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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恍然:「明白了,怪不得宿主薩瑪要克制通泉草的藥性,你是故意讓他發現幽彤做的手腳,等他傷害幽彤的時候你再阻止,這樣就能客觀消減反派的黑化值,高明。」
「那當然, 要不然我憑什麼忍得這麼辛苦。」
白景離拿起一塊糕點嗅了嗅,便抓起顧淮南的手腕給他把脈,頓時臉色的疑雲更重了。
顧淮南呼吸開始不穩了, 「師父,我……好奇怪。」
白景離直視著他:「你肚子疼麼?」
顧淮南搖了搖頭,臉上的紅暈已經染到眼皮底下:「不疼,可是好熱……」
他一邊說,一邊不自覺地往白景離跟前湊。
浸入通泉草汁液的綠豆糕已經被顧淮南吃完了,白景離把餘下的糕點拿起來,翻來覆去地查看。這些糕點沒有加通泉草的汁液,但……肯定有別的蹊蹺。
忽然外面傳來花盆碎裂的聲音,白景離眼睛一眯,瞬間移至門口,兩扇門自動打開。
幽彤聽牆根的時候不小心打翻花盆,正鬼鬼祟祟地往走廊盡頭溜,忽然腳步一頓,似乎被看不見的牆壁攔下來。她心裡咯噔一聲,待要回身時,早被人從後面掐住脖子拎了起來。
幽彤還沒反應過來,白景離便已經將她丟進屋裡,房門呯地一聲關上了。白景離面無表情地站在她面前,與平素和煦的模樣判若兩人。幽彤從地上爬起來,驚疑不定地看著他:「惜……惜微公子?」
白景離問:「你在糕點裡動了什麼手腳?」
幽彤臉上一僵。
顧淮南口乾舌燥,從床上坐起來:「師父的意思是……她在糕點裡下藥了?」
「為師早告誡過你,不要相信凌空門,你偏不聽,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白景離看也不看他,只盯著幽彤,「還不快說!」
幽彤被他疾言厲色的模樣嚇了一跳,可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她怎麼會認:「我什麼都沒做,這些只是糕點而已,惜微公子……你沒吃麼?」
白景離嗤笑:「我徒弟喜歡吃的,我又怎會和他爭搶。」
幽彤小小地抽了一口涼氣,不自覺地去看顧淮南,但見他此刻已將衣襟扯開了些,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肉和鎖骨,可他還是熱得臉色通紅,汗水不停往下滴落。
幽彤從未見過這樣的顧淮南,不由心中一盪,隨即便意識到自己處境危險。她定了定神:「方才……可是惜微公子將我捉進來的?」
白景離點頭。
幽彤睜大眼睛:「可你明明是個普通的散修,為何有如此靈力?你、你一開始就對我們撒了謊?」
白景離微微一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是撒了謊,如何?」
幽彤心中浮出一絲恐懼,此人看起來是個文弱青年,實則修為高的可怕——他隱瞞了實力,竟然連主子欒如飛都看不出來。
幽彤爬起來就往外跑。可還沒邁出兩步,她的雙腳就好像被什麼絆住了,再也抬不起來。幽彤只好放聲尖叫:「來人吶,魔宗的人闖進來了……呃——」
白景離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後面的話全截在喉嚨里,幽彤掙扎不開,連喘息都困難。
白景離淡淡地說:「你錯了,我不是魔宗的人。」
幽彤嘶聲道:「那你……是……」
「你不必知道。」白景離的五指漸漸收攏,「區區一個中階劍靈,也敢在我眼皮底下作祟。」
顧淮南一邊擦汗,一邊憤憤地說:「太可惡了,居然給我和師父下毒!不愧是凌空門的人!」
命在須臾,幽彤拼勁全力地搖頭:「我沒……下……毒……那不是……」
白景離毫不鬆手,眼看就要捏斷幽彤的脖子,忽然顧淮南撲過來,把一塊糕點塞到他嘴裡,動作快如風馳電掣。
白景離沒料到他敢來這一招,頓時手上一松,幽彤跌落在地,大口喘著氣。而那塊糕點被顧淮南捏得粉碎,白景離只吐出一半,另一半早咽了下去。他森然回身,揪起顧淮南的衣領:「你好大的膽子!」
顧淮南委屈地說:「她說糕點沒有毒,我是想讓她自己吃一塊的……結果手一滑,就塞到師父嘴裡……弟子願意受罰。」
他說的極為懇切,且以他此時的心智,根本不可能什麼心眼。白景離一把將他扔在地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昔日高高在上的首席弟子,居然甘心被這個來路不明的歹人呼來喝去。他在掌門欒鴻那裡都只是恭敬有禮,何曾卑微至此!
幽彤不可置信地盯著顧淮南:「顧師兄,你怎麼了!這個魔頭對你做了什麼?」
顧淮南怒道:「不許侮辱師父,你們凌空門為非作歹,你們才是魔頭!」
下一刻,系統像他報告:「宿主薩瑪,反派黑化值減弱5%啦!」
顧淮南鬆了口氣:「總算阻止他殺幽彤了,現在一共掉了10%黑化值,再接再厲。」
系統又說:「反派現在也中了傾歡散。」
顧淮南說:「我知道,我腦子裡已經過了一百種姿勢。」
系統自動過濾他的騷話:「不過量很小,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宿主薩瑪你不能強……」
「好知道了。」顧淮南重重嘆息:「真可惜,這該是多麼經典的小黃文橋段。」
白景離忽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試圖壓抑著什麼。他從地上撈起幽彤:「這糕點裡到底有什麼?你若不說,我立時讓你形神俱滅,讓飛鴻劍變成死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