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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一來一往,面上風平浪靜,底下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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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什麼呢?」伴著清麗的女聲插入,武子君和詹無憂先後落了座。
多了妹妹和外甥,武新京唇角的笑溫和了不少,「正說到院子裡的蓮子可以吃了,閻小子想去摘。」
詹無憂黑漆漆的眼睛子微微一轉。
舅舅這鬼話騙騙媽媽差不多。閻情這貫於發號指令的主,哪會親自下池搞蓮子。怕是舅舅猜到了自己不想跟著他一起走,所以才乘著自己還呆在國內,打壓閻情的氣焰。
他正出神想著,閻情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詹無憂回過神,就見閻情聲色溫柔,「想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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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情的皮相一直是非常出色的。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動人。他現在就覺得閻情有這身皮囊在,他即使再作死,只要有調教回來的可能,他都能再給他多一份的耐性。
「不了,就讓它長著吧,晚些時候還可以賞一賞殘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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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新京輕啜了一口茶水。
心底已經嘆了一口氣。
果然是隨了母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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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眉目傳情,武新京也不願意做封建主義的老古板,成那棒打鴛鴦的棒槌。
輕輕拍了拍手。
老李推著輪椅走了過來。
詹無憂眼尖,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到了輪椅上的人——阮白純。
此刻的阮白純臉色萎靡的靠坐在椅子上,手與腳都以格外扭曲的姿態耷拉著,看起來是斷得不能再斷了。
「人已經從醫院帶回來了,至於怎麼處置就看你們的了。」武新京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峰迴路轉般接了句,「不過早些時候沒忍住,從她身上討了點利息,不介意吧。」
阮白純和詹錦儒設計換子囚母,原本該是詹家大少爺的詹無憂被他們扔去孤兒園蹉跎了幾年,而後又被阮白純以養子的身份接回詹家扔進了淆,過得辛苦又狼狽。
而武子君更是被困在別墅二十餘年,還時不時遭受電擊的折磨。
武新京只是斷她手腳,已是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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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子君本是安靜的飲著茶,見李叔推著人過來,抬眼看去。
但一對上阮白純,她條件反射般一顫,瞳孔放大,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壓抑的哭腔。
「媽媽。」詹無憂反應最快,他一把抱住驚顫不已的武子君,疊聲安撫道,「我在,我在,」說罷對著老李道,「快把人帶下去!」
老李下意識看向武新京。
武新京雖然從詹無憂這裡得知了武子君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但回了家以後,妹妹除了容易疲憊外,再沒有表現過其它情況。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現出這樣癲狂的一面。
武新京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手指用力攥成拳,骨節微微發白,面對老李望過來的眼神,冷聲道,「把人帶下去。」
武子君卻在這時停下了顫抖。
她突地冷笑一聲,整個人似披上了一層冰霜,出聲道,「把她推過來,讓我好好瞧瞧。」
第105章 撲朔迷離的真相?
武子君柔媚的雙眼在這一刻迸發難以言喻的興奮。
她的唇角高高揚起,帶著嘲諷與怪異的快慰。整個人的精神狀態,處於極度亢奮之中。
李叔已經在武新京的目光中,把阮白純重新推了過來。
武子君等不及般快走了倆步,喉嚨里還逸出幾聲低啞的笑。她在距離阮白純半步遠的位置蹲下身子,仰起頭,以一種年幼的兒童見到新鮮事時的興奮抬起頭。
輪椅上的阮白純精神萎靡,她的唇角蠕動了幾下,看起來想要刺激幾句明顯犯了病的武子君,但礙於武新京在,話在唇邊來回徘徊後又咽回了肚子裡。
武子君笑嘻嘻的盯著她。「說啊,想說什麼?不要怕,說給我聽聽?」
武子君的聲音抑揚頓挫,字與字之間的音調拉扯的非常奇怪。
阮白純冷笑了下,但因為四肢的疼痛,這個笑最終在臉上呈現出一種類似於哭的模樣。
阮白純的狼狽取悅了她。
武子君唇角的笑意更大了幾分。她的唇本是小巧又飽滿的,如今做著誇張的大笑表情,薄薄的唇角都已經被她牽扯得過於緊崩。看起來有些駭人。
「這樣的你真是太可愛了,有電擊棒嗎?」武子君轉頭看向武新京,手上快速比劃著名,動手很快,像個有著多動症的孩子,「這麼長,一定要這麼長的。」
武新京已經從詫異過渡到了臉色凝重,這會像個毫無底線的家長,縱容道,「去給大小姐拿。」
老李快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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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不痛的哦,這一次先是你,接著就是你詹錦儒、詹宗延……」武子君小聲的碎碎念。
詹無憂試著靠近武子君。
對於重生後的媽媽,他有太多的話想問。但她出現機會實在太少,醫生又明確表示不建議刺激重生人格出現。
她的身體狀態非常糟糕,頻繁將人格招喚出來,於她的病情而言,非常不妙。
這也是詹無憂一直忍著的原因。
但重生的媽媽既然出來了,他也有許多問題想了解。
武子君碎碎念的補充著,「哦,對,還有蘇小顏。」
詹無憂楞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