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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加堅定了李卓玉的決心,他要借著阻止反派作惡的機會做點什麼。
三日後,白景離穿著厚重的朝服早早入宮,由於冊封典禮十分莊嚴,執宸這樣的家僕不允許入內,進入正殿宮門後,那一段長長的台階,白景離需要獨自走完。
可他還沒走完,就停下腳步。
一身明黃色的李卓玉站在台階旁,天亮得晚,只有啟明星掛在雲端,台階下面全是陰影。
白景離定了定神,確認不是看錯,便本能地後退一步。
李卓玉則緩緩走出來,輕聲喚他:「義父。」
白景離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他狠狠掐了一把掌心肉,才勉強露出合度的笑容,拜道:「微臣參見五……太子。」
由於白景離今日有所謀算,他進宮比其他大臣早了一個時辰,此刻連皇帝都還未到。李卓玉卻這麼早,實在令人疑惑。
李卓玉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我在這裡候著,專為等義父。」
白景離更疑惑了:「等微臣?」
李卓玉點頭,「我有重要的事,要對義父說。」
白景離啞然失笑:「什麼事比冊封大典還重要?太子莫要玩笑。」
李卓玉卻很認真:「我沒有玩笑,這幾天義父一直不來,我思念義父之餘,也在反覆思量,覺得這件事是關係到義父一生的大事,我必須說給你聽。」
白景離微微睜大雙目。這話里的意思,莫不是李卓玉已經知道了他的籌謀?
不可能,連皇帝都察覺不了的事情,他又如何察覺?
李卓玉見白景離神色戒備,不由勾了下嘴角,「怎麼,義父不敢聽?」
白景離有恃無恐,又不想李卓玉起疑,便做出坦然之態:「有何不敢,太子請講。」
李卓玉卻看看路面的積雪,拉起白景離就走:「此處天寒,不宜說這個。時辰尚早,義父去我宮裡,我慢慢說給你聽。」
他養了幾天,身體強健,力氣也大了。白景離這種文官,根本沒有掙扎的份兒,又怕被宮人瞧見,日後留人話柄,只好跟著他走,就這麼被一路拉進了李卓玉的宮裡。
宮人早就被李卓玉支開了,這裡一個人也沒有,白景離心裡越發沒底,跨過門檻就問:「敢問太子所言何事……唔……」
李卓玉不待他說完,就猛然將他推在牆上,一邊拿腳把門踢上,一邊扳起他的臉,就這麼在沒有挑燈的寢殿裡和他親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唧~
第166章 反派心比天高5
由于震驚, 白景離的嘴微微張開, 李卓玉的舌尖探進去強行與他糾纏, 並將他牢牢壓在牆角。
「太子……不……」
白景離拼命掙扎著,試圖阻止他。
「不要叫我太子。」李卓玉貼著他的嘴唇說罷,再次將他吻到近乎窒息。
這輩子,白景離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 他甚至沒有和任何人有過身體上的接觸,李卓玉此舉, 簡直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屈辱和憤恨湧上心頭, 不知是被李卓玉弄疼了, 還是氣的, 他眼睛裡出現點點水色。
直到外面響起第一次擂鼓聲——這是提醒宮人開始做準備了。
李卓玉才仿佛如夢初醒, 停下了動作。方才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以前他對待白景離,都是義父來義父去, 恭恭敬敬,溫溫順順,連句語氣重的話都沒說過。現在卻……
他剛一放開白景離,白景離便趕緊縮在牆角里,戒備地看著他,仿佛他就是個陌生人。
李卓玉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 趁著晨曦,他瞧見白景離有些紅腫的嘴,喉嚨里咽了咽, 想要把他摟進懷裡安撫。可他剛伸出手,白景離就沉聲道:「別碰我!」
「義父,我……」
白景離緊盯著他:「你究竟是誰?」
「我、我是……」李卓玉輕聲道,「我是小山。」
李卓玉從小被抱離皇宮,在外面自然不能用大名。白景離親自給他起了個別名叫「李山」,寓意為「山野村夫」。直到前陣子他被李煥認回來,才重新改回大名。但在此之前,他在白景離府上當下人伺候著時,白景離一直親切地叫他「小山」,而他每次聽見白景離叫他,都會忙不迭地迎上來,眼睛裡像凝著星光。
眼前這個帶著霸道和隱忍的尊貴青年,怎麼都無法和記憶中那個唯命是從的李山聯繫在一起。
「不……你不是。」白景離搖頭。
李卓玉有些慌了:「義父,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我只是因為喜歡你,一時情不自禁才……」
白景離籌算這麼多年,忍耐的能力已經出神入化,可剛才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忍無可忍。他冷笑:「你是太子,高高在上。所以你喜歡我,可以不顧我的感受胡作非為,也可以仗著你的權勢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李卓玉怔了怔,「義父居然這麼說,你真的對我一點念想都沒有?」
「身為人臣,為國盡忠,無愧於心才是本分。」白景離整了整被壓皺的外袍,「太子今後若為君王,我的念想便是輔佐你的江山社稷。」
李卓玉敏銳地抓住他話里的意思:「若我不是君王呢?」
白景離漠然道:「太子殿下又何必明知故問?」他越過李卓玉,就要去開門,「再有不到兩個時辰,典禮就要開始了,太子保重。」