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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自己則在嚴韶光那裡裝得很乖巧,和竭嘶底里的嚴母嚴子書一對比,嚴韶光自然就把心思偏向了他們母子。奈何嚴子書跟開掛了似的,出國以後像換了個人,不但學業拔尖,回國以後甘心在公司基層隱姓埋名,干出不小的業績。
嚴韶光再疼愛他也白搭,偌大的嚴氏集團還是落在了嚴子書的手裡,他自己能力欠佳,只能倚仗嚴韶光的關照,擔任一個虛職。
好在他手裡股權比較可觀,不至於淪落帶在嚴子書面前夾著尾巴的程度。
但今天的嚴子書實在蹊蹺,他拍下那段視頻,嚴子書不但沒對他動手,對他說話連個髒字也不帶。剛才他要求嚴子書把總裁的位子給他,嚴子書居然還答應了?
哪有這麼好的事?
莫非真的……
嚴駒心裡一緊,隔著花壇沖嚴子書喊話:「喂,嚴子書,你會這麼好心?真捨得把總裁給我做?」
「沒錯,公司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嚴子書把白景離輕輕推開,臉上帶著苦笑。
白景離還試圖給嚴子書撐傘,嚴子書卻緊走幾步,直接跳進了噴泉里。
水花四濺,在場的人目瞪口呆。嚴子書濕淋淋的站起來,頭髮上往下淌水,看著都冷。
白景離跟上去,皺著眉沖他伸出手:「快上來。」
「我不。」嚴子書杵在裡面不肯動,身上再冷,也抵不過心裡的冰寒。
嚴駒目睹這個場面,不由搖頭:「這貨瘋了。」
主管則在一旁對他說:「嚴經理,瞧見了吧。他都說公司不重要了,還想把總裁給你,你可千萬別上當啊。」
嚴駒也記著嚴子書剛才這句話呢。
嚴子書可是比誰都在意公司,現在居然說公司不重要,那得出多大的事?
縱然嚴駒不敢往深處想,頭上還是冒了汗。
再看嚴子書泡在冷冽的水池裡,大有把自己凍死的架勢。白景離一個勁兒喊,他就是不肯上來。嚴駒沉下臉,走過去說:「嚴子書,你把話說清楚,你特麼是怎麼當的總裁,居然把公司禍害成這樣?」
可嚴子書根本不看他一眼,只對白景離說:「親愛的,你還管我做什麼,我已經給不起你想要的東西了。」
其實嚴駒接觸的富二代里也有gay,包養著男性小情人。和紈絝子弟泡妞一樣,隔三差五給買個奢侈品,開豪車帶出去玩,你情我願,各取所需。
現在嚴子書卻說,他已經「給不起」白景離想要的東西。
嚴駒覺得,自己快要站不穩了。
這時,白景離皺著眉說:「好,你不上來是吧?」
他一把扔下傘,跨進了水池。
嚴子書呆住了。
這水有多冷,他最清楚。本來是想懲罰自己的,沒想到白景離居然也和他一起受凍。而白景離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直盯著他:「行,我和你一起。」
嚴子書又感動又痛心,趕緊拉起白景離的手:「親愛的你這是幹什麼,快上去,太冷了。」
白景離不為所動,反手握住他:「你什麼時候上去,我就什麼時候上去。」
嚴子書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痛苦地閉起眼,「可我真的很難過……」
主管覺得不太對勁,跑了過來:「嚴經理,這是哪一出啊?」
「這沒你的事兒,拿著你的東西滾蛋。」嚴駒煩躁地沖他吼。
主管無故被罵,不由怒了:「你特麼神經病啊,活該你們公司倒閉,得意什麼,呸!」
主管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嚴駒無暇顧及別的,沖池子裡嚷:「嚴子書,你少在這膩歪,公司到底出了什麼事?爸知不知道?」
嚴子書卻仿佛沒聽見,旁若無人地和白景離牽手站在水池裡。
雨越下越大,幸虧如此,否則看熱鬧的人一定很多。
忽然,嚴子書把白景離扯進懷裡,扳起他的頭,讓他仰視自己。
白景離一愣:「做什麼?」
「當然是做我愛做的事。」嚴子書臉上的憂鬱一掃而光,眼中是濃濃的占有欲,「寶貝兒,你為了抗拒我,居然跑到這麼冷的地方來,是不是嫌我對你的懲罰不夠?」
客服對白景離說:「白大仙,現在完全入夜,他又恢復成霸道總裁的記憶了。」
白景離:「……他開口的第一句,我便聽出來了。」
都已經火燒眉毛了,嚴子書居然還有心思和白景離打情罵俏,嚴駒又急又怒,想進去打人,又嫌水涼,只得拿雨傘勾了嚴子書一把:「你特麼到底在搞什麼鬼?好好的公司,被你弄成這樣,還想騙我當總裁,替你收拾爛攤子,門都沒有!」
嚴子書這時才終於看向他:「你當總裁?」
「我不當。」嚴駒冷笑,「我又不是傻1逼。」
嚴子書擲地有聲:「你就是傻1逼。」
「你……」
嚴子書淡淡道:「公司營業額穩步提升,股票居高不下,你哪來的無稽之談?」
「你當然不會承認了。」嚴駒呵呵一聲,「現在說得再好聽,也不過是騙我接盤的屁話而已。」
嚴子書懶得和他廢話,扔下「傻1逼」兩個字,抱起白景離走出水池。
冷風一吹,兩個人渾身發抖,嚴子書貼著白景離的耳朵低聲放狠話:「今晚,我要你哭著求我停下。」
白景離在他懷裡瑟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