧狂歡令他噪子處於極度乾渴。
阮白純聽著詹宗延的聲音,皺了眉,聲音不由帶上了不耐,「你在哪呢?昨晚又去喝酒了?你什麼時候才能穩重點!」
「你有事嗎?」詹宗延從床上坐了起來,伸手按了按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