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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離疑惑:「還有事?」
赫西看著他,目光開始變得深邃:「夏維特,等停戰以後我們回到首都,我打算給你一個驚喜。」
白景離問:「什麼驚喜?」
「現在告訴你,就不算驚喜了。」赫西表情很神秘,「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罷,湊過去在白景離眉心淺淡的痣上吻了一下,迅速離開。
等白景離反應過來,門已經被他在外面關上了。白景離垂下眼瞼,拿指尖觸碰自己的眉心,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股溫熱的氣息。
也許是因為作戰方案制定得很完美,也許是一場勝仗給了安慰,也許是剛才赫西的吻讓人安心,失眠了很久的白景離這一夜睡得很踏實。
可是到了後半夜,他就被吵醒了。
整個地面都在震,外面是腳步聲和嘈雜的人聲,甚至還有……爆炸聲。
白景離猛然坐起來,披上衣服就往外走,然後他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營地邊緣陷入一片火海,地上倒了橫七豎八的屍體,天上盤旋著聯邦的飛船,正在往地上發動攻擊。
倖存下來的帝國將士們倉皇出戰,竭力抵擋著聯邦的進攻,不讓他們再往營地中央前進一步。
早就料到聯邦會發動攻擊,卻沒想到聯邦居然來得這麼突然。但就算出乎意料,雷達總能監測到,哨兵也總能看得到,為什麼沒有人跑來通知他?
白景離轉身就去赫西的房間裡查看,裡面空無一人。白景離的心就被揪了起來,一片混亂中,他拽住一個臉熟的警衛:「赫西呢?」
警衛說:「夏維特將軍,元帥和雷蒙一起開著飛船去迎戰,都走了有十幾分鐘了。」
「為什麼不通知我!」
「赫西元帥說您難得睡個好覺,不讓打擾您,他自己應付得來。」
白景離睫毛顫了顫,放開警衛。他看向天際,飛船之間也是一片混戰,暫時找不到赫西他們。白景離顧不上許多,正準備找自己的機甲,忽然手腕的通訊器亮了。
是艾琳娜發來的電波。
這麼晚,莫非有什麼急事?
白景離按下接聽鍵,艾琳娜出現在界面上,表情有些凝重:「夏維特,抱歉打擾你休息了。但我今晚通宵做實驗,剛剛得到一個消息,覺得有必要立刻告訴你。」
白景離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消息?」
「雷蒙不見了。」
白景離說:「雷蒙不是被國王派來支援了麼?」
艾琳娜吃驚地說:「沒有這回事。他一直在家裡閒著,是埃文家族的族長發現他和他的飛行器一起不見了,便連夜告訴我。原來竟然是跑去找你們了?他要做什麼?」
「他現在……」白景離說到一半忽然心裡一跳,對艾琳娜說,「母親我知道了,我去處理一下。」
他掛掉通話立刻跑去雷蒙的房間,此時屋裡漆黑一片,只聽到一種怪異的「嗚嗚」聲,白景離打開燈,才發現床頭蜷縮著一個人,被五花大綁,嘴上還封著膠帶。
白景離吃了一驚:「布萊恩將軍。」
他趕緊過去解開布萊恩身上的禁錮,布萊恩喘了口氣:「夏維特將軍,你趕快去救赫西元帥。雷蒙這個混蛋騙了我們,他已經投靠聯邦了,他說他要和赫西元帥同歸於盡!」
怪不得,聯邦發動攻擊能如此之快,怪不得,雷蒙這次難得的不糾纏他。因為他向所有人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白景離甚至來不及和布萊恩多說一個字,他轉身就去找自己的機甲,心急火燎地趕往天際的戰圈。夜幕上一片繁星,本是十分夢幻的景觀,此時卻儼然成了煉獄。
赫西的通訊器斷了信號,白景離只好在密密麻麻的機甲和飛船中,急得兩眼發紅。終於,他找到了赫西的飛船。而就在這一瞬,他身邊有帝國的士兵被擊中,機甲一邊爆炸一邊往地上墜落,像是燃燒的隕石。
白景離咬緊牙關,將炮口對準那個方位發射,下一刻,那個還在喜悅中的聯邦士兵被雷射彈精準地打中,同樣爆炸著墜落。
白景離扭轉視野,再看向赫西的飛船,此時他已經被聯邦的兵力包圍。所有機甲和飛船都對著他集火,而赫西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反抗,飛船靜靜地停在空中挨打。就算是最先進的塗層,也架不住這種破壞,船尾已經開始著火。
白景離抬起炮口一連擊落兩三個機甲,頓時引來了許多攻擊。他一邊應付,一邊繼續聯繫赫西,終於信號接通了。不待那邊說話,白景離已經率先咆哮起來:「赫西你瘋了!為什麼不反抗!」
耳機里叮叮咣咣的聲音,好像是有人打架摔東西,赫西喘著粗氣說:「夏維特我……你不用管我。」
白景離問:「你那邊怎麼回事,雷蒙呢?」
雷蒙的笑聲便在耳機里響起來:「夏維特,你還想著我,真是太好了。」
白景離操縱著機甲避開一個雷射彈,沉聲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布萊恩沒告訴你麼?以前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放在心上,所以我要和赫西一起死啊,這樣你就能在緬懷他的時候想起我,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回憶了。」雷蒙笑得很得意,隨即就痛呼一聲,應該是赫西把他打趴在地。
「不可能!」白景離咬牙切齒:「赫西你怎麼這麼弱,連一個雷蒙都干不掉?」
赫西解釋:「剛才雷蒙忽然偷襲我,給了我一槍,否則我根本不可能這麼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