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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上個世界失手, 是因為薛沐彎得讓他措手不及,那這個世界他輸得……好像真不冤。
是特麼洛越逼著他喝酒了?是特麼洛越逼著他一起去魏家的?是特麼洛越逼著他一起去秦嶺救人的?
統統不是!
秦慕光悔不當初:「美色誤人啊,我以為相由心生,這麼好看的洛美人小天使, 居然也是個狠角色!你知道麼系統小寶貝兒,他在我心裡一度成為楊過的小龍女, 段譽的王姑娘!我連碰他一下都覺得自己齷齪, 誰知道他一個嚴重潔癖的直男居然主動親我!毀三觀啊這個!」
系統可憐巴巴地附和:「是啊, 都把信號親斷了。」
「你還好意思說。」秦慕光怨念不已, 「這還只是親一下, 萬一我把他上了呢?你是不是得炸?」
系統趕緊說:「不不不,宿主薩瑪,我已經報錯了!肯定會檢修好的!」
「這還像話。不過也沒白斷, 洛美人的嘴……」秦慕光說著說著,畫風就開始不對了,「真甜哪,又甜又軟。光是一想我都能硬。」
系統:「……」
宿主薩瑪的表情好恐怖。
在和白景離一起聽這對話的客服安慰他:「別在意,他只是嘴上說說。」
白景離淡淡道:「他不會硬了。」
秦慕光被白景離放倒之後,便一連昏睡了很多天, 昨日剛醒過來。
白景離終於等到他提起那個吻,然而穿越者除了爽以外,別無記憶。
可毒龍教晦暗的山洞裡, 那雙愛意濃厚的桃花眼,那個把他強壓在石壁上的火熱身軀,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那麼真實?真實得仿佛有那麼一瞬間,白景離以為熟悉的那個人回來了。
當時本能地抗拒,是因為他在那個人面前,從來都是一副高冷彆扭的姿態。而那時的他恐怕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主動親吻對方。
雖然只是為了餵穿越者吃安魂蠱,但這個意外收穫,無疑又給了白景離不少動力。
他一把打開地窖的大門。
正值傍晚,夕照斜斜地撒進去。偌大的地窖里堆滿了雜物,只有角落被收拾出一片空地,放了一張木榻,秦慕光就睡在那裡。此時聞聲抬頭,恰好與白景離四目相對。
白景離垂下眼瞼,轉身關門。秦慕光則坐起來,口中發出一聲嘆息。他身上還牢牢地纏著毒龍教玄鐵鎖,動作卻很從容,絲毫不像是階下囚。
白景離緩緩走下階梯,「你嘆什麼?」
秦慕光看著他,眼中無怨無尤,十分平和。「為兄一直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剛直不阿的洛師弟變成如此模樣。」
白景離撇開目光:「你管得未免太多。」
「不,為兄只是想弄清楚。若是我的錯,我絕對不惜一切地補救。洛師弟沒必要將自己變得面目全非。」
白景離眼睛一眯:「你說什麼?」
秦慕光又嘆了一聲:「你痛恨邪魔外道,當年還說要和各大魔教勢不兩立,如今為了擊敗我,卻和毒龍教沆瀣一氣。你向來不喜扯謊,卻暗中設下如此圈套……洛師弟,你當真對如今的自己滿意麼?」
他每說一句,白景離眼中的陰霾就濃重一分。
白景離忽然上前揪起他的衣領:「那我也再問你,你口口聲聲說不愛名利,為何五年前要參加武林大會!為何要從我父親那裡奪走劍聖之名!」
「這……」
白景離見他語塞,不由冷笑一聲:「我為何變成這樣?你不是很清楚麼?我父親因痛失劍聖鬱鬱而終,你卻大搖大擺地來弔喪,還在此時提親!真當我洛家無人麼?」
秦慕光急了:「為兄的確欠考慮。可為兄也是出於無奈……只是為兄發過誓,若說出去不得好死。」
白景離淡淡道:「你若不說,我即刻率領洛家上下攻去淮南,保證不得好死的不止你一個。」
他語氣雖輕,可眼神卻相當瘋狂。
「不要!」秦慕光咬咬牙,「我說便是。母親當年身故,被倉促葬在荒郊野外。我好容易說動父親將她遷回祖墳,卻被大娘阻撓,說是母親無功無勞進不了祖墳,除非我拿下劍聖之位。但贏了之後,看到師父那麼生氣,我自己也很愧疚……因此我才要接下家主之位,從此再也不和洛家爭了。」
從他開始解釋,白景離便背過身去,秦慕光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看見他攥緊的拳頭鬆了些許,心中一喜,繼續往下說:「可為兄的內力卻出了差池,急於閉關,只得把家主讓給子明。可子明不是我,我擔心今後兩家相遇,還要爭執不休。便擅自做主,讓他向阿嵐提親,這樣秦洛兩家或可平靜一時……」
白景離忽然冷聲打斷他:「誰要你多管閒事!這親事絕不可能,我怎能讓阿嵐嫁入仇家!」
仇家二字,簡直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秦慕光臉色瞬間白了:「不是這樣的!洛師弟,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怪你,但秦洛兩家絕非仇家!我這麼做,就是為了避免今後再發生同樣的事!」
白景離轉身看著他:「我做什麼都可以?」
秦慕光語聲堅定:「是。」
「好。」白景離鬆開他的衣領,站直了道:「我父親常說你偷師,但我知道,你不過是跟著我無意學了一招半式而已。可若沒有這一招半式,你的根基恐怕也不會這麼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